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岑父岑母從岑修帶來的傷痛中漸漸走出,在岑挽心裏的那小塊石頭也移開了。
替父母的二十年到不值,岑修本就不配父母為他傷心,就一禽不如的人渣而已,他不配。
即使岑修已經死了,想到他,岑挽對他的恨意毫不減,那種深骨髓的恨意這輩子都忘不了。
在岑家吃了午飯,岑挽陪了父母幾個小時便回了陸宅。
周末的時總是短暫的,一眨眼就過去了,周一那天早上岑挽差點沒起來,前一晚被強行做了幾小時運,某人力驚人。
餐桌上,岑挽打量他,心想這男人是真的不會累,還是背著嗑藥了。
的視線太過強烈,陸北恂看過來:“有事?”
岑挽對上他的視線,搖搖頭又點點頭,過了兩秒,岑挽說:“你不會累是不是……”
“什麽?”
“嗑藥了……”岑挽咽了下口水。
聽到這句話,陸北恂臉上的神倒沒有什麽變化:“沒有,吃藥怕你嗓子哭啞。”
陸北恂想到昨晚淚流滿麵求饒的可憐模樣,微微勾了下。
岑挽幽怨的看他一眼,小聲嘟囔:“沒吃就沒吃,大清早開車真的好嗎?”
“不是挽挽先提起的麽?”陸北恂低低笑了聲。
岑挽眼神更加幽怨:“陸北恂,你變了。”
“哪變了?”
岑挽撇撇:“不我了。”
陸北恂輕笑一聲,把碟子中的那熱狗放進麵前的碟子中:“這樣呢?”
岑挽看著碟子中的熱狗,又看看他:“有點。”
“一熱狗就能把挽挽收買了?挽挽太容易滿足了點。”陸北恂說。
“那要看是誰。”換做是別人給再好的東西也不稀罕。
岑挽吃著早餐,忽然想到什麽,抬眸看向陸北恂,問:“你怎麽總是問我,對你愧疚還是?”
他總是在之時問,平時卻從未提及。一開始,岑挽以為是以前作天作地讓陸北恂失,突然的轉變會讓他覺得對他隻是愧疚。
時間長了,岑挽覺好像並不是以為的那樣,總覺得怪,又不知道究竟是哪裏怪。
陸北恂眼神暗了下,抿不語。
岑挽目直視他,眼神認真:“陸北恂,我鄭重的說一次,你聽好了。”
“我你,很,同樣也為曾經對你做的那些事到愧疚。”
“我能分清楚和愧疚,這兩者並不衝突。”
“我說完了。”岑挽忽的笑了:“當然,你下次還可以問我,我的答案永遠不變。”
良久,陸北恂笑了:“挽挽這就想下次了,那今晚吧。”
岑挽嗔瞪他一眼:“陸北恂,我剛是認真的。”
陸北恂目灼熱看:“我知道。”
吃過早餐,兩人一起去了公司,岑挽跟陸北恂進了專屬電梯,他們關係已經公開,有些待遇可以明正大。
比如:乘坐總裁專用電梯,中午直接去辦公室用餐,不用去食堂排隊,吃過午飯困的話還能在休息室休息上一個小時。
背後小聲議論的人還是有的,不是什麽不好的聲音,岑挽也沒在意,就隨們去了。
岑挽做好手頭上的工作,個懶腰,活一下脖子,去接了杯水,順便給常寧帶了一杯。
在公司,除了常寧,岑挽也不喜歡與旁人過多流,除了禮貌客套的話,岑挽很同他們說話,與他們保持距離。
岑挽很清楚人,更何況是在職場,岑挽剛職時,他們聊八卦時會帶上,分零食吃,這些岑挽倒覺得沒什麽,正常的相而已。
後來,與陸北恂關係公開,總有同事會送幾千上萬的禮,很清楚這些禮代表的是什麽意思,都一一拒絕了。
有些人拜托常寧來探的口風,常寧知道岑挽不喜歡這些,便委婉的拒絕了。
送禮的都是生,送禮失敗的人茶餘飯後會圍在一起聊天,說一些岑挽眼高,看不上幾千上萬的東西。
這句話剛好被岑挽正去接水的岑挽聽到:“說得沒錯,我確實看不上,與其有這些心思,不如好好工作。”
幾個生臉十分難看,又不敢說什麽。
岑挽接完水,看向們:“提醒你們一句,陸總不喜歡心思多的。”
幾個人慌了:“我們會好好工作。”
說完,幾人散開,回了各自的辦公位。
送禮跟職場潛規則本質意義上沒什麽差別,一個是金錢,一個是。
岑挽說過那些話後,給送禮的生安分了不,沒再找過,也沒再說過閑話,至在公司沒有。
岑挽回到工位上,視線落在一旁的常寧上,笑了下:“你怎麽不賄賂我?”
“我賄賂你做什麽?”常寧疑看向。
常寧這個反應,岑挽笑了笑,說:“們都想賄賂我,撈到好,你怎麽不賄賂我?”
“我要是有野心,我就去銷售部了。”常寧撇撇:“何必在行政部。”
給岑挽送禮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有野心,沒實力。
而常寧跟們不同,是沒野心,也沒實力。
“而且。”常寧指了指自己:“我還負債二十萬,你確定要讓我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岑挽擺擺手:“沒有沒有,就是因為看你無無求,好奇問你一下。”
“錢的事,需要幫忙嗎?”
常寧比了個打住的手勢:“別,我自己能行。”
“等我錢還完,請你吃飯。”
“OK。”岑挽笑:“等你錢還完的那天。”
常寧喝了口水,繼續工作,岑挽注意到手上帶的紅繩,紅繩中間有兩個用水晶鑲嵌的字,兩個字中間隔著兩厘米的距離。
岑挽問:“你手腕紅繩上是什麽字?”
常寧看了眼,把手遞到岑挽麵前:“發財。”
岑挽看了眼,還真是發財,沒忍住笑了聲:“這真的有用嗎?”
“你覺得有用它就有用。”
岑挽問:“上麵的字可以自選嗎?”
“可以的呀。”
岑挽:“你這紅繩在哪買的?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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