趙日天原本不想過壽,這一年一年的,覺每過一次壽都離躺棺材板又近了一步。
但最近實在是太倒黴了,想想還是過了,就當衝個喜。
後宮的各個妃嬪都開始準備起來,準備在老皇帝的壽宴上表演才藝,這可是一年到頭難得的爭寵禍和可以討到賞錢的機會。
薑雲皙也準備了開來。
不對,是早有準備,不過就是拉出來排練排練而已。
趙日天的壽辰到了。
薑雲皙作為沒走的貴賓,自然被拉出來好好招待,僅坐在趙日天其次,和他一起欣賞眾妃嬪的表演。
有跳舞的,有彈琴的,還有吹嗩吶的。
這年頭,沒點才藝,還當不了妃子。
一邊吃著櫻桃,一邊嗑著瓜子,看了看旁的“權妃”,他都快睡著了,腦袋像小啄米一樣。
眼看著妃嬪們要表演完了,眾大臣拿起了筷子,拍了拍手,把一旁在打盹的權九州也驚醒了過來。
“彩彩!波斯的後宮果然非同一般。諸位娘娘多才多藝,臥龍雛應有盡有。彩彩!”
薑雲皙眉飛舞,眼眸裏閃爍著搞事的興芒:
“朕也有一個表演。想要送給皇上,這個,是我們薑國特有的民俗,‘影子戲’,這份禮,‘禮輕意重’,希皇上能喜歡。”
大殿的燈暗了下來,有人拉著一塊白的幕布上前,敲鑼打鼓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臺上出現了一個個彩的皮影小人。
這個故事很簡單,先是兩國戰,然後一國戰敗,國君為了言和,送來年僅六歲的皇太子當質子。
趙日天的臉猛地一變,眾位大臣也在竊竊私語。
“這薑國帝在玩什麽?居然拿這件事出來演,是在挑釁嗎?太過分了。”
趙日天的手不停在抖,幾次想掀桌,可還是忍耐住了,直到看到臺上,兩個皮影嬤嬤在竊竊私語:
“殿下那麽小就要被送到敵國,太可憐了吧!隻怕那邊的人會欺辱咱們殿下,不如,咱們把殿下和他邊的影侍衛調包一下吧,反正都是一樣年紀,對方也分不清哪個是我們的小殿下。”
“好主意!殿下的份實在太危險了,不知有多人想對他不利,我們給他換不起眼的侍衛份,等今後,再找機會,把他送回去。”
後來,小太子便以侍衛的份在敵國待了兩年,在一個冬天,扮他的“小太子”染上風寒不幸去世了。
消息傳了回去,“小太子”死了不到三個月,那一國就冊立了貴妃的孩子為太子,
兩個嬤嬤想方設法想逃回去,告訴皇上,小殿下並沒有死,然而卻都有去無回了。
小太子心灰意冷,留在了敵國。
小太子開始苦練武功,長大後,選擇潛伏在一位最不起眼的皇子宮裏做侍衛……
看到這裏,趙日天猛地站了起來,囁喏著:“曦和沒死,曦和沒死……”
這時,白的幕布從中間裂開,從幕布後,走出一個一黑,俊朗拔的青年,這個青年,就是長大後的小太子。
大殿裏的燈火亮了起來,眾臣都看清了那個青年的臉,和年輕時的趙日天有七八相似。
“殿下……”
有人已經不自覺的喃喃出聲,趙日天更是著他,目發直。
然而隻不過一瞬,那個青年就消失了。
這時,一道拍手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沉思,薑雲皙大聲拍著手,笑著說:“這部戲已經演完了,皇上,可喜歡?”
趙日天出手,的指著他離去的方向,問:“那是何人?”
薑雲皙回答:“戲中人。”
趙日天知道,那或許本就不是戲,對說:“你再讓他出來,讓朕仔細瞧瞧!”
薑雲皙慢條斯理的說:“天晚了,戲也散場了,演員都回去休息了。”拿起了筷子:“朕也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這一頓席,吃得格外香!
但知道今晚,波斯皇帝肯定要輾轉反側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趙日天就來了行宮,請求見。
沒待他開口,便說:
“您來得正好,朕準備跟您辭行了。”
趙日天一楞:“怎麽不多玩一會兒?”
說:“今年薑國收不太好,朕得回去想辦法籌點糧。”
趙日天馬上說:“朕賣給你!你再讓朕見一見昨天那個青年。”
薑雲皙打了個響指:“影不離。”
一道俊俏拔的影從暗走了出來。
趙日天著他,仔細打量著他,眸巨亮。
他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影不離往後退了半步,閃開了。
“小夥子,你今年,多大啊?”他問。
影不離不願意說,薑雲皙代他回答:“二十六。”
趙日天眸猛地一。
這和他死去的曦和是同年的。
“你真的二十六?”他問那青年,影不離冷冰冰的著他,不理他。他奪過那青年的手臂,扯住袖子,往上一拉,一個淡青的胎跡赫然目。
“曦和,你真的是朕的曦和!”
激之心難以控製,趙日天老淚縱橫,抓著影不離的手,肩膀在不停抖。
薑雲皙靜靜著這一幕,眼中泛起淡淡的笑意,不知怎麽,也跟著開心。
影不離卻仍是冷冷注視著趙日天,開口對他說了第一句話:“我是吃著薑國的米長大的,這米得還。”
趙日天忙不迭道:“還!還!要多?”
薑雲皙說:“還差兩百萬斤。”
“好,給!”
趙日天很爽快。
一直揪著的一顆心瞬間落地,薑雲皙的眼眸裏酸溜溜的。
的百姓,今年不用挨了。
薑雲皙把這份激放進心裏,臉上沒有流出分毫:
“那朕先啟程回去了,朕跟臣子們約定的,三十日之約,快到了。”
“好!”
趙日天手抱著兒子,閉目,正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中。
薑雲皙轉出門,影不離的下意識的往前邁出了右腳,似要跟隨,抬手朝他擺了擺,示意他留步。
“影不離,啊不,現在你是趙曦和了,記得朕對你說過的話。”
雖然心中也有不舍,薑雲皙的臉上仍掛著淡淡的笑意,說:“等這邊安定了,再過來接你的老婆孩子。”
“老婆孩子?!”趙日天又是一震。
“曦兒,你有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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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12月11日16:00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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