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靈心裏的正義油然而生:“既然這惡魂就在屋外,我和道長聯手,設法一定能將這惡魂驅除!”
“那就多謝孔天師,多謝道長了!”地主一臉激涕零的說。
阮惜時眸中閃過一道微,本來還想說什麽,但看孔靈義憤填膺的樣子,又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淡淡道:“不用客氣。”
“那我們現在就去外麵吧!”孔靈說道,轉就走過去拉開了門。
阮惜時也跟著走過去,餘瞥見地主還站在屋沒。
“顧先生,你就待在屋子裏別出來了,免得邪祟傷了你。”孔靈轉頭對他說。
這話正合地主的意,他連連點頭:“好,好!”
“阿撿,你也在屋子裏待著吧。”孔靈又對蕭棋說。
蕭棋卻搖搖頭:“我陪你。”
孔靈愣了愣,旋即角揚起一個弧度,輕輕嗯了一聲,走到門口站定。
轉頭看向阮惜時:“道長,接下來我使用驅邪可以嗎?”
“可以。”阮惜時說,“不過單單驅邪,隻怕驅不走這邪祟。”
“沒關係,我還有別的辦法!”孔靈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念念有詞了幾句,然後將符紙一揮,便見那符紙憑空變了神獬豸,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盡管知道是符紙所化,但這獬豸一落地,便驚起灰塵無數,那濃黝黑的發如雷電般豎起,還是非常駭人!
地主在屋,子都忍不住了一下。
“這是什麽法?”阮惜時了胡子,麵一好奇,“老道遍觀奇,倒是沒見過這種法。”
“您沒見過也不奇怪,”孔靈也不謙虛,“其實這是我家族,不傳外人,因而見過的人很。”
家族。
阮惜時雙眸微斂。
之前崽崽說過,在那次大戰中,它第一次見到這種幻,這與孔靈說的家族不外傳,倒是不謀而合。
難不孔靈的先祖也曾經參加過那場大戰嗎?
若是這樣,孔靈這小丫頭有這般本事也解釋得通了。
阮惜時凝神靜氣了一下。
崽崽沒出聲,想必是沒反應過來,否則隻怕要生吞了這小丫頭!
“原是如此。”阮惜時隨口應道,岔開了話題,“傳聞上古神獬豸可吞邪祟,有它幫忙,可化解一二了。”
“獬豸可有本事了!”孔靈點頭道,同時袖子中揮出一道驅邪符,飄在了空中。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
孔靈嗬道,而後這驅邪符便幻化出耀眼金,籠罩在空氣中!
果然下一刻,便見有黑氣開始浮現,扭,跟這道金纏繞在一起!
“果然有邪祟!”
孔靈睜大眼:“道長好厲害!”
要不是道長說,都沒看出來!
阮惜時也跟著一抬手,便見一道烈風直朝著那黑氣而去!
黑氣被打中,在空中劇烈翻滾了一下,瞬間被金吞噬!
“了!”孔靈高興道。
可還沒高興上幾秒,那黑氣竟又猛然擺束縛,幻化了一個子形狀,竟掙紮著直衝屋而去!
“小心!”
孔靈急忙喊道:“獬豸!”
獬豸嘶吼一聲,朝著那黑氣撲去!
可沒想到這黑氣卻驚人的厲害,速度比獬豸還快,一下衝到了地主上!
“啊!”
地主嚇得倒在地上,拚了命的往供臺上爬。
供臺上擺放著幾個靈,都是靈力最強盛的。
“爹,爹爹——”
不知從哪來的稚聲傳來,不清楚的聲音咿咿呀呀的從小裏吐出。
地主倉皇回頭,竟見自己半歲多大的兒子被一個丫鬟抱在懷裏。
丫鬟像是被嚇住了,竟是手一,孩子啪的摔在了地上!
“啊!”
追過來的孔靈魂都嚇沒了,然而卻還是遲了一步,孩子已經摔在了地上。
地主也是心膽俱裂:“兒子!”
嬰孩重重摔在了地上,這麽高的距離,他卻沒有哭,也沒有昏迷,反倒對著地主咯咯的笑。
地主一下子愣住了。
“鬼怪上。”阮惜時低聲說。
然而這聲音被獬豸的嘶聲淹沒,沒有人聽見。
孔靈見孩子沒事,顧不得再去管他,將所有力都放在那團黑氣上,對獬豸喊道:“獬豸,吞了它!”
獬豸子一晃,張開盆大口,然後卻不是朝著那團黑氣,而是朝著嬰孩咬去!
“獬豸!”
孔靈大喊一聲,獬豸卻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那張盆大口,都已經要將嬰孩的整個腦袋都吞進去。
“唰!”
忽的一個鞭子纏住了獬豸的頭,泛著紅火焰般的鞭子在獬豸的脖子上劈啪作響。
孔靈驀然轉頭,就見鞭子另一頭握在阮惜時手中,驀的一用力,龐大的獬豸竟被拽的往後退了兩步!
“吼——”
獬豸發出更可怕的嘶吼聲,簡直是地山搖!
它用力的晃著腦袋,想要擺脖子上的鞭子,可無論怎麽,阮惜時都牢牢站在原地。
一隻腳朝前,一隻腳站後,轉頭衝孔靈道:“還不趕收了這獬豸!”
孔靈已經被驚呆了,被這一喊才反應過來,趕手中畫符:“四方神,聽我號令,收!”
獬豸發出一聲不甘的吼,再次化為了一張符紙,落在了孔靈手裏。
孔靈握手裏的符紙,這才鬆了口氣。
看向阮惜時,見阮惜時也已經收起了鞭子,沉聲道:“以後放出獬豸的時候,還是要注意場合。”
“哦。”孔靈訥訥點頭,才又反應過來,“道長,您剛才那是什麽鞭子啊,這麽厲害!”
竟然能控製得住獬豸!
這獬豸雖說是符紙所化,但力量也是繼承獬豸,絕非普通凡品就能控製住的。
阮惜時神淡淡,瞥了眼正盯著的蕭棋:“關於這鞭子以後再說,現在應該考慮一下,怎麽驅除這團黑氣吧?”
這一提醒,孔靈才想起來,唰的轉頭看去,就看地主還死死拉著供臺,手裏握著一個靈,驚恐的看著四周。
“那團黑氣呢?”孔靈左右看去。
“大概是藏起來了吧。”阮惜時掃了一眼說,“這黑氣狡猾的很,而且怨氣太重,力量高強。”
“又不是顧先生害得,怎麽會有這麽重的怨氣?”孔靈一臉不解。
阮惜時笑了一聲,而後看向地主。
“這就要問顧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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