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寺位于京城周邊的北山之頂,皇家儀仗到了之后,整個國安寺就進了戒嚴的狀態,由林軍把守著各個出口。
陸寧晚回到太子府之后只睡了半個時辰,就被兒喊起來梳妝打扮,然后跟隨著沈唯玉一同出府,再到國安寺進行還愿儀式,一番折騰下來,只覺得腰更痛了。
在元福殿用過齋飯之后,眷們就都去廂房休息。
專門為眷設的廂房在東林院,這里更靠近后山,環境也更加清幽僻靜,倒是個令人放松心的好地方。
還愿儀式一共要進行三天,所以這三日就都在寺里住。
兒從太子府帶了一些陸寧晚用慣的東西,給都鋪設妥當,才上了塌躺下。
“小姐,奴婢佩服忠義王妃的,都了那麼重的傷,卻還是一起來了。”兒奉了一杯茶到陸寧晚跟前。
陸寧晚接過來,淺淺地嘗了一口“待會兒你把皇上之前賞賜給我的玉丸給送去。”
今芳華今日會一起來國安寺,是在的預料之的。
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在圣上面前臉,表現的機會。
“玉丸是治傷生的圣藥。您也只得了一瓶啊。”兒出了一臉的不爽,“況且那日,娘娘也本不需要來救!”
今日剛剛到國安寺還沒有開始儀式那會兒,除了圣上之外,幾乎所有的皇室之人都去向今芳華關心的傷勢。
而刻意是沒有上妝,就蒼白著一張小臉,弱地說的傷沒有大礙,好在太子妃沒有傷。
那些人都夸贊今芳華心地善良,深明大義。
“讓你去你便去,我這麼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陸寧晚想到今芳華被夸贊時那眼睛明亮的樣子,就知道是什麼目的。
就是想要讓盡可能多的人知道是為誰而傷,為自己立人設的同時,還要等著陸寧晚報恩。
這會兒如果不送點什麼過去的話,倒是會讓別人真的以為是個忘恩負義的,到時候別人唾罵,得意的還是今芳華。
況且,這玉丸就算不主給,沈唯玉也一定會想辦法從這里刮走,送給今芳華。
那為什麼要等著讓沈唯玉拿著的東西去做筏子。
兒帶著玉丸走了之后,陸寧晚躺在塌上小憩了片刻,便自行換下上繁瑣的宮,換上了一件素雅的淺藍襦,挎著一個小木籃子,走出了房間。
在這國安寺的后山,有一野生的藥田。
在那里有一味名清風草的草藥,是對瘟疫的后癥有奇效的。
另外還有一味藥草名朱,若是炒干晾曬然后拿來泡茶的話,有滋養氣,祛除寒之氣的奇效。
陸寧晚并沒忘記,答應了沈重夜要去看姜太妃。
姜太妃這一次也來國安寺了,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去看看,但也不能空著手去。
姜太妃平時最不喜奢靡之,對金銀財寶沒有什麼興趣。
但因為年紀大了,姜太妃患有氣不足之癥,所以送朱草很合適。
到了那野生的藥田,陸寧晚先把子起來將尾系在腰間,然后又挽起袖子,直接開始徒手挖藥草。
清風草平時比較難得,如果不是因為這片藥田是在比較的位置,只怕也早就被人挖了。
時間很快流逝,陸寧晚差不多已經把小木籃子裝滿了,正當準備回去的時候,卻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來時經過的林子里傳來,且正往這邊靠近。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上和手上的泥,陸寧晚并不想讓自己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四瞧了瞧,看到了不遠有一片比較高的野草。
那腳步聲朝著這邊越來越近了,陸寧晚也來不及多想,快步走向野草那邊。
當陸寧晚在野草藏好之后,一高一矮的兩個人也走到了藥田這邊。
“我的清風草和朱草呢?”那個高高的影是個年輕的男子,不管是才穿著還是長相都很普通,屬于掉在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
他看著藥田,滿是不可思議。
原本長勢極好的清風草,已經一株都不剩了。
“先別管你的草了。毒瘤子,主上讓我們今日務必要取沈重夜的命。”那個矮一點的是個小沙彌,此時他的臉上卻看不到半分的慈悲之,”如果再和上次一樣任務失敗,我們的下場不會比王蠻他們好到哪里去。”
聽到悉的名字,藏在野草堆里的陸寧晚皺起眉。
這兩人竟然是和王蠻一伙的。
而經過聽他們的話,也被勾起了前世的記憶。
前世,在還原儀式結束之后回到太子府,才聽沈唯玉提起,沈重夜在國安寺里遇到了刺殺,了重傷。
也是因為那次重傷之后,沈重夜的每況愈下,可說是他英年早逝的一導火索。
這個時候,陸寧晚不有些懊惱。
現在每日都會忘記一些前世的事,有的事如果不是得到提醒,是萬萬想不起來的。
比如現在這等重要的事,若不是遇到這兩人,也絕對想不起來。
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沈重夜死得那麼早。
最起碼,在徹底將沈唯玉打地獄無法翻之前,沈重夜絕對不能死。
這麼想著,陸寧晚又一次放輕了呼吸,繼續悄悄地看下去。
“你覺得以我們幾個人的力量,真的能殺了沈重夜麼?”毒瘤子面上帶著幾分諷刺,“主上這不是讓我們送死去麼?”
“你懂什麼?現在是一個除掉沈重夜的好時機。主上這是給我們建業的機會。”小沙彌那張俊秀的臉上揚起了毒的笑,“我已經有法子了。”
“什麼法子?說來聽聽!”毒瘤子激地問道。
因為距離小沙彌和毒瘤子那邊有些遠,陸寧晚聽他們說話有些費勁兒,此時聽到這里,張的手心里都出了一層汗,不由得屏息凝神,豎起耳朵仔細去聽。
小沙彌先是四下看了一圈,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后,才低了聲音說道“你可知道那個經常來寺院的那位姜太妃?”
毒瘤子點了點頭“怎麼,我們要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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