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廣一刀揮下，砍飛他的劍：“你可知你爺爺是誰，如此大呼小，找死！”

士兵虎口發麻，也大怒道：“我奉護國將軍之名前來查人，你是什麼東西，竟連大將軍的命令也不顧嗎！”

徐廣心下一驚：“查什麼人？”

士兵從袖中掏出一卷畫卷，抖開給他看：“這個姑娘，你可曾見過！”

徐廣腦子里嗡的一聲。他怎麼也沒想到，裴原竟會去找邱明山，兩人分明早已決裂，什麼時候又搞到一起的！

心中慌，徐廣面上不顯，兇悍道：“未曾見過！我剛丟了家奴，正要去尋，你攔我的路，我家奴找不見，你來賠嗎？！”

“這……”士兵勒馬往后退一步，正猶豫著要不要放過他，忽聽后一騎單騎飛奔而來之聲，隨后利箭破空，著那士兵頭頂紅纓飛來，急速進了徐廣左眼中。

變故來得太快，誰都沒能反應過來，徐廣閃躲不及，大一聲，捂住流左眼，跌到馬下。

一片嘩然。

一個息的功夫，黑馬載著一個高大黑影掠到徐廣眼前，裴原長刀上鑲著叮鈴鐵環，猿臂一揮，銀亮刀鋒對準徐廣鼻尖。

他目赤紅，咬牙道：“賊人，你將我妻藏去了哪里！”

第34章 瘋子

徐廣跪伏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眼里的仍在流, 不多時地面就變得鮮紅, 他后嘍啰嚇得雙瑟瑟, 有一個尖一聲跑掉了, 剩下的見狀也都扔掉武跑走，如鳥散。就剩趙立一人仍站在徐廣邊, 但也已經嚇傻了。

騎馬的士兵下令人去追。

“你到底說是不說？”

裴原滿煞氣, 翻下馬，長刀一橫架在徐廣頸邊, 怒喝道，“現在開口，我留你個全尸，否則老子活剮了你！”

徐廣臉黃白, 看著他, 忽的大笑起來，形容可怖：“你毀我前程, 如同殺我父母, 老子一條爛命死不足惜, 但我偏要和你剛到底！既然你那麼在意那個人，那我就讓你永遠也找不到, 裴原小兒, 你可后悔？”

“你找死！”

裴原眉心攏起，忽的一把拔下徐廣眼中的箭，鮮噴濺出來, 徐廣“啊”的一聲癱在地，翻滾著：“我的眼，我的眼！”

裴原冷目掃向他旁的趙立，趙立已經嚇得尿了子，雙手抖站在那，裴原走過去，掐住他后頸按在墻上，眼神兇惡：“我妻子在哪兒？”

趙立咽了口唾沫，剛想開口，徐廣大聲道：“你若多說一個字，我殺你家里老母！”

趙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裴原額上青筋暴起，手下力道慢慢收，他緒已經在失控邊緣，心中想的只有一件事：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若寶寧出事，他們都得死，全都得死！

趙立脖頸被扼住，雙蹬，眼珠翻白，眼看就要咽氣，徐廣緩緩站起，扯角道：“你不是想找那人嗎，我來告訴你，我把弄哪里去了？”

裴原松開手。他轉過，一雙眼攥住徐廣，聲音沙啞：“在哪里？”

徐廣目挑釁，虛音兒對他道：“死了。”

他猖狂大笑起來：“裴原，你沒想到吧，威風那麼多年，最后連個人都護不住！你想知道怎麼死的嗎？”

裴原著刀柄的指尖泛白，盯著徐廣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聽徐廣繼續道：“我了，又殺了，我還在的里面，手掐著的脖子，就那麼活生生地，一點點地將掐死了！可真啊，眼睛得驚人，哭著求我，讓我放了……”

裴原嗓子里溢出一聲野般的怒吼，隨即長刀揮下，一道銀閃過，伴隨被切開的聲音，徐廣從腰部被斬了兩截。

一地肚腑流出，濃郁的腥味撲面而來，徐廣眼睛睜大，連都不出聲音，在地上蠕著。

先前來的那隊士兵也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面對眼前慘景，俱倒吸一口涼氣。

裴原像是殺上了癮，又拖著帶長刀走到趙立面前，揮臂一刀斬下了他的頭！

“四皇子！”打頭的士兵臉都白了，急忙下馬勸阻，“這里有百姓居住，常有人來往，你不可，不可如此……唉！”

裴原一紅站在那，臉上也沾著痕，面上繃扭曲，仿若地獄里來的惡鬼。

“我不管這里有誰住。”他指著后巷子，咬牙道，“就算把這些房子都拆了，也得把人給我找出來！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說完，裴原轉踩過徐廣脯，一步一個印地走向了街巷深。

……

寶寧趕在城門閉合前一刻進了城，已經累得不行，渾虛汗，每走一步路都是飄的。

好在后方無人追趕。寶寧想著，或許是那隊兵絆住了徐廣的腳，又或者是他們跟丟了。現在暫時是安全的，但寶寧還是不放心，想快點找到的三姐季安。

馮永嘉仍在后面亦步亦趨地跟著。

寶寧仰著頭看路邊的招牌，找“古井食樓”四個字。以前去過那里，印象中是個不太高大的二層樓，主要賣面點，三姐夫張和裕，原來是國公府里的廚子，早就對三姐傾慕有加，但份有別，榮國公阻攔，未能事。

后來季安定親，婚，嫁了個破落高門里的庶子，婚姻不順，沒過一年就和離了。張和裕仍舊癡心等待，季安下嫁，二人終眷屬，榮國公大發雷霆，放話要與斷絕關系也未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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