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自作主張來找告知本王的?”沈重夜的目落在了陸寧晚的肩頭。
對沈重夜那要看穿一切的目很是敏,陸寧晚垂下頭,出了纖細白的脖頸“事出急,小輩還來不及同夫君商量,想著先告訴七皇叔要。”
夫君二字,讓沈重夜的眸底掠過了令人窺探不到的深沉。
“既然你將這件事告訴本王,那本王就不得不防范。”沈重夜緩緩地說道。
陸寧晚點了點頭“七皇叔確實得好好的防范,可不能讓人得逞。”
見陸寧晚的神認真,沒有半分做戲的意思,沈重夜緩緩地朝著出手去。
陸寧晚的驟然僵住。
沈重夜將手放在了陸寧晚的肩膀,手指正好按在了之前他留下齒痕的位置。
那個位置到現在還在作痛,現在被沈重夜到,更像是著了火般灼痛了起來。
陸寧晚的呼吸驟然了,有些慌地看著沈重夜“七,七皇叔?”
不只是一次覺得自己在沈重夜面前的偽裝已經失敗。
現在這個覺更加明顯。
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是看穿了就是晚娘?
沈重夜從陸寧晚的肩膀上下了一頭發“這件事,本王知道了。”
陸寧晚暗自松了口氣,只需要把這件事和沈重夜說清楚,依照他的本事,在提前預知的況之下,應該是能安然無恙的。
“你說的若是真的,那就是幫了本王一個大忙。”沈重夜淡淡的說道,“說吧,想要什麼?”
陸寧晚知道,沈重夜一向是極大方的。
他不只是份尊貴,只手遮天,更是富可敵國。
甘愿為他賣命,追
隨他的能人居士數不勝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對待邊的人極為大方。
能夠讓沈重夜欠人,那可是天賜的好。
“之前七皇叔也救了我一次。”陸寧晚清亮的眸子盈著純粹的笑意,“所以這一次,就當小輩還了七皇叔的人吧。”
“所以,你是為了還人,所以才來告知本王的?”沈重夜的語氣驟然冷淡了許多。
陸寧晚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
沈重夜輕嗤了一聲“你倒是恩怨分明,跟你的夫君不一樣。”
聽出沈重夜言語之間的嘲諷,陸寧晚也只能是保持著笑臉,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沈唯玉是個什麼樣的人,肯定是逃不過沈重夜的法眼。
也沒有必要為那個爛人去反駁沈重夜,得罪他。
就在這個時候,姜太妃和薛凌煙一同回來了。
服了藥,姜太妃的臉明顯的好了很多,重新走到主位前坐下,笑著向陸寧晚問道“剛才有點別的事耽擱了會兒,沒讓你等急吧?”
“沒有。”陸寧晚連忙笑著道。
姜太妃點了點頭,然后拉過了站在側的薛凌煙的手“上次凌煙發病差點傷到你,我代替向你道歉。”
“太妃言重了。凌煙郡主也不是故意的,那就是個意外。”陸寧晚溫聲道。
“唉……”姜太妃忽然嘆了口氣,看
著薛凌煙的目充斥著濃濃的意,“因為凌煙的病,平時兩個朋友都沒有。其實凌煙在不發病的時候,很是和善良。”
聞言,陸寧晚看著薛凌煙,發現只是一臉麻木的站在那里,越來越像是被離了靈魂的樣子。
一詭異爬上了陸寧晚的心頭。
“寧晚,你若是沒事可以多帶帶凌煙出去走走。”姜太妃笑著向陸寧問道,“你放心,只要凌煙按時服藥,就不會再發病,就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凌煙,還不快去給太子妃見禮?”
薛凌煙點了點頭,走到陸寧晚的面前,用很標準的姿勢朝著屈膝行了一禮“凌煙向太子妃請安。”
這溫溫的語氣,也和當日瘋瘋癲癲的判若兩人。
陸寧晚卻更是覺得詭異,可姜太妃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有沈重夜也盯著看著,只能著頭皮將薛凌煙扶了起來“凌煙郡主快快請起。”
薛凌煙站起來之后,沖著陸寧晚咧一笑。
只是這笑容看上去,有些僵,像是故意出來的。
“雖然論起輩分來說,凌煙比你的輩分大一些,但是算起年歲,凌煙應該與你的年紀差不多大。太醫說了,凌煙這個況需要點同齡的朋友,對的恢復有很大的幫助。”姜太妃徐徐說道,“若是太子妃肯幫我這個忙,我激不盡。”
陸寧晚用眼角的余掃了一眼沈重夜。
沈重夜正盯著薛凌煙看著,眼神深沉如海。
“我記得花朝節快要到了。不知道在花朝節那一天,凌煙郡主有沒有興趣同我一起去花神廟?”
陸寧晚著薛凌煙問道。
薛凌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姜太妃。
姜太妃沖著點了點頭,才笑著說道“能和太子妃一起祈福是凌煙的福氣。”
從姜太妃的院子里出來的時候,陸寧晚的腦海中還是薛凌煙宛如提線木偶般的僵笑容。
兒攙扶著往回走,也是一臉心有余悸的樣子“娘娘,那凌煙郡主正常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啊?奴婢怎麼覺得看上去怪怪的。”
“從前正常的時候,也不是一個乖順的人。”陸寧晚回想了一下說道。
因為有姜太妃和沈重夜寵著,薛凌煙的脾氣本來也很縱任,絕對不是這種溫和到一點攻擊都沒有的樣子。
可問題就出在,兒都看出了薛凌煙的反常,那沈重夜還有姜太妃也一定能看得出來。
那既然他們能看出來又這麼淡定,說明薛凌煙現在的反常,他們是知道的。
姜太妃方才說的那些話,也覺得并不能全信。
那姜太妃到底為什麼要讓和薛凌煙親近?
陸寧晚沉浸在思緒之中,不知不覺便和兒一同回到了廂房里。
才推開門,就看到了臨公公。
“太子妃,太子殿下命您馬上去見他。”
陸寧晚這才想到,沈唯玉找的事。
只是沒有想到,沒有去,他又派人來命令去。
到了靈院的門口,陸寧晚恰好與沈墨景遇上。
“太子妃。”沈墨景微笑著和陸寧晚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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