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心裏咯噔一聲。
連忙把床頭燈打開,這才發現商熾早就燒得滿臉通紅,上還卷著床被子。
探了探商熾的額頭,燙得嚇人。
怕他燒糊塗了,薑梨連忙把人醒,“商熾?醒醒。”
見他一臉迷茫地睜開眼睛,薑梨才悄悄鬆了口氣,但眉頭還是皺得的。
“你知道自己發燒了嗎?”
商熾眉頭輕蹙,聞言自己探了探自己的額頭,聲音有點沙啞:“有嗎?沒有吧?”
“你一個發著燒的人,自己能探出來什麽?”
想到他這會兒還睡在地上,地上寒氣重,怕是會讓他燒得更厲害,薑梨連忙把人架了起來,往床上搬。
大概是察覺到的意圖,男人那張燒糊塗了的俊臉上竟然還挑了挑眉。
欠嗖嗖地啞聲道:“搬我上床幹嘛?饞我子?”
說是那麽說,但自己大半子的重量卻幾乎都在薑梨上。
一米八五的男人,險些把薑梨的腰都斷。
薑梨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和一個燒得神誌不清的病患計較。
把他甩到床上,又給他蓋好了被子。
看床上男人皺著眉的樣子,猶豫道:“要不要聯係節目組的隨行醫生?”
“幾點了?”
薑梨看了看手機,“淩晨三點。”
“淩晨三點你讓人家大老遠跑過來?人家過勞死你負責?不用了,我吃個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
這人真是……發燒也改不了賤的病。
“真不用?”
男人幹脆重新閉上了眼睛,一臉“你好煩別吵我睡覺”的模樣。
薑梨隻好打電話給酒店前臺,讓他們把退燒藥和溫度計送過來。
拿到東西之後,薑梨給人探了探溫。
一看。
好家夥,都燒到39.5了!
薑梨連忙倒了杯水,拿著藥走到床邊,把人半扶起來。
“先把藥吃了再睡。”
商熾掀起眼皮看了薑梨一眼,倒是沒說什麽,直接把藥吃了。
“水水水!”薑梨連忙把杯子遞過去,“吃藥不喝水你也不怕噎死?”
大概是燒得難,商熾難得沒再說話。
薑梨扶著人躺下,又重新給他蓋好被子,這才把床頭燈關了,繞到另外一邊,躺了上去。
商熾現在畢竟發燒了,也計較不了這麽多。
畢竟是兩米的大床,躺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薑梨還是盡量往邊上靠了靠。
後來隔了一段時間,薑梨又探過去,在商熾額頭探了探。
察覺溫度似乎降了不,這才放心地閉上眼睛。
……
清晨。
薑梨是在一陣燥熱中醒來的。
不僅熱,還覺得悶得慌。
睫了,緩緩睜開眼睛。
目之所及,是男人穿著睡袍睡得大敞的領口,冷白,線條清晰可見。
再往上是的鎖骨和結。
薑梨:“!!!”
僵著一不敢,腦子一片漿糊。
不是,這什麽況?為什麽會和商熾抱在一起?!
此時男人的手臂橫在的腰上,而的臉則挨著男人膛,兩個人幾乎嚴合地在了一起。
怎麽回事?!
昨晚不是睡在邊上的嗎?!
怎麽一睡醒就變了這樣的姿勢?!
可是商熾昨晚都燒那樣了,總不能是他抱的自己吧?那難道是……
薑梨懵了。
抬起頭,以的角度隻能看到男人那比生命線還要清晰的下頜線。
商熾似乎還沒醒。
也對,人都燒那樣了,還吃了藥,肯定嗜睡,怎麽可能那麽早醒。
當務之急,還是先撤!
薑梨屏著呼吸,輕輕地把男人橫在腰間的手臂抬了抬,悄咪咪地往後挪了挪。
眼見就要徹底離男人的桎梏。
薑梨那口氣剛鬆了一半,男人卻皺了皺眉咕噥了一聲,摟著的腰重新把人帶進懷裏。
甚至還比剛才抱得更。
兩人上本來就隻穿著單薄的睡,薑梨甚至可以到男人睡袍底下的走向。
都要懷疑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了。
然而下一秒,就聽到了男人迷迷糊糊的一句:“乖,別,再以後就不給你罐頭吃。”
說完,下還在的發頂上蹭了蹭。
薑梨傻眼了。
這口吻,商熾這是把當自己養的寵了?
不是,他家裏有養寵的嗎?
養就算了,竟然還會抱著睡覺?福利這麽好的嗎?
啊呸呸呸!
在想什麽?
薑梨僵著子一不敢。
直到男人的呼吸似乎又變得均勻了,才悄悄抬起頭又看了一眼。
他眼睛閉著,睫又又長。
無端就想到了商熾昨晚淋了雨之後,穿著白襯若若現的模樣,還勾人。
薑梨咽了咽口水。
一把,應該不過分吧?
這麽想著,便鬼使神差地抬了抬手,過男人大敞的襟,輕輕地,按了上去。
唔,手還好……
薑梨的手不由自主地順著理往下,卻覺底下的倏然繃。
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腕已經被人扣住了。
薑梨眼皮狠狠一跳。
接著,男人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和惺忪,幽幽地在頭頂響起。
“薑老師,你在哪裏?”
正要狡辯,男人已經扣著的手腕,逐漸往下。
低啞的嗓音倏地在耳邊響起,帶著男人熾熱的呼吸和濃濃的蠱意味:
“要再往下一點嗎?”
薑梨的腦子忽然“轟”的一聲。
猛地收回了手,梗著脖子仰頭道:“你在說什麽啊!明明是你!我昨晚好心讓你睡上床,你竟然對我圖謀不軌,抱著我不放……”
男人笑了一聲。
“薑老師,你要不要先看看,你都睡在哪了?”
薑梨愣了一瞬,這才想起來往自己後看。
盡管此時窗簾未拉,房間昏暗,但還是不妨礙看清楚——
後一大片的空位,而現在睡的……正是商熾的那一邊。
不僅如此,幾乎把人都抵到床邊上了。
“……”
薑梨瞳孔地震。
不是吧?
不是吧?!
不是吧?!!
難道昨晚真的是主睡過來的?!
薑梨被這個猜想震得大腦宕機,自然沒發現男人那於黑暗中悄然勾起的角。
“薑老師,你這親也親了,也了,睡也睡了……”
男人薄著薑梨的耳垂,輕輕地蹭了兩下。
“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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