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嘉手將人攬進懷里，“怎麼不問問是誰？”

沈瑤其實已經沒太大追問下去的興致了，只順勢問了：“是誰？”

“是一個學舞蹈的丫頭。”

沈瑤一愕，“跳舞的？”

電火石間，有什麼東西從腦海里飛過，快得抓不住。

“……那，黑舞鞋是什麼況？”

樓道傳來了靜，是鄰居小孩開門準備下樓放煙花。

韓清嘉將沈瑤推進樓梯間影里，黑暗中，他將抱得的。

“高二上學期，好像是十一月吧，我喜歡的那個生有一個舞蹈考試……”

沈瑤抬眸，“你高二上學期？那豈不是跟我參加的同一場考試？”

“嗯，”韓清嘉捧著的臉看得很認真，纖長的眼睫緩慢眨，“跟你一場考試，而且也像你一樣，把舞鞋落在了家里。”

沈瑤心口猛地滯了一下，微微抿，沉默地聽他說下去。

“我從朋友那知道了這事兒，于是去學校旁邊的鞋店買了雙黑的舞鞋。”韓清嘉勾起角笑容清淡，“我當時趕著去集訓，就讓我發小替我跑一趟。他去了，再后來他和我喜歡的姑娘就在一起了。”

說到這里，韓清嘉頓了頓，冷嗤一聲：“他們也算是郎才貌，當兄弟的，除了祝福也沒什麼說的。”

“可我畢業那年才知道，那姑娘一直以為鞋子是發小送的。”

沈瑤的心仿佛被一塊巨石擊中，震得口發悶。

悶得就像盛夏的高溫天，下一刻就會有傾盆大雨降臨。

“韓清嘉，”沈瑤著嗓，眼眶里積聚起霧氣，“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從來沒說過……”

第107章 心里的人一直是你

韓清嘉沒有立即回答，他垂眸著懷中的人，低下頭親了親的眼。

不是沒想過將這件事說出來。

當初得知聞祈擺了他一道的時候，包括那之后的三年里，他無數次生出沖想要告訴沈瑤，他才是送鞋的人。

可那時候沈瑤和聞祈談已經很久了，十分穩定。

這時候再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跟你說能改變什麼呢，難道你會因為一雙鞋和聞祈分手？”韓清嘉嘆了口氣，再提起往事也沒有了當年的委屈，只是一種時過境遷的無奈，“而且，你喜歡上聞祈，總不會只是因為一雙鞋吧。”

沈瑤沉默。

韓清嘉說得沒錯，當年會喜歡上聞祈是在許多日常小事中慢慢積累的，而那雙鞋只不過是一個拉近關系的契機。

如果當初韓清嘉把真相說出來，或許會因此與聞祈發生爭吵，但以他們當年的，會不會分手還真不一定。

“可是，你不覺得委屈嗎？”明明不是自己的錯，沈瑤卻覺得有些無法面對韓清嘉。

“當時肯定委屈，可是有的話一旦錯過最好的時機，就不適合再說出口了，”韓清嘉此刻心是釋然的，嗓音淡淡，“說出來，你們未必會分手，我也得不到你，但你心中好的會染上瑕疵，甚至我們可能再也無法坦然的做朋友，我不想這樣。”

沈瑤扯了個艱的笑容，“你還真是無私。”

“無私……”韓清嘉悶笑，這個詞怎麼都不可能出現在他上，“我跟你說，其實我當初恨得要死，打籃球的時候老想往聞祈上砸，心已經把他揍了千百遍了。”

沈瑤：“……”

按照當年韓清嘉的格，確實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沈瑤指尖微，輕輕揪著他雙肋的服，想要給他一個擁抱，卻察覺到什麼，驟然一愣。

韓清嘉摟著，嗓音淡得像風：“可是，聞祈跟我也有十幾年友啊瑤瑤，我沒有辦法去破壞你們，他雖然坑我，但對你是真心的，我想要你好。”

他的臉在的臉側，溫暖的呼吸輕輕撲在上面，低啞的嗓音下，制著一沉悶的鼻音。

“韓清嘉，對不起。”

“傻子，你道歉干嘛。”韓清嘉低笑，那抹鼻音又消失了，他又變回那個慵懶灑的韓清嘉。

可是沈瑤卻有種心如刀絞的覺，心疼極了韓清嘉，也怨極了聞祈，從未想過，那個驚艷了整個青春的男人，曾經做過如此下作之事。

沈瑤眼含熱淚，雙手圈了他的腰，哽咽著：“對不起，韓清嘉，我不知道，我太笨了……”

細細一想，其實很多地方都有跡可循。

為什麼聞祈會那麼熱衷給買舞鞋，卻偏偏對最初的那雙滿不在乎。

為什麼韓清嘉一個只喜歡打籃球的人，會認出手工鞋店的薔薇花標志。

沈瑤心里發酸，自責萬分，愧疚萬分……原來他得那麼小心翼翼，卻將他對的好誤認為是另外一個人的給予。

“別哭了，”韓清嘉抹著的眼淚，在臉上輕輕吻著，“人世間的事就是有許多錯差，我們是沒有辦法的。好在久別重逢，你終于屬于我了。”

沈瑤睫上還掛著淚，吸了吸鼻子去紙巾，一邊甕聲甕氣地問：“所以，你心里的那個人就是我咯。”

韓清嘉看了很久，慢慢把角一勾，“這個嘛……”

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又要逗人，沈瑤把淚干，堅決不上當。

“我表現得還不明顯？”他一字一句說道，“我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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