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茵已經走到門口,聽到“菩薩心腸”四個字忍不住又笑了笑。
“表嫂說的是,我們的日子自然不好和您家比。不過沒辦法,我們這做人沒得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骨頭也,膝蓋是跪不下去的。不過終究還是要謝謝舅舅和舅母,最終還是把外祖在世時留下的屋子還給了我娘,不然怕是如今這樣的日子都過不上哩。”
后廚的人聽了這麼一耳朵,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這些老爺們兒日常在后廚,工作枯燥乏味,來個新人都要多看幾眼,更別說聽到東家家族中的八卦新聞了!個個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計,長了脖子擎等著聽下文。
不過讓他們失的是,顧茵沒再接著往下說,那兒媳婦也被趙氏拉住了。
王家大房婆媳口舌都不厲害,若是鄒氏在的話,或許還有一戰之力,顧茵覺得沒意思,又對掌柜到了一聲謝,隨后便自顧自走了。
對上酒樓廚子門們好奇探究的目,趙氏的兒媳婦臊得不了,埋怨道:“娘是長輩,怎麼不說道說道?”
趙氏也氣狠了,剜了兒媳婦一眼。
能說個啥?剛來顧茵就自己說不干了,又不是厚著臉皮非要待在月樓。且態度也是落落大方地喊人,禮數半點沒出錯。更別提上次顧茵在王家老宅里,一個人對上和鄒氏兩個都不落下風。
趙氏沒有妯娌鄒氏那個口才,可不是只能任由刺?
真要掰扯起來,顧茵仔細說道當時王家意圖克扣他們屋子的事,那自家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這月樓是當年分家后,他們大房傾其所有建的。初時生意并不好,一直到花重金從州府挖來了現在的周掌柜才挽回了頹勢,生意日漸紅火。
這周掌柜嫉惡如仇,格剛正,就是因為看不慣從前的東家的惡行,才愿意從州府大酒樓轉到這鎮子上來。趙氏看不慣他許久了,茲等著自家侄子取而代之。但現在還不到時候,不能讓周掌柜先對他們產生不滿。
趙氏拉著兒媳婦灰溜溜地走了,后廚頓時熱鬧起來。
“東家太太怎麼看著這麼心虛?不就是有門窮親戚嗎?老話還說皇帝還有三門窮親戚呢!”
“唉,你小子是不是傻,沒聽那小娘子話里話外的意思嘛?好像是咱們東家對不住人家在先。”
趙大廚立刻反駁道:“你們滿口胡吣!太太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明明是那小娘子自己說不干了,又不是太太容不下人!”
眾人知道大廚和趙氏沾親帶故,也不和他爭辯,只眉弄眼地打著暗號。
周掌柜不想參東家的家務事,他想的還是顧茵做的那鍋粥。
他揭開鍋蓋,那約約的香味被撲面而來的濃郁甜香代替。
連顧著說八卦的廚子們都停下了作。
趙大廚還想接著編排顧茵,但聞到這香味也止住了話頭。
“這小娘子倒是真有幾分本事。”他訕訕地道。
周掌柜舀出一碗嘗了,口中的數種食材天然的香味在舌尖綻開,層次分明,回味無窮。這一手絕活,莫說幫廚,這小娘子便是當月樓的白案大廚也使得!
…………
顧茵走出月樓就發現外頭雪下得格外大,天地間銀裝素裹,眼之皆是白茫茫一片。
還沒想好下一站去哪里,便在廊檐下站住了腳。
半晌后等到撐起傘準備離開的時候,周掌柜追了出來。
他遞過一個食盒,道:“天寒地凍,這是小娘子剛剛煮好的臘八粥,帶上一碗回去暖暖子。”
顧茵對周掌柜十分良好——店里的小二并沒有先敬羅后敬人,知道是來應征的也還是一樣熱周到,周掌柜的管理能力可窺一斑。且后頭煮粥的時候,旁人的目都集中在上,只有周掌柜自始至終都在看的作手勢,而不是這個人。
笑著接過,“那回頭我把食盒洗干凈給您送回來。”
“小娘子什麼時候得空就什麼時候送來。”周掌柜說著低了聲音道,“小娘子手藝非凡,咱們鎮子上配的上小娘子這手藝的酒樓不多,另外還有一含香樓,小娘子可以去試試。不過那家酒樓后廚關系略有些復雜,小娘子自己小心一些。”
非親非故的,周掌柜特地追出來提醒,顧茵承了他這份,輕聲道:“謝您的好意。我也想提醒您一句,這月樓……算了,總之還是謝謝您。”
顧茵做飯的時候看著專心致志,目不轉睛,但其實那些步驟都爛于,耳聽六路的,已經發現這月樓的后廚儼然分了兩個派系。一個自然以周掌柜為首,另一個則是那個殷勤諂的趙大廚。
要說那趙大廚不是趙氏特地安進來的人,那傻子也不信。
不論什麼時代的職場,派系斗爭都很讓人頭疼,更別說對方還是帶關系上位的,一個理不好,周掌柜就站在了老板的對立面。周掌柜和一樣,都是專心廚藝的人,想也知道他和那些一味想著弄權、阿諛奉承的人對上占不到上峰。
但是一個外來人進了后廚還不到一個時辰,就看出了這些。周掌柜哪里會不知道呢?
所以顧茵只點到即止,不再多說什麼。
周掌柜自然也知道這個,之前也為沒為這件事煩心。
但是當年他從州府出來簡單,但得罪了那邊大酒樓的東家,想再回到那樣的大地方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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