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瑉君渾上下都酸痛,也不敢再去惹他,便乖乖地被他抱在懷里,困意漸漸襲來。
忽罕邪著的脊背,不停地親吻著汗的額頭,著的腰肢,將他近自己.的膛,呼吸之間皆是的香氣。
這個香味,忽罕邪突然覺得有些悉,好像在哪里聞到過,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姜瑉君實在被他抱得不過氣,輕輕推了推他:“忽罕邪,我熱。”
嘖,忽罕邪心里有些煩躁,早知道把那炭火滅了,以后只要瑉君來我就不生炭火了。
忽罕邪還是沒有放開,只是稍微挪開了點子,瓣抵著姜瑉君的額頭,喃喃道:“明日跟我去趟天山吧。”
“去做什麼?”姜瑉君窩在他的懷里,安穩地快要睡著了。
“去祭祀天山。”
“只有大閼氏才可以和單于去祭祀天山的……”
“我如今是單于了,想封誰做大閼氏不行?”
姜瑉君嘆了口氣,越發迷糊:“那匈奴……”
“我不要他們,我就要你。”忽罕邪低頭看了眼已經睡著的人兒,有輕輕地印了一個吻在發間,“我就要你做我的大閼氏。”
☆、番外7:朝朝暮暮
朝朝暮暮
婭彌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真的能夠踏上這片土地——母親心心念念,至死難忘的故土。
圖爾被姜祁玉帶進宮謝恩,而則是待在驛里。
至今都覺得這是一場夢,從黃沙漫漫的西域到柳綠鶯啼的中原,似是須臾之間。而從千百寵的小公主到國破家亡的王后,也是在眨眼十年。
中原的風俗習慣與西域月氏相去甚遠,婭彌環顧四周,目是致的香爐屏風,臥榻座椅。輕輕地嗅了嗅,是淡淡的花草的氣味,和當年阿娘上的味道像極了。
心頭莫名一,鼻子微酸,有些想哭。
本是不愿來的,茲被滅,更愿意帶著孩子回月氏,那里有父親兄長,估計過不了幾年,也能帶著孩子們再嫁,往后的日子有父兄的幫持,定是不會差的。
可還是來了。
仍記得被姜祁玉帶去齊國軍帳的那日,哥哥連夜趕到軍中要帶走,甚至連曹姑姑都來了。
曹姑姑是阿娘的舊人,姜祁玉必定會賣一個面子。圖安是這樣想的。
可姜祁玉卻是在他們之間看了個來回,鼻子輕輕一哼氣:“若要帶走,可以。但是圖爾王子必須留下。”
圖安知曉當年姜祁玉求親之事,他是個子強勢的,若是以前月氏還強盛之時,他必定是商量都不愿商量,直接闖進軍中就帶上妹妹離開的。可如今姜祁玉背靠齊國,而西域又全權在齊國的掌控之中,齊國勢大,他不得不低頭。
圖安低聲音:“圖爾王子是遙遙的孩子,殿下有何理由帶走?”
姜祁玉端著酒盞一笑:“圖爾是茲未來的繼承人。艾提死,圖爾繼位,是齊國的臣子,臣子國滅,大齊帶回他有何不可?”
圖安面目繃,咬牙關,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緒。曹蘆見二人劍拔弩張,手按住圖安,對姜祁玉開口道:“殿下,奴婢知曉殿下帶走圖爾的決心,是以不會勸阻。但奴婢還有幾句話想對殿下說。
“婭彌公主是永安大長公主最小的兒,也是最疼的孩子。長公主生前了太多骨分別之苦,如今長公主若還在世,必定也是不愿意自己的兒再經這樣的苦楚。齊國之于長公主是故鄉,那月氏之于婭彌公主也是故鄉。
“陛下憐惜長公主年出塞和親,也殿下……能夠諒婭彌公主的思鄉之。切莫……切莫讓步長公主的后塵。”
即使有哥哥與曹姑姑做說客,還是跟齊國大軍來到了這里。圖爾太小了,才六歲,實在不放心這麼小的孩子離了母親到底該怎麼生活。
還記得小時候總跟在圖安后,問東問西,還時常問關于他在匈奴的生活,畢竟那是未曾見過的地方。
每當此時,那總是沉穩冷靜的大哥,臉上會顯出沉思,不耐,甚至……厭煩的表。
圖安不愿細說他在匈奴的經歷,小時候的婭彌還抱怨哥哥不分,還去母親那里告狀。母親聽見后也不說話,只是嘆氣有時還哭,嚇得再也不敢問這些問題。
兒時不懂事,長大了才漸漸明白過來,直至做了母親,方才懂得和心疼哥哥與阿娘。
五歲離家,去往雨腥風暗涌的匈奴,能活下來,太是不易了。
如若圖爾就此離開,六歲的孩去往一個與月氏全然不同的國家,他該如何此呢?
要去齊國陪著他長大,應當去陪他長大,等到他能夠獨當一面,那作為母親的職責才算是真正結束了。
-
傍晚時分,宮里遣人來接,說是皇上皇后設了家宴,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婭彌有些恍惚,這算什麼家人呢?自出生開始便未曾見過,有些了解也只是從母親偶爾吐的只言片語當中知曉。齊國的皇帝,母親的哥哥,的舅舅,太陌生了。
很小的時候,曾問過母親齊國是什麼樣的,像月氏一樣漫山遍野的草原嗎?有雪山嗎?有奔騰的馬兒,群的牛羊嗎?
彼時的姜瑉君笑著刮了刮的鼻子,說道:“齊國,沒有那麼多的牛羊馬匹,也沒有廣闊的草原、巍峨的雪山,但是那里有紅花綠葉,流水茂林,有亭臺樓閣,酒街瓦肆,有才子佳人,還有和尚道士。齊國什麼都有,遙遙想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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