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同太子殿下親那麼久,一直都沒有子嗣。”陸寧晚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因為一些特殊的緣由,我這輩子應該都不會有自己的親生孩子了。所以我想收養一個孩子,也已經看好,只是若想要這孩子能進宗祠,讓皇家認可,是需要花一些功夫的。”
聰慧如何娘,立刻明白了陸寧晚的意思何在“那要讓云流道姑怎麼幫忙?”
為了防止隔墻有耳,陸寧晚向何娘揮了揮手,示意靠近一些。
何娘起,走近了陸寧晚。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后,陸寧晚帶著兒和陸寶兒重新回到了秀香閣。
見陸瑾言和沈翎浩相安無事的坐在位置上,陸寧晚的心頓時舒展開,笑著說道“你們都吃好了吧?我們該回去了。”
陸瑾言和沈翎浩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先是將陸瑾言和陸寶兒送回了陸府后,陸寧晚才帶著沈翎浩一同坐馬車回太子府。
一路上,沈翎浩都顯得格外沉默,一直都低垂著腦袋,看上去有些頹喪。
陸寧晚能得到沈翎浩的心有些萎靡,但是一點也不想關心,干脆就閉目養神,假裝看不見。
沈翎浩原本以為他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陸寧晚會像是從前那樣來安他,卻沒有想到等了半天,都沒見陸寧晚有所行。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陸寧晚。
見正愜意地閉目養神,不由得繃了小臉,再也裝不下深沉,直接開口道“母親,你為什麼一定要把狼崽留在陸府?”
知道沈翎浩不高興也是因為陸瑾言,陸寧晚掀開眸子,淡淡地看向他“我早就說過,他不狼崽,陸瑾言。”
“可他以前就是太子府的奴才啊。”沈翎浩一副想不通的樣子,“母親,我知道陸瑾言救了寶兒妹妹,是應該賞賜他,可沒有必要讓他留在陸府做主子吧?他那雙異瞳看著就不祥……”
“夠了。”陸寧晚冷冰冰地打斷了沈翎浩的話語,板起臉看著他。
沈翎浩立刻住了,察覺到陸寧晚了怒,有些怯怯的看著,但是繃著的下頜,還是顯示出了他現在的不服氣。
“我們陸家的家風一向是做人要行為端正,知恩圖報。”陸寧晚緩緩地說道,“更何況,陸瑾言對陸家來說有救命之恩。他現在所得到的,都是他應得的。還有,他的眼睛是他的父母給的,并非他自愿的。拿別人的殘缺來當笑話,這是一種很可恥的行為。”
“翎兒,我以為你讀了這麼多書,這些道理你都會懂。”說到這里,陸寧晚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失。
沈翎浩的心狠狠地往下墜了一下。
他覺得陸寧晚失的眼神落在他的上,就好比是寒冬臘月里的風刃,狠狠地刮過他的皮,讓他又冷又疼。
“母妃,我沒有瞧不起陸瑾言的意思。只是我擔心,他心思頗多,會對母親不利。”沈翎浩干地辯解著。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陸寧晚淡淡地說道,“你和陸瑾言相的也不多,又怎麼會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翎兒,做人不可這麼
目短淺。”
沈翎浩咬著下,點了點頭“翎兒懂了,以后不會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他心卻對陸瑾言的恨又多了一些。
若不是那個該死的狼崽子,他也不會被母妃呵斥!
他一定不會就這樣罷休的!
“今日的事,我勸你最好不要告訴你父親。”陸寧晚又說道。
沈翎浩確實是有告訴沈唯玉的打算,聞言,微微一愣。
“太子不會在乎陸瑾言如何,他只在乎你如何。若是讓他知道你因為陸瑾言如此斤斤計較,連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不顧了。那他會如何?”
聽陸寧晚這麼說,沈翎浩立刻打消了要告狀的念頭“翎兒知道錯了,翎兒不會說。也求母妃,不要告訴父親。”
“知道錯了原因改就行。”陸寧晚說著,打開了旁邊的小柜子,從里面出了一小紙袋的餞,遞給了沈翎浩,“我知道你吃甜食,但是之前府醫說過了,為了你的要控制給你吃甜食。你以后若是想吃就告訴母妃,不要自己再去吃,若是給你父親知道了,他又要不高興。”
想到沈唯玉有的時候要比陸寧晚更嚴厲,沈翎浩一邊接過餞,一邊點了點頭。
他不由得想起了今日在秀香閣的時候,今芳華所說的那番話。
看著手中滿滿一袋的餞,沈翎浩由衷地覺得他嬸娘所說有些嚴重了,他母妃也沒有說得那麼苛刻。
第二天,花朝節。
天才剛剛亮的時候,兒就把陸寧晚了起來,為梳妝打扮。
每當到了花朝節,子們都會穿上自己最的,化上最致的妝容,以此來討得花神娘娘的喜歡。
陸寧晚懶懶地坐在梳妝鏡前,有些神不濟。
“娘娘,你的臉怎麼瞧著那麼蒼白,是沒有睡好嗎?”兒一邊幫陸寧晚梳頭,一邊問道。
“昨晚做了一宿噩夢。”陸寧晚夢到在服侍沈重夜的時候,臉上的薄皮面掉了,出了原本的面目。
然后,就被沈重夜拎著劍追殺,瘋狂逃亡。
直到兒早上醒,才將解救。
不過臉不好和做噩夢的關系也不是很大。
現在每日都會服用讓自己看上去虛弱的藥,這個才是主要原因。
“太子妃娘娘,奴才有事求見。”就在這時,臨公公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進。”陸寧晚淡聲道。
臨公公快步走進室,向陸寧晚稟報道“娘娘,凌煙郡主來了,正在前廳等著您,說是要同您一起去花神廟。”
陸寧晚知道薛凌煙今日是要和一起去花神廟的,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來太子府找。
“本宮知道了,你去告訴郡主,本宮稍后就去見。”
臨公公領命退下。
兒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末端有些尖銳的金步搖“娘娘,有的首飾也可以用來防的。這個金步搖你之前沒有戴過,今日就戴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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