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競東自然能到鍾鹿的抗拒,他倒也沒惱,而是不疾不徐地跟通著:“鍾鹿。”
“我們可以不對外公開,但我覺得家人是不是可以見一見?”
“畢竟我不想每次你回娘家的時候都被拋下。”
經曆過大風大浪的男人,或許就是有這樣迷人的優勢,他知道從什麽地方手去打你。
鍾鹿此時就被他這番話給說的輕輕咬著自己的不說話,他說那句不想被拋下,惹得心疼的。
“你說過家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可如今我也是你的家人,難道日後逢年過節,你隻陪他們,不陪我?”
“所以我認為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他們知道我的存在,然後逢年過節我們一起聚,這樣你就誰都能陪了。”
鍾鹿全程都沒說話,全是他在循循善地說。
他說完之後,鍾鹿竟然覺得……有道理?
不過又問道:“那你跟我和我的家人一起聚,你不用陪你的家人嗎?”
視頻裏厲競東眼神黯淡了一瞬:“我沒有家人。”
“我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我父親……”厲競東說到這裏的時候冷笑了一聲,“我們就當沒有就行了,反正他也恨不得沒我這個兒子。”
他媽當初並不是心甘願跟厲老爺子的,算是被強迫,後來又懷孕生了他,因為鬱鬱寡歡所以神狀態一直不怎麽好,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他被放逐國外,那些年老爺子本對他不聞不問,不管他的死活,可想而知他的日子有多艱難,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還要他有什麽心?
所以他現在對老爺子和那一家子再心狠手辣,都不會覺得過意不去。
鍾鹿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自己的世,不知道怎麽了,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以為他富貴榮華高位殺伐決斷,肯定從小生活得很幸福。
可是也很為難,不敢讓爸媽知道閃婚了啊,還閃婚了他這麽個權貴大人。
因為鍾南南和周毅很很,所以閃婚他們才會很生氣,氣對自己未來的不負責任,而且他們從小對的期待中,從未有嫁個有權有勢的男人這一項。
他們對唯一的期待就是:開心快樂就好。
“那個……”鍾鹿現在腦子也很,“你給我點兒時間,我想想應該怎麽跟他們說。”
隻能先這樣敷衍著。
厲競東語氣鄭重:“呦呦,隻要你同意讓我見他們,其他的事都由我來安排。”
“這是我該承該麵對的,而不是將難題拋給你,讓你來為難。”
鍾鹿微微湊近了手機屏幕,睜大了眼睛仔細盯著屏幕裏的男人,喃喃道:“厲競東,你是不是換了個人?不然你怎麽能這麽、這麽——”
這麽暖呢?
這話鍾鹿一時說不出口,總覺得暖心熨帖這樣的字眼兒,完全跟厲競東不沾邊兒,可他剛剛那番話,卻又真的讓心裏很溫暖。
尤其他說,這是他該麵對的,而不是讓來為難。
厲競東知道心裏在嘀咕什麽,眉眼沉沉再次說道:“我以前好像跟你說過,與其聽外界的傳聞,不如親自來了解我。”
“你是願意相信你聽到的呢?還是願意相信你到的?”
鍾鹿哼了一聲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花言巧語人麵心啊?”
雖然此時有些被他的話到,但鍾鹿也不是沒腦子拎不清的人,要判斷一個人的真心,不能聽他說了什麽,還要看他都做了些什麽。
這一點,鍾南南和周毅在生活中對言傳教了許多。
知道真正的是什麽樣子,所以不會被暫時的華麗浮躁蒙蔽雙眼。
周毅說得不多,但生活裏都在細節上寵著著鍾南南,這些年鍾南南就沒過一一毫的委屈,年僅五十的人了,依舊明豔照人,笑容燦然。
比起程麗整天一張整容過度的怨婦臉,鍾南南才是人生贏家。
“人麵心?”厲競東聽到小姑娘這樣形容他,不由得板起臉來冷笑了一聲,“嗬嗬,鍾鹿,你完了。”
鍾鹿:“……”
這人怎麽這樣呢?
一會兒讓人心裏溫暖,一會兒又讓人後背發涼。
“那個……你趕吃飯吧,我的水也燒開了,我要煮水餃了。”鍾鹿這樣說了一句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那廂,厲競東雖然被罵了人麵心,但角卻是掛上了笑容,至這通視頻電話他的目的達了一半,那就是他可以籌劃一下怎樣去見的家人了,畢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
不如先見一見小舅子周艾南好了。
反正鍾鹿臨走時給了他一把住的鑰匙,不如他去家等著,跟周艾南來一場偶遇?
不過今晚暫時不行,他有應酬。
應酬完了,他打算去找自家新婚太太。
本來以為他可以忍耐幾天再大半夜地跑去的,但好像一天都忍不了。
晚上的應酬厲競東意興闌珊,尤其飯桌上還有人,他就更煩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場合那個人穿那樣是什麽意圖,這些年往他懷裏塞人的多如過江之鯽,以前他都懶得理會,但今晚,他想發火。
他已經聲明已婚了,這些人還給他塞人,是對他婚姻的侮辱,也是對鍾鹿的不尊重。
就在他懶洋洋抿了一口酒的時候,那個人搔首弄姿坐到了旁,抬手就往他口放。
厲競東起一旁的打火機“蹭”得一下子就在那人的掌心點燃,火焰瞬間燒得那人哎喲一聲把手給了回去。
厲競東把玩著打火機冷笑道:“不知道我結婚了?”
那人手心被燙到,疼得表都變了。
但為了接近他還是忍著疼笑道:“知道啊,但那又怎樣?”
這年頭他們這種有錢男人,誰不在外麵有三個兩個相好?結婚又怎麽了?結婚又束縛不到們這些人上。
“厲總,我又不圖名分,隻圖一夜歡愉嘛。”人邊說著邊故意將自己的往他上靠了過來。
這樣的段,哪個男人不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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