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周先生一手立的,我們幾個兄弟都追隨左右。對于我們來說,刀的意義非常不一般,就像家一樣……”
晏琳愣了愣。
沒想到,冷鷹對刀竟然有這樣的。
大概能夠理解,當初銀狐為什麼對周先生行蹤這件事那麼抗拒了……
“沒關系。”聳了聳肩,充滿惡意地道,“你不會和你的好兄弟分開的,他們會一起陪你去蹲監獄。”
晏琳通過耳機下了命令。和幾個兄弟埋伏在外的修南逸早已按捺不住,聞言立即帶人沖了進去。
“不許!!!”
來晨放松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他們見到警察,紛紛嚇得面無人。
修南逸的目標自然不是他們。
片刻之后,晏琳收到了來自修南逸的一條好消息:“抓到花無痕了。”
花無痕?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你們怎麼確定那就是花無痕呢?”
“這個當然很好確定。花無痕最近很囂張地放出消息來,說要盜取明代的一件瓷。
“當然了,對于花無痕來說,向來是沒有失手這兩個字的,所以他已經得手。我們在房間已經搜到了那件失蹤的瓷。證據確鑿,那一定就是花無痕。”修南逸信心滿滿地道,言語里的喜悅幾乎都要溢出。
他們只是來搗毀“刀”老巢的,沒想到花無痕也是刀的人。
傳說中,“刀”部人才濟濟,各個領域都有英,竟然是真的。
想必,花無痕也曾經以“刀”的名字行過。
晏琳:“長得漂亮,將這件事告訴常老吧。他追查花無痕追查了大半輩子,如今終于可以放下心來了。”
……
雖然沒有抓到周先生,但是這次的行中,靈異事件調查局大獲全勝。
之前不榜上有名的通緝犯,都在本次行中落了馬。
得知這個消息以后,銀狐的臉上卻沒有笑。
“周先生抓到了嗎?”
“沒有。冷鷹的很嚴,就連他也不知道周先生逃到了哪里。”
“他居然不說,這麼嚴?”銀狐猛地一下拍桌子站了起來。“我要去見他。”
這……
修南逸看了看晏琳,出詢問的神。
說到底,銀狐也不是個無辜的人。塵埃落定之后,肯定也是要進局子的。
和冷鷹的本質并沒有什麼區別,要讓去見冷鷹嗎?
晏琳想了想,道:“讓去吧。”
審訊室。
冷鷹被銬著手銬,端坐在椅子上。
銀狐在他的對面坐下來。
冷鷹抬了一下眼皮,隨即眼里出了憤怒的神。
“我就猜到是你!果然是你背叛了我們組織……除了你以外,不可能有其他人。
“我早就再三和周先生強調過,你不會是什麼好東西,讓他謹慎了再謹慎,他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你一個禍水,將所有的哥們都害死了。
“銀狐,你怎麼還有臉來見我?你怎麼還有臉再去見周先生?是周先生對你不好嗎?他把你從孤兒院帶出來,將你養長大,又力排眾議讓你加刀,你現在就是這麼回報他的,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看冷鷹的模樣,似乎恨不得把銀狐直接皮筋。
銀狐笑了起來。
的眼里閃爍出淚。
“你覺得周先生對我很好嗎?你真的是這樣覺得的嗎?你應該知道,我加刀,目的就是找出十年前殺死我父母的兇手。你知道這個我找了十年的兇手到底是誰嗎?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比任何人都不希他是周先生,可是,可是……”
銀狐閉了閉眼睛。
眼淚從眼角落了下來。
自從那個噩夢般的一天過去,就開始討厭狹長上挑的單眼皮。那個殺死父母的兇手,就有一雙這樣的眼睛。
很慶幸,周先生是漂亮溫的雙眼皮。桃花眼看誰都含,讓人沉溺在營造出來的溫氛圍里。
可是,紀禾的手機上,卻清清楚楚地顯示——
周先生,曾經整過容。
他過去的模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忘記的那張臉,苦苦尋覓了十年的那張臉。
一直在窮盡一切辦法尋找著兇手,事實上,兇手就在的眼前,甚至還將養長大。
尊敬、依、效力的人,當沒有緣關系的親人的那個人,竟然就是他最想殺的那個人。
不知道真相,可是周先生肯定是知道真相的。
周先生肯定知道,銀狐就是當年那個幸存下來的小孩;也知道一直對“兇手”心懷殺意,誓要報復。
可是,他為什麼不穿?
為什麼還要讓活著?為什麼還要養長大?為什麼教會那些本領?又為什麼讓一直覺得,自己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樣……
這是在侮辱嗎?還是在玩弄?看一直被蒙蔽了雙眼的樣子,很好笑嗎?
銀狐的心里有無數個問題。可清醒地知道,自己追尋了十年的目的,終于要達了。
——雖然不是通過的雙手親自完的。
但那有什麼關系呢?刀本來就不干凈,周先生要是被他們靈異事件調查局逮到了,下場就只有一個死字。
死,那就夠了。
能夠藉死去的父母,那就夠了。
著呆若木的冷鷹,銀狐含淚道:“冷鷹,你說,如果你是我……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你會放過他嗎?我不管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但我是永遠不會原諒他的!只有他死,我心的仇恨才會徹底消解!!”
冷鷹沉默了很久,然后道:“他是有錯……十年前,是他的不對。可他畢竟也養了你那麼久,而且對你很好。這也不能夠為十年前的他贖罪嗎?”
“不能。”銀狐道,“他讓我活了下來,這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個笑話一樣。
“你真的不知道周先生現在在哪嗎?”
冷鷹:“媽的。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也沒事。我想,或許我會猜到。”銀狐的側臉沒在影里。“我一定會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