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初一直在國待到開學前一周才回國,直接從國飛回北城。
或許是去過了他所在的地方,過他的學習生活。回國后姜歲初更加認真的準備保研外學院的事。
他那麼優秀,自己也不能落后。
開學后不久,姜歲初就申請參加了外學院的英語系保研夏令營。整個大三下學期,不是在參加各種比賽就是泡在圖書館準備各種職業證書考試。
陸祉年好幾次給打電話,不是沒人接要不就是在忙匆匆聊了兩句就掛斷。
再一次被掛了電話的陸祉年看著已經黑下去的手機屏幕無奈地扯了扯角,回國前還對他占有棚的人現在連接個電話都如此敷衍。
果然,人一時緒上頭的話當不得真。
舒媛倒是來學校看過好幾次,每次過來看見姜歲初疲憊的樣子都心疼。
在姜歲初參加夏令營前,舒媛還特意在北城待了一段時間,就在他們那個公寓里天天給煲湯補。
在學校學習晚了,舒媛就開車去學校接回家。好幾次被學校里的人看見,竟然傳出姜歲初已經懷孕,準婆婆特意來學校照顧的離譜傳言。
姜歲初一直忙著比賽和保研的事,本不知道這些傳言,還是楊思喬跟說才知道。
聽完楊思喬說完,姜歲初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佩服a大學子的腦。
真的是大。
不過沒有心思去管,眼看暑假來臨,必須全心投到夏令營里。
七月份,姜歲初去到外學院,參加為期一周的保研夏令營。在夏令營里的日子繁忙又充實,也認識了許多優秀的人。
同時,陸祉年也完了國的學業,在夏令營結束前一天回國。不過姜歲初并不知道他回國,最后幾天忙著夏令營的筆試面試和論文答辯,本沒時間聯系他。
陸祉年到國時,還是何一帆去機場接的他。
何一帆開著車,打趣道:“阿年,還是兄弟好吧。你看你回個國朋友都不來接。”
陸祉年坐在副駕上,劃著手機漫不經心地笑了下:“忙著呢。”
何一帆笑說:“我看姜歲初現在是比你這個老板都要忙,前段時間我在學校到,好家伙走起路來風風火火的,我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從我面前一溜煙走了。”
“不過現在可比你在學校里要出名的多。”
“哦?是嗎?”陸祉年正在看姜歲初的微信,聞言扭頭看了過來。
何一帆揚了揚眉:“學校里誰不知道外院有一個學霸,包攬了學校里各種大小獎項,前段時間是不是還得了個什麼全國質的英語演講比賽的金獎?”
陸祉年點頭,姜歲初得的每一個獎項他都知道。
何一帆表夸張道:“學校里都拉橫幅了,學子路那一條道上全是。”
“本來就很優秀。”陸祉年笑了下,姜歲初之前給他拍過照片,那些橫幅他看過。
何一帆看著他臉上與有榮焉的笑意,嘖嘖兩聲道:“你倒是自豪?”
陸祉年勾了下,“我朋友這麼厲
害,自豪不是應該的?”
“應該應該。”何一帆笑著吃下這一碗狗糧,又問道,“送你回家還是先去公司?”
“先去公司吧。”
姜歲初夏令營明天才結束,家里沒人他回去也沒什麼意思。
“行。”何一帆切換導航。
他們現在畢業了,辦公室也從學校附近搬到了離市中心比較近一點的寫字樓里。
夏令營最后一項活是和自己心儀導師的單獨流。
姜歲初從決定要考研外學院就認定了自己想要跟從的導師:張春雨教授。
張春雨教授曾經就讀于a大外語系英語專業,并在國霍普金斯大學高級國際研究院獲國際政策碩士。
不僅如此,還多次出訪歐、澳大利亞、新西蘭等國和港臺地區,參與海外公關學流,出席國際公關界會議,應邀發表專題演講。
是一位很有學識和魅力的。
獨立的辦公室里,只有教授和兩人。姜歲初有些張,腰板兒筆直地坐著,雙手疊放在上。
張春雨看了眼坐的端正無比的小姑娘,笑了下:“別那麼張,放松點兒。我們今天就隨便聊聊天。”
“好的,老師。”姜歲初笑了下,了肩膀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
張春雨手里拿著的履歷表,笑著說:“你的履歷很優秀。我看你不僅有獨立譯稿的經驗,還有譯文出版過。而且你還有大公司的實習經驗,照理說你畢業后完全可以進到企業拿高薪了,為什麼還要選擇讀研呢?”
姜歲初微笑著,從容道:“因為我想為一名外翻譯。您所看到的所有過往,都不過是我為這一目標努力的過程。”
小姑娘剛才還很張,一開口倒是不疾不徐,從容又淡定。
張春雨心里默默贊賞,然后放下手里的履歷表,又問道:“你為什麼想要為一名外翻譯?”
“這個工作可不是那麼容易做的。”說著張春雨笑笑,玩笑般道,“而且薪資肯定沒有你去企業里做翻譯高哦。”
姜歲初聽出來教授這話里的意思,在試探的決心。
斂眉思索了下,而后抬眸看向張春雨,微笑道:“老師,您這個問題我其實可以有很多種回答。我可以說我‘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來表示錢財對我來說不過外,國家利益高于一切;我也可以說‘殷殷之系華夏,寸寸丹心皆為中國‘向您展示我的滿腔國心;退一萬步講,我還可以說因為這是我的夢想,為了夢想我甘愿放棄高額的薪資。”
“可是老師,這些都不是我想說的。我并不想用這些熱宏大的詞藻來向您表示我的決心。”淡淡笑著,看著張春雨的眼睛堅定道,“我只是想為一道能被聽見的聲音。”
張春雨從教十幾年,面試過很多
學生,也帶出過很多優秀的翻譯。這樣的回答,倒是第一次聽說。
“為能被聽得見的聲音?”張春雨笑看著。
“嗯。”姜歲初點頭:“即使現在我們國家發展起來了,但還是會有一些外國通過報道一些不實信息,企圖抹黑我們國家的形象。”
“我們可以閉上眼睛,但卻無法關上耳朵。比起文字與影像,我覺得聲音更有穿力。”
“我只是想用聲音向世界呈現出一個平衡客觀的中國形象。”
小姑娘說這話時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言行自然從容,一雙眼眸清澈卻深邃地看著你,讓人很愿意去聽說話。
是一個很好的表達者。
聽說完,張春雨角微揚,“我很期待有一天能看見你為國家發聲。”
姜歲初一愣,教授這話是在晦的向表達什麼嗎?
呆愣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禮貌道謝:“謝謝老師。”
后面張春雨又和聊了一會兒,一點沒有提專業上的問題。好像真的就像開始說的那樣,隨便聊聊。
聊完后,姜歲初起道別,“老師,那我就先出去了。”
張春雨點點頭,笑容溫和道:“姜歲初同學,和你聊天很開心。希后面我們能多像這樣聊天。”
姜歲初眨了眨眼,淺笑著微微躬:“老師過獎了,和您聊天是我的榮幸,我益匪淺。”
走出辦公室,姜歲初腳步有些虛浮,等到了樓下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如果沒有會錯意,想自己的保研名額差不多穩了。
夏令營到此也算是正式結束了,姜歲初回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路上,從包里拿出手機。剛才在辦公室手機關了靜音,這會兒才看見陸祉年在微信上給發了消息。
男朋友:【未來的翻譯,夏令營結束了嗎?】
姜歲初笑了下,邊走邊給他回消息:【結束啦。】
男朋友:【那你現在在哪?】
他消息幾乎是秒回。
姜歲初愣了下,現在應該是他那邊凌晨兩點多:【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
低著頭打字,沒看見前面路口那道拔的影。
陸祉年看著走過來,笑著邊留意邊回消息:【睡不著。】
姜歲初皺了下眉,腳步慢下來:【為什麼睡不著?失眠了?】
陸祉年看著發來的消息,輕笑了下,回:【嗯,想你想到失眠了。】
發完他關了手機音量看著。果不其然看見腳步一頓,小里嘰咕了句什麼,然后抿著笑了笑。
接著,撥了視頻通話過來。
陸祉年看著手機里的視頻邀請,笑了下將鏡頭翻轉對著然后才點了接通。
視頻接通,姜歲初直接愣住。
居然在陸祉年的視頻界面里看見了自己。
原來還以為是網不好卡了,但是仔
細一看這個角度不對,好像是從前面照過來的。
意識到什麼,猛地抬起頭。
陸祉年看見看了過來,偏著頭看著挑了挑眉,“姜歲初,走路還玩手機?”
姜歲初呆愣住,用力地眨了眨眼。在確定自己沒有做夢,也沒有看錯人時,著手機就向他飛奔過去。
“陸祉年!”
跑得很快,幾乎是沖進他懷里的。陸祉年雖然心有準備,還是被撞得往后踉蹌了兩步。
姜歲初抱著他的腰,仰頭眼睛彎彎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祉年雙臂環著,低下頭親了下的:“昨天。”
“那你怎麼沒有告訴我,我還以為你還有幾天才回來呢。”姜歲初下磕在他的膛,言語里微微有點抱怨的意味。
陸祉年笑著了下的鼻尖,假意揶揄道:“姜翻譯每天這麼忙,我怎麼敢打擾您呢。”
姜歲初睨了他一眼,又不是聽不出來陸祉年在說這段時間忽略了他。
陸祉年看見那小眼神笑了下,“夏令營還有活嗎?”
“沒了。”姜歲初在他懷里搖搖頭,然后仰頭看著他笑得眼睛彎月牙,“陸祉年,我覺得我的保研應該穩了。”
“我們豬豬這麼厲害呢。”陸祉年挑了下眉,毫不吝嗇地夸獎道。
“嗯哼~”姜歲初有些傲地輕哼一聲,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是我自己覺啦,結果要過兩天才出來。”
夏令營的績其實已經出來了,姜歲初得了優秀營員。今天導師一對一流其實就是看能不能獲得推免資格。如果沒有會錯意的話,張春雨教授應該滿意的。
陸祉年拉著的手,兩人一起去宿舍拿東西,“你肯定沒有問題的。”
姜歲初笑,偏頭去看他:“你就這麼相信我?”
陸祉年了下的腦袋,“不是我相信你,是你的實力擺在那了。”
姜歲初有被他這句話鼓勵到,心很好地拉著他的手一晃一晃的往寢室去。
回家的路上,姜歲初坐在副駕上看著窗外的街景,里還哼著不曲的小調兒。
陸祉年看了眼,笑道:“心這麼好?”
“當然啦。”姜歲初扭頭看他,笑盈盈道,“因為你回來了呀。”
剛好紅燈。
陸祉年踩下剎車,俯過去手掌勾著的脖頸將人拉近自己,然后在的上親了親。
“你干嘛突然親我?”姜歲初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眨了眨眼。
陸祉年眉梢微挑,指尖挲著頸后的皮,目落在紅潤的畔,“今天這麼甜,我嘗嘗看你是不是吃糖了。”
聽他說完,姜歲初笑了下,“那你嘗出來了嗎?我吃了什麼糖。”
后面響起催促的喇叭聲,陸祉年放開重新啟車子,輕笑道:“沒,等會兒回家我再好好嘗嘗。”
姜歲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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