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輕飄飄的一句“你贏了”讓得宋姝蘭臉上全無,那滿是嘲諷的“贏了”二字,更像是狠狠一耳落在了臉上。
這一直都是想要的。
嫉妒宋棠寧的出,嫉妒與生俱來的尊貴,滿是怨恨不敢覺得憑什麼同是宋家脈,宋棠寧就高高在上,而卻只能是一灘爛泥。
想要代替宋棠寧為宋瑾修他們掌上明珠,想要好更好的生活,想如同宋棠寧一樣為眾人矚目和榮聚集所在,所以自從踏足宋家開始,就費盡心思搶走邊的一切,想要宋棠寧踩在腳下。
可是從來都不是想要這種贏。
要的是眾人欽羨的富貴,想要的是高高在上的人生,而不是跟著宋家這些人一起為階下囚,從此暗無天日。
宋老夫人他們也是難以置信,怎麼都沒想到宋棠寧居然會斷親。
居然自逐出府。
怎麼敢?!
蕭厭站在一旁任由滿戾氣的小娘發泄著心中怨怒,待說完之后才冷漠出聲“把人押去刑司,封了宋家,等候陛下置。”
“你們敢,我是門下侍郎的母親,是朝中誥命,沒有陛下的旨意,蕭厭你怎敢讓人拿我!”
宋老夫人嘶聲猙獰,可是本沒人去聽的話,那些黑甲衛上前押著就朝外走,那毫不留的作疼得尖。
“宋棠寧,你是不是瘋了,宋氏是你族群,你居然真想毀了宋家,你這般金尊玉貴的娘離開宗族就是無浮萍,而且你這般忤逆不孝,你父親就算是泉下有知也會不得安寧……”
砰!
黑甲衛刀鞘抵在宋老夫人背上,整個人趔趄著朝前,眼見著宋棠寧神冷漠毫沒有容,臉上厲被驚慌取代。
“宋棠寧,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祖母,我是你嫡親的尊長,你不能這麼對我……”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宋老夫人發髻散了,衫也了,不斷掙扎。
宋覃也是滿臉驚恐的哀求“棠寧,棠寧你饒了我。”
他從來沒有想過原只是小小的一件事會發展這個樣子,要是早知道這樣他當初說什麼都不會帶宋姝蘭回來。
他滿是悔恨不甘,待到被人押著路過宋棠寧邊時,拼命拽住胳膊。
“許貞的事跟我無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些都是你祖母和大伯做的,我只是將宋姝蘭帶回府里把人送去了大房,我從來沒有想要冤害你父親,是你大伯他們威于我,我才不得不替他們瞞。”
“棠寧……棠寧你相信三叔……三叔一直都是最疼你的,瑾南最是疼你,你四妹妹也還那麼小,你饒三叔一回……”
砰!
蕭厭見棠寧被拉拽著歪了子,一腳踹在宋覃腕上將人踢翻在地,這才手虛攬著棠寧肩頭將小姑娘護在后。
“原是忘記了宋家三房還有其他人,宋三爺倒是提醒本督了,你放心,本督會盡快送你妻兒獄跟你相見。”
r> 宋覃瞬間臉慘白,趴在地上就哭求。
蕭厭不耐“堵了,拖出去。”
一團東西直接塞進了宋覃里,噎得他險些閉氣,兩名黑甲衛拖著人就朝外走,宋姝蘭慘白著臉被人綁了鐐銬跟在后面。
面如梨花眼淚撲簌,哭的好不可憐,只可惜會心疼落淚的那些人沒一個在這里,也沒人能夠庇護得了。
后押著的那些人對著弱質纖纖容貌落淚的娘時也與旁人無異,推攘間作魯至極。
……
黑甲衛上門靜不小,宋國公府所在的又是城東繁華之地,此時外面早就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當見到黑甲衛押著著富貴卻滿是狼狽的宋老夫人他們出來時,人群里瞬間喧鬧起來。
“是宋家老夫人,還有宋家三爺……”
“怎麼回事,這宋國公府的人是犯了什麼事了,怎麼會有黑甲衛擒人?”
“是啊,這可是國公府,怎麼說抓就抓了?”
黑甲衛立于門前,扣著宋老夫人揚聲說道
“門下侍郎宋鴻勾結戾太子舊臣,謀逆犯上,與逆賊之誕下脈,為遮掩份偽造籍出更名為宋氏姝蘭,充做二房宋熙之,借其謀害二房嫡宋棠寧,圖謀榮太傅所留。”
“今經二房之檢舉,亦有知之人揭發,宋氏藏匿逆犯罪證確鑿,著將其逮捕下獄,等候陛下圣裁。”
嘩——
圍觀的那些人都是瞬間沸騰。
先前宋國公府那事鬧的沸沸揚揚,誰不知道宋姝蘭是誰,又有誰沒聽說過宋家以外室充作庶,謀害嫡出的事?
這事兒本就已經足夠驚奇,沒想到今天居然又來了反轉,那宋姝蘭本不是那宋熙之,竟然宋鴻的兒,而且還跟戾太子一案逆犯有關。
這宋家瘋了不?
眾人瞧著被陸續押解出來的宋家人,瞧著宋老夫人發髻凌地被縛上鐵鏈,就連宋覃和他后那年輕娘也沒幸免。
有人低了聲音“這宋國公府怕是完了。”
擔上謀逆之名,那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人群唏噓,也有暗罵宋鴻無恥的,卻也有那迂腐之人低聲斥道“宋鴻是錯,可宋家二房那小娘子也未免太過心狠,這般狀告尊長簡直不孝。”
“我呸。”
這話才剛落,旁邊就有人冷笑“宋家人都不要臉的都踩在人家亡父棺材頂上了,連死了人都不放過,宋小娘子告他們有什麼不行?”
先前京里頭的流言誰不知曉,那宋家二爺都被詆毀了什麼樣子了,那宋小娘子更是險些被宋家人害的沒了命,更何況那宋鴻可是謀逆。
“戾太子當年倒行逆施,殘害忠良,多人死在他手上,宋家敢跟戾太子勾結那就是該死,你替宋家人說話,難不還覺得他們藏匿逆犯是對的,還是覺得戾太子是明主?”
先前說話的那年輕書生頓時臉大變“你休得胡言,我幾時說過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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