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著膝頭，姿勢端正，毫不敢出錯。

韓棠看了眼沈瑤，溫潤地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沈瑤拘謹得不行，實話實說：“其實還沒商量好……”

“我以為嘉嘉把你帶回來見父母，是你們已經打算領證了。”韓棠摘下眼鏡，狹長眼眸里探究的深意一覽無余。

沈瑤抿了抿略微發干的，“韓清嘉是跟我提過想早一點結婚。”

“那你呢，”韓棠看著，“你怎麼想的。”

“水到渠結婚的話，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嗯，”韓棠點點頭，“聽嘉嘉說，你特別熱跳舞。”

這話題度有點大，“嗯。”

“聽說還跳到首席了，”韓棠和煦地笑了笑，“年輕人有抱負是好事，加油干。”

沈瑤松了口氣：“我會的。”

“嘉嘉年輕時候也是文工團跳舞的，后來生了我，又生了嘉嘉他姑，就沒繼續跳了。同志在這方面，就是吃虧些。”

沈瑤愣了下，然后瞬間懂了。

原來韓父把自己過來，是這個意思。

跳舞和生育有沖突，這個問題沈瑤早就想過。

舞團里黃琴就是個典型，生育之后無論是還是力都不能跟未育前比了，還有舒，也是因為懷孕不得不退出去年的巡演項目。

韓父話說到這份上，估計是想讓表個態吧。

“確實容易吃虧，”沈瑤思考了下，堅持自己的觀點，“不過我們還年輕，我肯定會過幾年再考慮這方面問題，我是認真和韓清嘉對象的，但同樣我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業，請叔叔理解。”

韓棠笑容擴大了些，擺擺手說：“別張，我沒別的意思，你們生不生，我們才不管，我這馬上第二個孫子孫都要出生了，也不在乎你們愿不愿意要孩子。不過你可比嘉嘉懂事多了。”

沈瑤有些不好意思：“他怎麼說？”

“他能怎麼說，”韓棠無奈搖頭，“這臭小子直接讓我別問，再問就是不生。”

沈瑤：“……他不喜歡小孩啊？”

韓棠笑道：“他不喜歡小孩，小舟也不會黏著他玩了。”

沈瑤：“……”

所以，他跟韓父說不生小孩，明顯是為考慮，不想讓來背負力吧。

“嘉嘉從小跟他爺爺長大，我和他媽媽沒在邊，對他缺乏了解通。前兩年問他對象的事，他也是‘再問就是不找’，前不久我聽嘉嘉媽說了一些事，才知道他不是不找，其實是在守著你。”

沈瑤：“……”

韓棠拿出布一邊拭眼鏡，一邊輕笑了聲：“也是好事，有個人能讓他變得。”

沈瑤垂眸：“韓清嘉本來就是個溫的人。”

“可能是吧，”韓棠意味莫名地一笑，忽然話鋒一轉，“只是作為父親，我還是很心疼我兒子，他喜歡你這些年太苦了，雖然你們現在有了好結果，但我還是希，你能多在乎嘉嘉一點。”

沈瑤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發。

“有樣東西他肯定沒跟你說過，但我覺得你有必要看一看。”

韓棠起，從書房一個角落，出來一副被布悉心包裹著的畫。

第115章 牙印

韓清嘉跟孫憶下了樓，看見客廳里只有大嫂和韓小舟在看電視，沒見沈瑤和父親的人影。

他頓時一皺眉，反應過來父親是借機把沈瑤拉去單獨談話了。

雖然知道父親不是會為難小輩的格，但他還是有些擔憂，怕父親會說些有的沒的把嚇壞。

他立刻調頭往書房走，孫憶察覺他要進去，便說：“你爸在跟瑤瑤談事，別打擾。”

韓清嘉自小沒跟父母長大，格是有些囂張的，對父母也不懼怕，于是毫不理會。

孫憶無可奈何，攔住他說：“嘉嘉，別打擾你爸。我東西都給你了，我和你爸肯定是認瑤瑤這個兒媳婦的，別惹爸爸生氣。”

韓清嘉皺眉，看著孫憶安的笑容，到底還是站住了腳步。

他拿著孫憶剛才給的一堆東西出了門，庫里南已經停在了門口。

一腦將東西放進后座，剛關上門，等候在門外許久的孫靜雨忽然湊了上來。

“清嘉哥……”夜里，孫靜雨的眼睛有些發亮，像是有些水汽，說話也帶了委屈。

韓清嘉冷淡地瞥了眼，沒有搭理。

孫靜雨在車前不愿離去，“清嘉哥，之前熱搜的事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

韓清嘉：“哦。”

“那你能不能原諒我？”孫靜雨看到一曙。

然而韓清嘉卻說：“不能。”

孫靜雨心重新涼了下去：“我是你妹妹啊，你就不能包容下我嗎，我發誓，以后會乖乖當你妹妹。”

“現在想當我妹妹？晚了。”韓清嘉覺得煩，拉開車門準備坐進去。

孫靜雨把著門不放，韓清嘉眼神冰冷：“你還不走？孫靜雨，你知不知道你很煩。胡叔，把人帶走。”

孫靜雨畢竟與韓家沾親帶故，管家只敢把人勸到旁邊去，也不敢真。

孫靜雨還想糾纏，孫憶出來了，“靜雨，時間不早了，怎麼還不回家？”

“姑媽……”

“靜雨還沒走呢，山路不好走，讓司機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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