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多遠?”
“距太係286.5年。”
“太遠了。”
何博士搖頭笑笑,“先生,看得出您對天文學並不外行。那您想想,對我們來說,286年和286億年有多大區彆?”
雲天明默認了這句話。確實沒多大區彆。
“但這顆星有一個最大的優點:能看見。其實我覺得,買恒星主要看外觀,距離啊帶不帶行星啊什麼的都不重要,能看見的遠星要比不可見的近星好得多,能看見的星要比不可見的帶行星的好得多,說到底,我們不也隻能看嘛。”
雲天明對博士點點頭,程心能看到那顆星,那很好。
“它什麼?”
“這顆星在幾百年前第穀的星表上就有,但沒有世俗的名字,隻有天文編號。”何博士把鼠標指針放到那個亮點上,旁邊立刻顯示出一長串字符:dx3906。何博士耐心地向他解釋名稱的含義,包括恒星的類型、絕對和相對視星等、在主星序的位置等等。
購買手續很快辦完了,何博士又來兩名公證員辦理了公證手續。主任出現了,同來的還有聯合國開發計劃署和自然資源委員會的兩位員。那個孩端來一盤香檳酒。大家慶賀一番後,主任宣布贈者程心對dx3906的所有權正式生效,接著,用雙手把一個外形高貴的黑真皮文件夾遞給雲天明,“您的星星。”
員們走後,何博士對雲天明說:“我隻是問問,您可以不回答:如果沒猜錯,這顆星星是送給一位孩的?”
雲天明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幸運的孩!”何博士也點點頭,然後歎道,“有錢真好。”
“得了吧您哪,”一直沒多說話的接待孩衝何博士吐了吐舌頭,“有錢?何老師就你,就是有三百億,肯送朋友一顆星星?嘁,彆忘了你前兩天說的那些話。”孩說到這裡,何博士有些恐慌,想製止孩把他曾經對群星計劃的刻薄評論說出來。當時他說,聯合國這一套把戲十年前一幫江湖騙子就玩過了,隻不過他們賣的是月球和火星,這次再有人上當那真是奇跡。好在孩沒有說那些,“這不止是錢,還得有浪漫,浪漫!你懂嗎?”
在整個過程中,這個孩一直以看神話人的眼打量雲天明,臉上的表也隨時間不斷變化:開始是好奇,後來是敬畏和景仰,最後,盯著那個裝有恒星所有權證書的華貴皮夾時,臉上隻有赤的嫉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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