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陸寧晚佯裝無奈地看著今芳華,一副頭疼的模樣,“其實你如何稱呼本宮,本宮若是在乎,早就發火了。只是今日在這種場合,凌煙郡主也算是我們的長輩,不希我們失了禮數,故而提點你一番。你瞧瞧你這是干什麼?”
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又有道理。
按照輩分,薛凌煙是和沈重夜還有皇帝是一輩的,可不就是在場大多數人的長輩。
而且陸寧晚之前從未因為薛凌煙對的稱呼而當眾發過火,所以薛凌煙做出這個樣子。
若陸寧晚真的想計較,本不用假借凌煙郡主的手。
今日應該就是凌煙郡主看不慣今芳華當眾失禮,故而說教了。
那,今芳華這個樣子,是想搞哪樣?
一時間,眾人又都看向了今芳華,眼神微妙了起來。
今芳華臉上的表僵住了,沒有想到陸寧晚這一次腦子會轉得這麼快,直接將鍋又甩到了的上來。
“別在這掃興了!”薛凌煙直接一把將今芳華推開,然后扭頭看向陸寧晚的時候,又換上了笑臉,“太子妃,把你做的祈福袋拿出來掛上吧。”
陸寧晚點了點頭,看向后的兒。
兒立刻小心翼翼地從袖籠里將祈福袋取出,雙手奉到陸寧晚的面前。
眾人的目立刻被陸寧晚手中的祈福袋給吸引了。
只見紫的祈福袋上竟然是用銀的線繡了祥云白鶴,看上去栩栩如生,絕倫。
“還得是太子妃,把一個簡單的祈福袋都做了價值連城的藝品。”
“太子妃在沒有出嫁之前,紅就是一等一的好。”
“原本沒有
太子妃的話,忠義王妃肯定拔得頭籌了。”
“……”
四周響起了議論聲,皆是對陸寧晚的祈福袋的贊。
陸寧晚拿著祈福袋,隨意地掛在了神樹的一角。
雖然沒有掛在最顯眼的位置,可還是最招惹眼球。
跟著,薛凌煙也拿出了的祈福袋,也掛在了神樹上。
“看樣子今年還是太子妃的祈福袋做得最好。”今芳華迅速地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笑盈盈地走了過來,“那就讓太子妃帶著我們去殿祈福,喝花神茶吧。”
因為在花神廟里不講份尊卑,誰的祈福袋做得最好,誰就可以在殿祈福的時候走在前面距離花神最近的位置。
并且在喝花神茶的時候,也可以喝第一杯。
這樣就會更有機會獲得花神娘娘的庇佑。
陸寧晚帶領著眾子,先去殿祈福。
跪在最前面的團上,看著近在咫尺的花神娘娘,雙手合十,默默的許愿。
——若重生是得上天青睞,那麼就請花神娘娘保佑,接下來可以順利地認下陸瑾言做養子。
今芳華跪在薛凌煙后的位置,聞著薛凌煙上的淡淡香味,只覺得有些悉。
驀地——
的腦海中電火石地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眼底迅速地掠過了一道
。
“咳咳咳……”
咳嗽的聲音驀然在安靜的大殿里響起。
立時,所有人的目都匯聚在了今芳華的上。
陸寧晚緩緩地從團上起“忠義王妃,你還好麼?”
薛凌煙也起,皺著眉頭看著今芳華,一臉不滿的樣子。
今芳華沒有說話,而是咳嗽著看向了站在側的侍靈兒。
靈兒上前去,將今芳華從地上攙扶起來。
“我家王妃每當到了這個季節,便容易咳疾發作。”靈兒說道,“太子妃,請允許奴婢帶著我家王妃去外面比較敞亮的地方休息一下。”
陸寧晚知道今芳華患有咳疾,一到春夏,花兒盛開的季節,便容易發作。
當下也沒有想別的,便隨意地說道“去吧,若是實在不舒服,還是早些回府去請太醫瞧瞧。”
“多謝太子妃關心。”今芳華抑著咳嗽說道,看上去一張臉都憋紅了。
等今芳華離開了之后,薛凌煙看向陸寧晚問道“你跟忠義王妃的關系很好?”
“還算可以吧。”陸寧晚答道。
薛凌煙冷哼了一聲“那人心機頗多,你還是和來往為妙。”
說完,薛凌煙便抬腳向殿外走去。
著薛凌煙的背影,陸寧晚發現自己真的是看不穿到底想干什麼。
接下來就是喝花神茶的環節,花神茶需要去片偏殿飲用。
陸寧晚帶著一眾子來到了偏殿。
守在這里的小道姑看到陸寧晚,前去行禮“施主,看樣子又是您拔得了頭籌,請問現在所有來掛祈福袋的施主都到齊了嗎?”
“還沒有,忠義王妃稍后來。”人群之中,有和今芳華關系比較好的貴說道。
“那就請各位施主先稍坐片刻,等著忠義王妃吧。”小道姑道。
此時,今芳華在靈兒的攙扶下,去了后院的涼亭。
眼看著四下無人,今芳華的咳嗽聲立刻止住,冷著臉說道“確定沒有人跟著我們吧。”
“放心吧王妃,沒有。”靈兒一臉謹慎的說道。
“待會兒,你想辦法將這個弄到薛凌煙的上。”今芳華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塞給靈兒。
聽出今芳華提起薛凌煙的時候,語氣里的寒意,靈兒忍不住提醒道“小姐,那可是凌煙郡主。攝政王最庇護在意的人,咱得罪了,被攝政王知道的話,不好收場。”
聞言,今芳華白了靈兒一眼“瞧你這點出息吧。我給你的藥無無味,是不可能被發現的。而且,我也不是要傷命,只是想給一些教訓。”
和薛凌煙平時井水不犯河水,那個瘋子今天竟然為了陸寧晚而針對?
再加上最近,發現陸寧晚和從前真的不太一樣了。
而且沈唯玉對待陸寧晚的態度也和從前不同。
很擔心這輩子到底能不能像是上輩子那樣,借助沈唯玉為這大雍朝最尊貴的太后娘娘,所以必須得做些什麼了。
今日若是能借著薛凌煙的手除掉陸寧晚,那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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