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生死,這些都不算什麼,而還很年輕,未來有無限種可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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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子沒有統一供暖,天氣很冷的時候,暖氣顯得稀薄,驚蟄怕冷,晚上蜷在被子里,兩個人各蓋了一條被子,扭過頭的時候看到他胳膊還在外面,于是抬手給他蓋了蓋被子,剛蓋上,他又出來,于是驚蟄就想,他是有多熱啊!
然后驚蟄出一只腳悄悄進他被子里。
林驍剛睡著,睡得迷迷糊糊,驀然被冰得一激靈,然后睜開了眼,看著,好一會兒眼神才聚焦,似乎終于知道發生了什麼,好笑地挑了下眉,然后掀開被子拍了拍自己邊的位置,意思是:你可以過來睡。
驚蟄大約只遲疑了兩秒鐘,然后就鉆了過去。
林驍把裹在被子里,著的手,低聲笑著:“你這不是羊虎口嗎?”
好像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可就是不一樣,漂亮,干凈,,讓人心生喜歡。
驚蟄聲音悶在他懷里,小聲說:“你別鬧,不隔音。”
林驍撇撇:“那你這讓我怎麼睡!”
驚蟄想了會兒,拿著手機給他播放了一首大悲咒。
林驍點點頭,頓時覺得自己靈魂都得到了凈化:“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驚蟄笑得渾發,把手腳都塞在他上,暖了會兒,四肢的似乎才開始流,藉著那一點暖意去親他下。
林驍覺得驚蟄很過分,每次都主,但只主一點點,等他忍不住回頭去索取更多。
但每次他都會上鉤。
誰讓他喜歡。
林驍呼吸紊地抵著額頭息的時候,忍不住問了句:“你是姜太公轉世嗎?”
這麼會釣魚。
驚蟄思考片刻才明白他說的什麼,瞇著眼笑了下:“愿者上鉤啊,哥。只能說你是一條傻魚。”
“別我哥了。”
“嗯?”
“我有負罪。”
“……習慣了。”
“那哥哥吧!”林驍撓著手心,笑得有點兒不正經。
驚蟄不出來,并且狠狠踢了他一下,林驍還在笑,抱著翻了個,讓翻到那邊去,著讓不能。
兩個人鬧到后半夜才睡,可惜睡著了,林驍失眠了。
他常常這樣失眠,比如搬過來的第一天,他原本以為不過就是跟人合住,那有什麼呢?但就是有什麼。
就是折磨人。
每次都要安自己:正常的林驍正常的,你是個正常人。
過年的時候,林驍終于才回了家住,順便把驚蟄和都請去了,本來不愿意,過年就是要合家團聚,外人在算什麼呢!至驚蟄送去林正澤那里,都是迫不得已,已經打擾人家那麼久了,不能再這樣打攪人。
況且一個老太婆,還要人拿手拿腳的,不自在。
林驍哄了好久,說他們家本來過年也不熱鬧,父親這邊早就沒有親人了,母親和姥姥家關系一直不太好,姥姥那邊親戚也不大親近,每逢過年能聚在一起吃頓飯就算不錯了。
況且也不是外人,林驍跟邢曼說:早晚都是一家人。
最后林驍說,家里有一批山里干貨,阿姨都不會理,做出來也不好吃。
才有了點兒神頭,唉聲嘆氣說他們糟蹋東西,最后決定自己過去幫忙。
邢曼覺得林驍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他去跟妹妹一起住的時候,是后來才知道的,算是比較開明的母親了,可依舊瞬間頭皮發麻,大半夜睡不著跟出差在外的林正澤打電話:“你說你兒子不會干什麼出格事吧?”
理智告訴自己,孩子大了,應該學會自己拿分寸理事了。
可上又接不了,大概是知道他們還太年輕,未來充滿了變,太早付全部,容易傷害。
而驚蟄一家對于林正澤來說,又是很特別的存在。
林正澤就差拿著皮帶林驍了,小小年紀不學好,這麼早就開始歪心思。
邢曼只能極力攔著:“孩子大了,大了,你消消氣,我覺得堯堯不是沒分寸的人,就是……就是,嗯,到時候我說說他,你別來啊!他哪天要是對不起驚蟄,我替你打死他。”
于是過年的時候,邢曼把林驍拉到一邊去,板著臉教訓他:“你都二十了,我可不想管你,但是……做好保護措施,不要到時候等出事了你再來認錯,晚了,你的就不保了。”
林驍覺得怪冤得慌,他可什麼都沒做。
但也沒有解釋,畢竟今天沒有,不一定明天還沒有,于是他提前認下了:“知道了。”
甚至還有點兒高興。
驚蟄住在林驍的隔壁,自己住一間屋子,睡眠淺,不大喜歡睡覺的時候邊有人。
夜里林驍去敲驚蟄的門,驚蟄一開門,林驍閃進去,一秒關門。
本來驚蟄正正經經,被他鬧得頓時心虛,仰著頭看他:“你……你干嘛!”
好好的,這麼著急關門跟做壞事一樣。
林驍裝模作樣扮可憐,低著頭,哀怨道:“習慣跟你睡了,自己睡睡不著。”
驚蟄想到家里林叔叔邢曼阿姨都在,也在,還有孫姨和另外一個家政……
雖然林驍之前在家也住很久了,但驚蟄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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