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嘉有事忙，便靜下心好好構思劇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要過年，的神一直有點，也可能是以前經過了一些積累，沈瑤的思路忽然就打開了。

當設想的舞蹈主題一確定，整個人就被無數靈氣泡包裹，腦海里自浮現出舞蹈，連穿什麼服裝都想象得非常之。

所以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打開筆記本。

韓清嘉有兩天沒回來，今天30號，他記得沈瑤1號早上就要走，于是今天在醫院陪完老爺子，便買了食材回公寓打算好好給沈瑤做頓飯。

沒想到這丫頭一回家，頭都不抬就開了電腦。

“我要忙活一會兒，你隨便弄吧，我都行。”

中途韓清嘉端著果切放到電腦旁邊，瞄了眼專心創作的人，止不住搖頭。

等他把晚飯做好，再來，上答應著，屁卻毫沒。

韓清嘉忍無可忍：“先吃飯。”

沈瑤這才抬頭：“馬上。”

“記得洗手。”

洗凈手坐到餐桌旁，看著桌上的蓮藕排骨湯，沈瑤不驚訝：“你還會煲湯？”

韓清嘉不以為意地說：“又不難，看你做一次就會了。”

沈瑤嘗了一口，笑瞇瞇贊道：“好喝。”

韓清嘉角翹了翹，“趕喝。”

沈瑤邊喝邊跟他閑聊，主要還是問韓老爺子的近況。

韓清嘉已經過了前幾天的那矯勁兒，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淡：“年紀大了，不了手只能養著，這幾天大嫂把孩子帶回來陪他，神瞧著好了些，如果況穩定我們就打算把祖父接到療養院去。”

他喝了口湯，“對了，二嫂懷孕了。”

“景姝姐懷孕了？”沈瑤有些驚喜。

韓清嘉一臉漫不經心，“嗯。”

沈瑤想到了什麼：“上次咱們在餐廳見向劼，他后面沒來問你什麼嗎？”

韓清嘉喝湯的作一頓，扯笑了下，“問是問過，不過他自己都還在渡桃花劫，哪有功夫管我們。”

沈瑤：“……他和程青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問我？”對別人的私事韓清嘉從來沒有半點好奇心，他淡淡道，“還是聊聊你的創作吧。”

沈瑤把一：“還沒創作完，今天先把兩支舞的主題都確定下來，明天再細細打磨。”

韓清嘉開始收拾碗筷，“聽上去像是穩勝券。”

沈瑤：“也不一定，你知道的，靈這東西一陣一陣。”

“哦？”韓清嘉抬眸，剛喝過湯的艷紅得勾人：“幫你找點靈？”

沈瑤推椅子起：“謝謝不用！”

韓清嘉笑得雙肩輕抖。

等該收拾的收拾完，兩個人也都洗漱過，沈瑤又到桌邊開始敲鍵盤。

直到韓清嘉來提醒說十點半，該睡覺了。

沈瑤：“我收個尾，你先睡吧。”

又二十分鐘過去，韓清嘉終于不了了，“創作也不要廢寢忘食，神不濟是打磨不出好作品的。”

沈瑤確實有一點累，只能關了電腦。

上樓的時候，在后面了韓清嘉瘦的后腰，哼道：“其實你就是沒有我在旁邊，睡不著對吧。”

韓清嘉回頭，出個意味不明地笑，“自我認識很清晰嘛，獎勵你一套老師深夜馬殺服務。”

沈瑤：？？？

？

你個鬼哦！

……

每年春節回家都跟打仗似的。

沈瑤1號早上出發，落地臨近中午，出機場的時候人已經麻了，好在表弟陳鋒開了車過來接。

陳鋒幫把行李放后備箱，“大姑在我媽家，我先送你回去把行李放了，再去我媽那兒吃飯。”

“行。”

沈瑤先回去放了行李，把里面給親戚帶的禮單獨拿了出來，下樓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與電視臺簽合同后，三不五時會有陌生電話進來，沈瑤只以為是工作電話，手指接聽鍵，接了。

“喂，”語調隨意，“哪位？”

電話另一頭的人卻沉默了近乎三秒，“……瑤瑤。”

沈瑤踩著臺階走到門，著外面的冬景，臉比寒冬還淡，“聞祈？”

又是兩秒沉默。

“嗯，是我。”電話另一頭，聞祈的邊充斥著航班播報聲，他在嘈雜中，聲音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新年快樂。”

沈瑤跟著回了句新年快樂，直接問：“有什麼事嗎？”

聞祈很快換了個閉空間，喧囂瞬間褪去，他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你放假了沒？”

“聞祈，我們之間沒有寒暄的必要，有事說事。”沈瑤提著禮品往門外走。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

本來就是個話之人，離婚后，沈瑤發現他好像更不說話了。只是以前會傻乎乎地等他回復，現在可不會了。

“要沒什麼事那我掛了——”

“瑤瑤，”聞祈驀地開口，還是那副低沉清冷的嗓音，帶著些許懇求之意，“你介意的所有人事我都理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沈瑤往前走，心里沒起半點波瀾，“聞祈，別鬧。”

“我們早就沒關系了。”拉開陳鋒的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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