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裴?畸形腳趾?
一瞬間,尤霧猶如晴天霹靂,愣在原地。
臥槽!
尤老頭遇到的那個變太老板,也是眼前這瘋批嗎?
裴京澤左手搭在支起的長上,右手握著匕首漫不經心敲擊著床頭櫃。
那張冷白妖冶的臉孔,笑意瀲灩,“現在你和你那個傻子爹,都看過我腳了,離開的時候我是不是該,帶兩雙眼珠子走呢?嗯?”
後背瞬間冒出冷汗,尤霧艱難地出來一抹笑,“好榮幸啊裴總,你跟我們家這麽有緣。”
晦氣!
就這麽跟他們父兩個八字不合是吧。
岔開話題,“誒?之前我去找過你一次的,你肯定不記得了吧?”
尤老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酬勞厚,當司機的活兒,卻莫名其妙被開除了,所以想去找那老板,問個清楚,不能讓家老頭白白委屈。
那天,站在車窗外,裴京澤就在車裏。
敲了很久的窗,裴瘋批卻完全沒有理,直接發了車子。
下意識跟在後麵追,他的車忽然減速……
然後在覺自己快要追上他車的時候,他又忽然加速。
就這麽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減速,一直吊著,追了他車兩條街,讓累得跟條狗一樣,然後他飆車離開了。
他好像是在故意逗玩兒似的……
但是,當時又覺得不太可能,人家那種超級大財團的老板,會有那麽無聊來逗嗎?
現在知道那老板就是裴京澤,那就說不準了,瘋批的腦回路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他應該不記得了,畢竟,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沒想到……
男人的狐貍眸微微瞇起,似笑非笑:“記得,那天你追我車,追的很爽對吧?”
好嘛,所以這瘋批當時還真是在故意捉弄!
啊啊啊好賤!好賤!
尤霧暗暗攥了手,深吸口氣,職業假笑著問:“那天在電梯,你總不可能認出我了吧?”
“認出了。”他說。
怔了怔,順勢捧他,“裴總真是,記真好,好優秀啊。”
“可是你傻子爹,我就沒認出來。”
尤霧:“……”
蒜了!
再繼續和這瘋批對話,會氣得肺管子炸掉的,轉就要離開。
“站住。”
裴京澤忽然住了。
回頭,隻見他拔出了匕首,那鋒利的刀片閃著鋥亮的寒芒。
不由呼吸一窒,他真要……挖眼珠子嗎?
卻忽然看見,他修長漂亮的指骨,攥匕首,將刀片抵在了他那幾腳趾上。
“你選一個。”
“選,選什麽啊?”
一顆心狂跳,不會是讓選,要挖哪一個眼珠子吧?
裴京澤漫不經心道:“這三醜東西,你選一,我切掉。”
蛤?
意思是,他要切自己腳趾讓選。
尤霧悄悄拍著自己心口,鬆了口氣,卻又暗暗咬牙。
選什麽選?
就不能全切掉嗎?
然而,現在是單方麵喜歡他的人設,不能崩啊。
又到發揮演技的時刻了。
裝作一臉震驚加慌張,眼圈都紅了,“我不選!一都不選!因為我不希看你傷害你自己~”
看向他那幾腳趾,“以前過傷才會這樣吧?是別人傷的你對嗎?”
裴京澤沒說話,就當他默認了。
“既然是別人傷的你,那你應該找那混蛋報仇才對啊!幹嘛還要二次傷害你自己?”
“已經找了。”
“噢~”
依他的個,也不可能不找吧。
說:“那仇都報了,你不如試著放下這事?”
“而且你辛苦報仇,不都是為了這三個小可出氣嗎?幹嘛又要自己傷害它們?”
“三個……小可?”裴京澤嫌棄地瞇了眸。
尤霧一屁坐到了床邊,白皙纖細的手指,忽然握住了他右腳腳背,“對啊,就是這三個小可。”
這男人連腳骨都生的那麽漂亮,腳踝腳背線條完。
這三傷畸形的腳趾,的確是看著很不和諧。
沒關係,會睜眼說瞎話啊,指尖依次輕點他那指甲都沒了的三個腳趾,“以後呢,這就是大乖乖,這是二乖乖,這是小乖乖……”
“它們都是乖乖,你絕對不能夠傷害它們,知道了嗎?”
孩坐在床頭,烏黑的長發散開,瑰麗漂亮的小臉掛著溫微笑。
渾散發一種說不出的和芒,有種沁人心脾的好。
裴京澤深深看著,頭微妙地。
“還不趕拿開你手?誰準你我的?”
尤霧卻沒有放手,繼續哄小孩似的聲細語說:“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完的地方,這沒什麽噠~”
小手著他腳背,有種溫熱的。
裴京澤薄紅的抿了一條線,恍惚覺得,這人握的不是他的腳,而是他的心髒。
他產生了一種,異樣的興。
視線暗了幾分,想起昨晚夢裏,在他懷裏妖的如同一朵熱烈綻放的玫瑰。
瘋批看的眼神,怎麽忽然古怪起來?
好像那種大狼狗看到了一樣……
窩趣!好變太!
尤霧慌忙鬆開了他的腳,起就要離開。
“站住。”他再次住了。
回頭,隻見他將匕首塞回去,扔到床頭櫃上,長闊步邁下床,站到了麵前。
他高大的形,在頭頂籠下影,微涼的指尖忽然住了下,“今晚,幹淨躺我邊來。”
尤霧:……?你沒事吧?
這瘋批怎麽就忽然來興致了!是這幾天憋壞了嗎?
“好噢~”
故作一臉欣喜的模樣。
男人那雙得迷離的狐貍眼,果然出了幾分嫌棄。
心裏終於鬆了口氣,沒想到,接著他指了指浴室,“你先去,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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