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比，不留痕跡。

 “不過。”

 “掌控雖失敗，倒也不算完全沒收獲。”吳淵腦海中浮現出最后傳來的那道訊息。

 是一指引。

 “這？”

 “吳淵？你？”一旁的天域使者頗為震驚的看著吳淵。

 “失敗了。”吳淵坦然道。

 “失敗很正常。”天域使者道：“像之前的幾位祖塔原者，就沒一個能夠功的……但是，你的意識怎麼會傷？”

 “之前的祖塔原者，都沒傷？”吳淵一愣。

 “沒有。”天域使者搖頭：“至，他們第一次來到祖塔時空，第一次嘗試掌控，都是迅速失敗，沒人會創。”

 “你是第一個。”天域使者道。

 吳淵頓時陷沉思。

 剛開始，自己意識應到原初規則，沒任何變化，直到應到祖塔存在，乃至意識嘗試滲祖塔……最終才遭到反噬，那一部分意識被虛界之力湮滅。

 “難道說。”

 “像媧娘娘、萬宇至圣、山道人、天虛道人……他們第一次嘗試掌控時，連祖塔都沒應到？”吳淵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若連祖塔都沒應到，那麼，恐怕都意識不到進的那方神之地真相。

 “不過。”

 “以媧娘娘后來的強大，應該能應到的，不過肯定是很久之后，而非第一次。”吳淵心中明白。

 自己看似特殊，和己道有很大關系。

 “其他至圣，實力再強，所開辟的己道即便圓滿，依舊不及真正的原初。”吳淵目落在那仿佛在無盡時空外的祖塔上：“而我的道，大毀滅和大創造織，已逐漸將諸多大道融其中，這本就是最強大的己道！”

 “也是最正確的路。”

 “和原初最為相似，自然而然，便能夠滲到祖塔之中。”吳淵暗道。

 最終失敗。

 有兩個原因。

 第一，是自己的己道還不夠，僅踏出第三步，還不及至尊層次。

 第二，便是自己煉本尊的己道，再是完，也始終是‘真實’這一面，并不涉及到虛界規則。

 “若能夠煉氣本尊的意識，一同進原初規則本源中，或許，能夠讓我功掌控。”吳淵心中浮現這一念頭。

 但他也只是想想。

 兩大本尊雖記憶相通，但生命本源是相互獨立的。

 況且，在己道基上，煉氣本尊和煉本尊有著天地之別。

 “一步步來吧。”

 “能應到，便有希。”吳淵出一莫名至：“至，我已見到至尊層次的希。”

 這一路修行來。

 從天寒山，再到祖塔時空，見諸多至圣絕學、至尊絕學，尤其是經過偉大領袖洪對四條至強路的講述。

 直到剛才，意識短暫的滲至原初規則的每一。

 “我的己道，和洪主口中的‘完之道’很類似。”吳淵已徹底看清：“雖然，我不像天寒山開辟者那般，一開始就走在最正確的路上，但同樣能逐漸接近。”

 “我完全能將十條大道，逐一融己道中，令己道徹底圓滿。”

 “若有朝一日，能將十條大道徹底融己道輝。”

 “應該，就是我踏出己道第四步時。”吳淵暗道。

 必能就至尊！

 到時，以己道之強，再來嘗試掌控祖塔，或許便能夠功。

 ……

 時間如水。

 吳淵煉本尊意識創，并沒有著急離去，而是繼續留在這里。

 他直接盤膝坐在虛空中，靜修了起來。

 轉眼，便是三百多萬年過去，吳淵煉本尊方才徹底恢復。

 他也向天域使者辭行。

 “要走了？”天域使者微笑道。

 “嗯。”吳淵點頭：“要掌控祖塔，我的實力還不夠……等我自認有足夠實力時，自然會再來見前輩。”

 “哈哈，不必再來這里。”天域使者淡淡一笑。

 “嗯？”吳淵一愣。

 “其他祖塔原者，如那萬宇至圣，他每次都要來這里，是因九域時空中，原初規則制之下，至圣們很難突破束縛。”天域使者笑道：“這也是，為何祖塔時空會在黑暗之域中。”

 “在這里，祖塔原者們，才能更容易去嘗試。”

 “不過。”

 “按你所言，你已應到祖塔本，意識甚至能進，那說明你已足夠強大……有祖塔印記，即便你回歸九域時空，你的意識也會很輕松滲至原初規則本源之地。”

 吳淵恍然。

 這就是說，自己不必來到祖塔時空，便能夠循著應，去一次次嘗試掌控祖塔。

 “謝前輩提醒。”吳淵道。

 “不算提醒，待你回歸九域時空，自然也會明白。”天域使者道：“只是，一旦失敗你的意識便會損，所以，若沒有大的進步，還是不要輕易再嘗試。”

 “嗯。”吳淵點頭。

 “晚輩告辭。”

 吳淵拱手，化為一道流沖了星云中，那些星再度化為守護者，試圖攻擊吳淵。

 不過，它們哪里攔得住？

 最終，吳淵徹底消失在了天域使者的應之中。

 “竟然，直接應到了祖塔。”

 “當年，媧也沒做到。”天域使者暗嘆：“希，這吳淵能夠功。”

 他很期待有人能功掌控祖塔。

 ……

 “主人？”

 在星云外等待了數百萬年的天蟾至圣，見層層星云忽然暴，跟著便見到一道黑流劃過虛空，來到了自己面前。

 “天蟾，久等了。”吳淵微笑道。

 “才幾百萬年。”天蟾至圣搖頭道，他活了何等漫長歲月？

 幾百萬年，本不算什麼。

 “主人，可功？”天蟾至圣頗有些期待。

 “失敗了。”吳淵笑道。

 “失敗也正常，那祖塔乃第一至高神，哪那麼容易掌控。”天蟾至圣點頭：“以主人的天賦實力，未來再來嘗試，定會功。”

 “借你吉言。”吳淵一笑：“你是繼續待在這里，還是隨我回九域？”

 “回去！”

 “回去！”天蟾至圣連道：“我繼續待在這里，也無用。”

 “好。”吳淵點頭：“別反抗，我收你天世界，我們回去。”

 呼！

 吳淵揮手，將天蟾至圣收了天法寶中，這天法寶還藏著吳淵法和源。

 唰！唰！

 吳淵法、源相繼飛出，而煉本尊則被收了天。

 如此一來，即便遭遇什麼大危險，煉本尊也有足夠反應時間。

 “黑暗之域？”

 吳淵目幽暗：“幸好，沒深太遠，應該不會徹底迷失。”

 “現在，便直接去毀滅之域，奪取下一件玄黃道寶吧。”

 嗖！

 吳淵法、源，化為兩道流，向著那永恒的黑暗中一頭扎去。

 ……

 夢境，籠罩著無盡域海。

 那一方特殊位面‘昌風界’，呼~一道黑袍影憑空出現。

 不遠，一位白袍老者正悠閑坐著。

 “天虛前輩。”吳淵恭敬行禮。

 “哦？這麼久過去，終于來了。”天虛道人微笑看著吳淵。

 忽然他眼眸一亮：“吳淵，你的進步很大啊。”

 就像一個人，經歷多了氣質會變。

 修行者也是如此，數十億年過去，吳淵經祖塔時空洗禮，氣質同樣有了變化。

 若說過去的吳淵，看似氣息厚重，但仍會出一種霸道，如同一柄收刀鞘的戰刀，只是藏而不。

 那麼，現在的吳淵，就更為斂，已完全看不出是一柄刀。

 更如同一汪水，深不可測。

 “在祖塔時空有所收獲。”吳淵微笑道。

 “哦？已經去了？”天虛道人微笑道：“如何？”

 “失敗。”吳淵搖頭道。

 “失敗了很正常，你才至圣，若現在便功，那就太匪夷所思了。”天虛道人慨道：“像媧，大概率踏出第五步，依舊未能功。”

 吳淵輕輕點頭。

 “只是沒想到，第三位祖塔原者，竟會是萬宇。”天虛道人笑道：“我原本以為是巖陀……但想想也正常，若非祖塔指引，他恐怕得不到永恒冊。”

 “你現在離開祖塔時空。”

 “可以要去尋玄黃道寶？”天虛道人微笑看著吳淵。

 作為曾經的祖塔原者，天虛道人很清楚祖塔原者的。

 “前輩英明。”吳淵笑道：“我正帶著一位至圣追隨者，趕往毀滅之域。”

 “按祖塔留下的那一道訊息指引。”

 “那一件玄黃道寶，應該就在毀滅之域中。”吳淵道。

 沒錯！

 之前帝、夢帝的一些猜測沒錯，為祖塔原者，即便掌控失敗，也會得到一道關于‘玄黃道寶’的訊息指引。

 不過。

 原劍原者、天鼎原者，是否也會得到類似指引？吳淵便不確定了。

 “竟在毀滅之域？是偏向攻擊的玄黃道寶？”天虛道人臉上難得流出一凝重。

 “應該是。”

 “不過，是什麼玄黃道寶，還得去了方才知曉。”吳淵道。

 “嗯！”

 “以你的實力，又有指引，得到玄黃道寶應該沒問題。”天虛道人點點頭：“總歸你還是得小心些。”

 “天帝，就在毀滅之域。”天虛道人看向吳淵：“他，應該是原劍原者。”

 “天帝在？”吳淵略驚訝，這是他之前不知的訊息。

 “你倒不奇怪他是原劍原者。”天虛道人一笑：“看樣子，你也得到了其他一些消息。”

 吳淵不由一笑。

 從帝、夢帝口中，自己已知曉這一，不只是之前承諾過帝、夢帝，不泄關于原劍的事。

 因此，吳淵也不便和天虛道人說。

 “別大意。”

 “很長時間來，天帝都是待在毀滅之域的，你若闖進去，一旦被他察覺，你們或許就會戰。”天虛道人道：“你的生機是強，但千萬別小覷他。”

 “他的實力，恐怕比你想象中更強。”天虛道人頗為鄭重道。

 吳淵心中微驚。

 自己，倒不是輕視天帝，而是有造化源甲……按理，至圣之中，幾乎不可能有強者能擊殺自己。

 自己也見過后土祖巫出手，的確可怕，但也難殺死自己。

 難道，天帝會比后土祖巫強得多？

 “那里，是毀滅之域。”天虛道人搖頭道：“反正別大意。”

 “謝前輩提醒。”吳淵點頭。

 ……

 在離開祖塔時空不到一個月后，吳淵便越了遙遠時空，抵達了毀滅之域。

 他并沒有通知帝和夢帝。

 畢竟，這次是去奪取玄黃道寶，而非去嘗試為原劍原者。

 “毀滅之域？”吳淵站在虛空中，遙遙著無盡昏暗虛空中。

 那遮蔽了小半個虛空視界的龐大黑霧風暴，就如毀滅之源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