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桃花眼，他上的木調香，他角微熱的溫度。

他就這麼悄無聲息侵占了心的領地。

沈瑤緩慢出手指，在距離他臉龐二十厘米時停住。

心里一團，讓他睡吧。

韓清嘉醒的時候音樂會已經接近尾聲。他睜開眼，茫然地掃了圈周圍，才徹底清醒。

邊沈瑤正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雙目閉合，腳尖隨著節奏打著拍子，并未發現他昏睡過去。

韓清嘉悄悄松了口氣。

看了下時間，馬上就是十點，他居然睡了將近兩個小時。

不過也因為這兩個小時，他的力也恢復了一些。

十點剛過，音樂會結束，劇場的燈亮起，沈瑤也適時睜開眼睛。

韓清嘉拉著沈瑤站起來，輕聲問：“好聽嗎？”

沈瑤瞥了韓清嘉一眼，莞爾一笑：“很棒，中間有一段夏老師的二胡片段特別好，回頭在網上重溫一下。”

韓清嘉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兩人從劇院出來，夜風很涼，韓清嘉將外套給沈瑤穿上。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南城街道上，不知不覺繞進后街的巷中，這里沈瑤不，但韓清嘉在南城待了段時日，對周邊大致悉。

“這里沒什麼游客，都是本地人吃的食鋪。”韓清嘉帶著找到一家賣冰湯圓的推車前，買了一碗，“嘗嘗，味道很好。”

沈瑤默默嘗了一口，湯圓很甜，混著山楂，冰冰涼涼的，一點都不膩。

但從湯圓的甜里，又嘗到些別的滋味，或許是的心。

“這里還熱鬧。”沈瑤左右看看。

韓清嘉不疾不徐地說：“旁邊有個大學，學生很多。”

又逢假期，人就更多了。

對面一家麻辣燙店里面有人在過生日，桌上放著個小蛋糕，三個生坐在桌邊很開心的拍照。

沈瑤抬眸問：“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他用塑料勺子舀了勺冰渣，神懶洋洋的：“怎麼，要送我生日禮？”

沈瑤點頭：“肯定啊，你過生日當然會送你生日禮。”

“今天。”他很不要臉地說。

沈瑤：“……”

“你就唬我吧！”

韓清嘉毫不知恥地“嗯”了一聲。

沈瑤鄙視：“一點都不真誠。”

他卻饒有興致的追問起來：“那萬一今天真是我生日呢，你事先不知道，臨時給我準備什麼禮？”

沈瑤笑道：“那很多啊，旁邊的文創店隨便買樣東西，或者這條街上請你吃一頓，都行吧。”

韓清嘉“嘖”了聲，扯扯角：“你還真是隨意。”

他丟掉冰湯圓的空碗，手上沾了點糖水，沈瑤一邊從包里掏紙巾一邊問他：“那你想要什麼，給我點提示？”

韓清嘉接過紙慢條斯理拭，眼睛盯著，笑得不懷好意：“比如，親我一下？”

他毫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很理直氣壯地說：“這件禮不費錢又簡單，比起什麼文創品和吃一頓有意義多了吧。”

沈瑤著他，半晌沒說話。

他收起了玩味的表，輕輕了下的頭發，“跟你說笑的，我對禮不看重，主要是和誰過。”

秋日的夜晚，他的手指有些冰，到皮上沈瑤有種被什麼東西啄了一下的覺。

仰頭注視他俊的臉和形狀完的，角一牽扯，散發著極致的。

“怎麼了？”韓清嘉垂眸凝視。

沒等到回答，沈瑤揪住他的領將他拉得前傾，同時側著臉了他的。

兩個人之間，從來都是韓清嘉在主導兩人發展的節奏，這是沈瑤第一次坦誠自己的心。

韓清嘉僵了下，隨即很快又將主權掌握回去，邊有路人經過，他吻得很克制。

意猶未盡。

沈瑤收回揪他服的手，與他四目相對。

靜默兩秒，韓清嘉結滾了下，嗓音低啞：“沈總是在潛規則實習生？”

沈瑤沒想到自己主獻吻后會得到這樣一句話，有些想笑。

韓清嘉：“不給實習生發點福利，我可是會鬧的。”

“什麼福利？”沈瑤眨眨眼，角好心地上揚，“給你轉正行不行？”

韓清嘉的桃花眼微微睜大了些，半晌，笑意越來越濃。

“這個可以，轉正就不算潛規則了。”他牽住沈瑤的手，將人帶到懷里，上撥著，“那沈總，我這個新晉小工明天就要回京了，要不要多嘗嘗味兒。”

沈瑤剛才是一沖，這會兒正式確認了關系反倒難為起來。

“不了，我們公司沒那麼剝削員工。”

韓清嘉笑得雙肩抖：“沒事，我價廉，沈總放心使用。”

說完，他托起的下顎輕輕往上抬，順勢低頭，再一次吻上的。

兩人在南城的小巷口擁吻，吻得難舍難分。

結束的時候，看見路過的行人，沈瑤才后知后覺的臉紅起來。

“明天幾點的航班？”沈瑤在他懷里氣息不穩的問。

韓清嘉摟著，“9點，落地大概中午，直接就回學校了。”

沈瑤輕輕“嗯”了聲，“那我去送你？”

韓清嘉眼眸一垂，已經生出了離別的愁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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