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外麵等的人很給麵子,立刻蜂擁圍了上來。
看著躺在小被子中臉蛋紅紅的兩個小寶寶,每個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笑容。
“漂亮,真是漂亮。”
“你看這眼睛像時川,這像晚晚。”
“這個胎這麽多,以後一定像晚晚,頭發又多又亮。”
在最外層努力踮腳去看的簡挽京:“……”他怎麽半點兒看不出來哪裏像。
隻覺得這兩個小寶寶,長得都一模一樣的,紅彤彤皺的。
助產士笑瞇瞇的給眾人展示,“這是哥哥,下午四點二十五出生的,重四斤二兩。這是妹妹,下午四點三十一出生的,重三斤五兩。”
“寶寶都很健康。”
外麵的家長們正圍著小嬰兒發出歎。
霍時川已經衝進了產房。
產房已經收拾幹淨了,棠歲晚躺在床上,闔眸休息著,臉蒼白,額間還有汗意。
聽到靜,眼睫輕了,起眼皮看了霍時川一眼。
角微揚,“怎麽進來了?”
聲音很低。
霍時川站在外麵等時,腦海裏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可真的站在床邊,看到小姑娘那微白的臉。
隻剩一片空白。
他去被子外出的手,將冰涼的指尖握在手心。
“想你了。”
分明莫名其妙,沒頭沒尾。
棠歲晚卻彎了眉眼,笑得很甜,小聲罵他,“笨蛋。”
又問,“你看過寶寶了嗎?”
霍時川愣了愣,遲鈍的大腦開始運轉,“……看到了,但是沒看清。”
其實隻看到了兩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小粽子。
“粽葉”裏包裹的是什麽,還真沒注意。
棠歲晚卻是信以為真,輕聲笑他,“那是你的崽崽啊。”
醫生和助產士走過來,要將棠歲晚推回病房去,霍時川亦步亦趨跟著,眼盯著床上的人。
寶寶們很乖,沒讓媽媽太多的苦,胎位很正。
但棠歲晚還是有些累,閉了閉眼,指尖微,在霍時川手心裏勾了一下。
“大黑哥哥,我累了,先睡一會兒。”
醫生:“……”
醫生看著驟然站住神惶然的霍時川,出一個禮貌的笑,“家主,夫人很好,順產也很順利。隻是畢竟耗費了力氣,睡一會兒也是正常的,養蓄銳嘛。”
是真的睡。
別多想。
不跟電視劇一樣,說假話。
所以別擺出那副仿佛要生離死別一樣的表啊!
回到病房後,霍時川在床邊站立許久,才傾,吻了吻棠歲晚的臉頰。
“晚晚苦了。”
“有兩個崽子就夠了,我不會再讓寶寶這樣的苦了。”
……
守著棠歲晚半天,霍時川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兩個崽子,起往隔壁改造出的育兒室看了看。
提前請來的月嫂已經站在床邊,另一邊的桌子上放滿了罐。
雲漾笑盈盈看著睡到砸吧的妹妹,聽到月嫂喊家主的聲音,抬眸看了一眼。
語調,“我看這邊放滿了罐,打算直接給他們直接喂嗎?”
霍時川點頭,“晚晚本就有先心病,懷孕的時候對心髒的負荷已經很大了,我不想太累。”
聽他時時刻刻記掛著棠歲晚的,簡封笑意深了深,“沒什麽區別的,去大街上拉兩個人,難道還能看出小時候吃的是不是?”
眾人便都低聲笑了起來。
妹妹砸吧砸吧,仍是心大的睡著。
倒是哥哥皺了皺小眉頭,像是嫌吵,哭了兩聲。
溫奚婷晃了晃小床,哥哥就乖乖收聲不哭了,繼續睡去。
“這兩家夥倒都乖得很,當初生小京的時候,那可真是沒日沒夜的哭,偏偏嗓門還大,吵得我都很不能丟給外麵收廢品的。”溫奚婷笑瞇瞇的。
還在皺眉試圖分辨兩個小寶寶到底哪裏像的簡挽京:?
就他一個人傷的世界達了!
簡老爺子早知道是龍胎,這會兒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喜上眉梢。
問了句,“寶寶的名字想好了嗎?”
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了霍時川上。
霍時川點頭,“小名遲遲和祈祈。”
雲漾微微側眸,“春日遲遲,卉木萋萋?但今天是夏至呀,他們倆明明是夏天出生的。”
可棠歲晚是他的春天。
霍時川笑了笑,含糊道,“本來以為他們會在春天出生。”
他走到兩個寶寶的床邊,看了看。
“遲遲是哥哥,霍亭閑。”
“祈祈是妹妹,棠聽眠。”
兩個寶寶的名字選了許久,棠歲晚都覺得自己馬上選擇恐懼癥了。
幹脆拿了本詩集,直接翻了一頁。
胡一指,就用指到的詩句選字給寶寶起名,非常隨。
用的就是李白的那句“時遊敬亭上,閑聽鬆風眠。”
棠歲晚還喜歡的,時時遊玩,閑來聽風,多好的願景。
簡封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名字,愣了愣,“祈祈……和晚晚姓?”
霍時川“嗯?”了一聲,本有些疑。
看到簡家人的訝異神,立刻了然。
他勾了勾,斂眸看著一左一右安安靜靜躺著的兩個小寶寶。
還沒顯出雪白的,怪醜的。
語氣淡然又從容,“是晚晚生的,本就應當隨晚晚姓。”
起名那天是個安靜的春夜。
棠歲晚的肚子已經不小,容易腰酸疼,就靠在枕上,翻著詩集定下了寶寶們的名字。
霍時川給著孕後期有些浮腫的小,一邊應道,“棠亭閑,棠聽眠,很好聽,不管是男孩孩都能用。”
小姑娘就咦了一聲,從詩集上方出一雙眼睛看他,“寶寶和我姓嗎?”
“是你辛辛苦苦生出來的,為什麽不跟著你姓?”霍時川反問。
就彎著眼睛笑,虎牙都完全了出來。
等到霍時川上床,小姑娘蹭了蹭他的脖頸,綿綿說道,“可是寶寶的爸爸是你呀……這樣吧,兩個寶寶,先出來的跟爸爸姓,後麵的跟我姓,好不好?”
又想了想,“如果是兄妹或者姐弟的話。”
“以後遲遲和祈祈去上學,老師問他們,你們每天走在一起,是不是早!”
“他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老師,我們是親兄妹/姐弟。”
小姑娘被自己想象出的畫麵逗得止不住笑,往旁側倒在霍時川上。
不止是霍時川在心疼。
棠歲晚也想,讓他在這世上多一份羈絆。
他們始終在相互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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