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音上樓洗了一個澡。
頭發裏都是沙子,了好一會兒,才全洗白白從浴室裏麵出來。
換了一服,下樓的時候,見到沈括竟然還沒走。
拿眼睛打量他,沈括靠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麽,見瓷音站在不遠盯著他,有點無語,:“剛葉絮凝打電話過來,工作上有點事,我等下要給錦衍送飯。”
瓷音道:“你很閑?”
“……”沈括。
瓷音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進餐廳去了。
瓷音簡短的吃過了午飯,出來看沈括在整理墨錦衍的飯盒,走過去看了幾眼墨錦衍的病號餐,道:“醫院裏不夠他吃嗎?還要你們親自過來給他送?”
“他不太習慣外麵的飯菜。”沈括拎起了飯盒,看了一眼,“要不順路跟我去看一下他?”
瓷音歪了一下頭,瞥了沈括一眼,就在沈括以為會拒絕的時候,出乎意料的同意了。
第一醫院距離瓷家有一段距離,瓷音坐在副駕駛上,撐著臉看著窗外中心街道繁忙的人群,漫不經心問道:“撞墨錦衍的人有線索了嗎?”
此刻正是紅燈,沈括一邊踩著剎車一邊道:“警方正在對比庫裏罪犯的dna,不過目前來看,案發現場留下的跡的人,好像並沒有前科。”
瓷音垂下長長的睫,影裏的眼神晦不清。
“你們抓到那個人打算做什麽?”
沈括笑了一聲,“還能做什麽?他既然敢下手殺人,那就得承擔後果。”
瓷音低著頭,淡淡道:“如果那個人隻是一念之差呢?”
沈括看向:“瓷音,你再對錦衍有什麽想法,也沒必要給殺人犯說好話,那晚上如果不是下雨,錦衍沒過來接你一起吃飯,被車撞的人裏麵恐怕就有一個你。”
瓷音偏過頭去,低低的冷笑了一聲:“我是沒被車撞。但是為了救墨錦衍,也差點去了半條命了。”
沈括明顯也是被站在殺人犯考慮的立場氣到了,抿了抿薄沒再搭理。
瓷音也安靜了下去,低著頭,緩緩的握了手。
得想辦法救安澤西,得想辦法讓墨錦衍放棄追查這件事,得讓安澤西看醫生……
他一個人住在海邊,又了那麽重的傷,恐怕是活不了多久的……
瓷音閉上眼,又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氣。
簡直要窒息。
*
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瓷音下了車,沒立刻跟沈括進去,很有儀式的去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白的花。
沈括在電梯門口等,看到抱著一束花進來,角明顯的了一下。
瓷音不理他,繞過他直接進了電梯。
沈括站在旁邊忍不住歎氣,好像是一個多麽不可理喻的人似的。
他們到來的並不巧,正好有警察過來探訪,一個高大魁梧的民警守在病房門口,沈括和沒法立刻進去,瓷音索抱著那束花,倚在門口聽牆角。
這一聽不打,的心直直的的往下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