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別人也問,會不會有力,他說當然會啊,但沒辦法。
他就是喜歡。
從小到大他都不是吃苦耐勞的人,信奉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但這座高山,他還真就想爬一爬。
咖啡店里空無一人,湖面被砸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咖啡店是圓形建筑,兩個人坐的地方,面朝的是一片湖,還有湖岸的樹木,不論從里還是從外看,都是個視角盲區。
下午時分,林驍一扭頭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門被鎖上了,于是了驚蟄:“你把門鎖了?”
因為記得是沒有,所以這句話只是確認一下罷了。
驚蟄搖搖頭:“沒有。”
沒歇業之前,驚蟄原本是在這里兼職,在校外的兼職只有一個家教的工作,主要是周末去,平日里在校外并沒有其他兼職,咖啡店是學校的勤工助學崗位,一個月只有幾百塊錢,但工作時間不長,很輕松。對來說,幾百塊都夠吃飯了。
呆的久了,就跟師姐悉了,對方很喜歡,有時候晚上剩下的甜品,都會讓打包一些和室友分。
驚蟄因為要照顧,不常和室友們待在一起,但很多事又需要室友幫忙,所以師姐是在教和室友好關系。
還是老樣子,走到哪里都討人喜歡。
所以驚蟄能拿到這里鑰匙,但今天這里本應該關門的。
林驍捂了下額頭:“完了,大爺不會認為是忘記關門,隨手給鎖上了吧!”
大爺是打掃衛生的,他并不負責咖啡店,但外面的棧橋是他的,大爺很熱心,經常幫咖啡店收垃圾,店里也經常送賣不完的甜品和蛋糕給他。
驚蟄挑了下眉:“我去看看。”
真的被鎖了,外面是鏈條鎖,從里面本打不開。
若是平常還可以翻窗戶,但現在漲水了,一腳踩空估計就掉湖里了。
驚蟄說:“要不等一會兒吧!等大爺來了或者有其他同學路過,讓他們幫忙開一下門。”
林驍點點頭:“好。”
外面暴雨一直沒歇,驚蟄也不好意思人過來幫忙,正是復習的時候。
林驍倒是知道自己室友就在附近,但他不想。
覺得就這麼待著還好的。
外面是晦暗的天,暴雨聲聲耳,里頭只開了一盞燈,籠在兩個人頭頂,林驍睡著了的時候還做了個夢,夢到兩個人待在無人的島上,他們席地而臥,相擁而眠。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斜躺在沙發上,驚蟄挪過來他邊坐著,把他腦袋擱在上,手里捧著書,心無旁騖看著。
林驍仰著頭看了片刻,忍不住挑了下眉,沒有立馬起來,只是靜默看著,想起很久之前上高中那會兒,他陪回落山,兩個人在車上,那次他也是無意間躺在上睡著了,好像也做了夢。
恍惚覺得兩個人像是糾纏了半輩子那麼久。
明明是不同的場景,卻仿佛記憶重疊了一樣。
林驍突然抬手抱的腰,把臉埋在的肚子上。
上是淡淡的橙花香,和以前一樣。
驚蟄早就覺察到他醒了,只是沒理會他,被突如其來的作攪和得渾僵,手抵在他腦袋上,低頭問:“你干嘛呢?”
林驍這才緩慢起了,蹭過去啄吻的角:“妹妹,商量個事唄!”
驚蟄:“嗯?”
林驍清了清嗓子:“我覺得你照顧太累了。”
驚蟄不明所以,搖頭:“不累,還有秦阿姨幫我呢!”
林驍輕輕皺眉,覺得這麼人怪煞風景的:“你累,所以讓我搬過去幫你照顧吧!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尊老。”
他表嚴肅著,觀察的反應。
驚蟄:“……”
本來想皺眉,最后沒忍住笑了,于是了下他:“兩室一廳,你搬過去怎麼住啊!”
林驍撇撇:“難道我還是沒有資格和你睡嗎?”
他住不慣宿舍,很久之前就想搬出去住,但之所以遲遲沒有搬,大概就是在等這一天。
同居。
驚蟄再次沉默,過了很久才說:“老房子,房間不隔音。”
林驍愣了會兒,然后才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似的,挑著眉湊近看,戲謔:“你在想什麼,在家呢!我能干什麼?你這同志,思想很不純潔。”
驚蟄:“……”
終于忍無可忍,捂住了他的,腦子里不知道想起什麼,耳朵尖燒紅著。
“那你睡沙發吧!”驚蟄沒好氣。
林驍倒是很高興:“所以我是能搬了?”
到了傍晚雨才停,大爺一直沒再來,也沒有人路過這里,林驍終于喊了自己室友過來幫忙放他們出去。
三個人一起來的,他們不常見驚蟄,大一就嚷著讓林驍帶著朋友一塊兒聚個餐,可惜因為驚蟄忙,總是對不上時間,于是今天擇日不如撞日了。
考試月,權當忙里閑了。
幾個人時不時看一眼驚蟄,新奇的樣子。
請客自然不能食堂吃飯,幾個人去了校外,折騰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誰也沒注意到已經這麼晚了。
十一點宵,但又下了雨,這麼短短一會兒,肯定趕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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