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棠拿起的辭職信看了兩眼,不敢相信的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就是冷靜好幾天的結果?
辭職?
許靜也不甘示弱,“這還用問嗎?老娘不幹了。”
辦公室的門開著,薄棠心裏憋著氣,走到門口將門鎖上。
外頭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好奇心使然,張誦才想湊過去看便看到薄棠將門關上。
“為什麽辭職?”
“就不想幹了,不喜歡當律師,我覺得沒意思。”
“我不同意,想不幹就不幹,當我的律所是什麽?”
反正破罐子破摔,也不再怕他,“我管你同不同意。”
“不給辭職是吧?你信不信我吊死在你辦公室門口?”
薄棠:“……”
他發現這姑娘脾氣見長了,“那我呢?”
見他走上前,許靜趕往後退去,“你……你什麽?”
“把我睡了就想跑?要辭職可以,但你得對我負責。”
不蠢,不能這個時候跟薄棠強。
許靜假意對他負責,辦完手續後工位上的東西都沒收拾就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薄棠在去小區門口守著。
年華裏靠近繁華區,小區不大,隻一個大門進去,除非不出來。
貓捉老鼠的把戲玩了幾天,許靜躲到了周嫵靈家裏,但沒想到薄棠這麽快就追了過來。
薄棠能夠理解許靜心裏有顧慮,兩人家境相差較大,但這些在他看來本不值得一談。
他對許靜並不是一見鍾,但第一眼見到就覺得很有趣。
在許靜進承和律所前就已經見過幾次,隻是每次這個姑娘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薄二雖不是人見人,但還是第一次這樣的冷眼,無獨有偶,許靜來他律所應聘。
說實話,許靜這樣的條件,按正常來說本不可能進律所。
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什麽心態,在其他律師的詫異下把招進了律所,後來還把帶在自己邊。
他喜歡許靜,長相能力都不算突出的姑娘,在他看來卻是很可。
但薄棠看不出許靜是否喜歡他,一直沒有表白,直到出差那一次,他才明白,許靜是真能藏。
從周嫵靈家裏聚餐回來幾天後,許靜給他打了電話,說願意跟他試試。
薄棠當晚就搬了東西跑去了年華裏。
許靜瞧著他這個架勢不敢置信,“你這是幹什麽?”
薄棠輕咳了聲,“我家裝修,沒地去。”
許靜看傻子一樣盯著他看,“你當我是傻子?滾!”
這狗男人好麵子。
作勢要把他的東西往外搬,被他阻止,“別,不是裝修,是我想跟你一塊。”
麵子固然重要,但媳婦兒更重要。
怕不給住,薄棠拋出,“我給房租,一個月三萬,夥食費全包,可以嗎?”
許靜果斷答應,樂嗬嗬的把他東西搬進了客房,“但你隻能住這間。”
薄棠點頭同意。
先住進來要。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薄棠死皮賴臉的賴進許靜臥室裏,將他的東西也一件一件的搬了過去,從此沒沒臊的開啟了同居生活。
許靜也不覺得自己虧,每個月不僅能拿到薄棠的房租,夜裏更是免費薄棠的服務。
生活裏偶爾小吵小鬧,但也算是之間的小樂趣。
晚上,薄棠接到了母上大人的電話,說是朋友有個兒跟人有經濟糾紛,需要找律師。
薄棠也沒多想,第二日裏便按照時間地點過去,但見到人時他就知道自己的媽媽騙了他。
這本不是什麽客戶,而是變相的相親。
倒黴的是還被許靜撞見,為了不讓多想,薄棠騙說隻是客戶。
隻是這個謊言沒多久就被拆穿了,夜裏他躲在臺接了母上大人的電話。
“兒子,怎麽樣?這個孩子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薄棠心忐忑,這種的覺真不好,“媽,我不喜歡,我工作忙得很,以後別給我安排這樣的相親。”
“整天工作工作,今年就滿三十了,什麽時候領個兒媳婦回來?”
薄棠敷衍了幾句便把電話給掛了。
他倒是想帶許靜回去,奈何現在裏說跟他試試,但心裏就沒想過跟他長長久久。
推開門走進客廳,便見許靜冷著臉站在旁邊,“你騙我!”
薄棠頓時慌張,解釋,“媳婦兒,不是這樣的,是我媽騙我說是客戶,我也是被騙的。”
許靜本不聽他解釋,轉進了房間將門鎖上,不管薄棠怎麽求開門許靜都沒有管。
這天晚上薄棠迫於無奈在客廳沙發上窩了一晚上。
早上,許靜打開房門出去,看到薄棠一個大男人在客廳的沙發裏,怎麽看都覺得好可憐。
客房有床他也不睡,存心想要心疼。
見許靜隻是瞪他一眼,並沒有打算理他時,薄棠委屈的說道,“媳婦兒,我好像著涼了。”
“活該。”
裏罵著,可也沒有真的沒管他,許靜進廚房拿了杯子給他衝了包冒衝劑。
也不知道在別扭什麽,明明心裏都想好了,隻求朝夕不求長遠。
薄棠那樣的家庭高攀不上,他今年就三十了,家裏給他安排相親也很正常。
在看到那個人時就該明白的,薄棠向來都不接個人的案子,更何況打扮得豔麗明。
薄棠說是客戶,雖有些許懷疑但還是選擇相信。
許靜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不同往日兩人鬧這麽簡單,薄棠怎麽哄也不管用。
這日下班薄棠要去高中同學聚會,許靜跟周嫵靈一起去了零度酒吧。
結果便是他跟紀雲深一起去酒吧把兩個醉貓子接走。
這晚薄棠見了許靜的堂哥,許彥。
他答應過許彥不會欺負許靜,但顯然薄棠失言了。
上午,兩人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昨夜半夜才睡,又醉酒,許靜被吵醒,煩躁的踢了踢旁的薄棠,“臭薄棠,趕把你電話關了。”
薄棠把許靜的手機拿了過來,深邃的黑眸盡是無辜,“媳婦兒,是你的手機。”
許靜嗬嗬幹笑兩聲,聲音沙啞,“抱歉。”
清了清嗓子才接了電話,“喂,哥,有什麽事嗎?”
許彥簡單問了幾句,知道沒有被薄棠欺負便掛了電話。
薄棠得意洋洋,在收好手機後湊了過去,在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謝謝媳婦兒。”
他家靜靜還是疼他的,幫著他在堂哥麵前說了好話。
許靜別扭的轉過頭,警告他,“以後不許再騙我,不然不許你再住我家。”
薄棠連連應下。
自這天起,薄棠便暗想辦法讓許靜跟他回薄家,免得心裏裝著這麽多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