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漫看著攝像機，並不知道直播間裏發生了什麽。

隻是剛剛攝影師在問需不需要調整一下妝容，做適配那個玫口紅的造型。

溫漫搖了搖頭拒絕了。

既然本來就不合適，何必委曲求全。

直播間此時已經炸開了鍋。

【WOC，我是不是看錯了，一百個嘉年華？！】

【這得多錢啊，我家首付一套房出去了？】

【謝榜一大哥支持我家溫漫，不虧。】

【這榜一大哥還是個剛注冊的小號，什麽信息都沒有！】

【有錢人都是這樣的，不顯山不水，說不定是圈哪個大佬呢。】

在現場的們看著直播間，一陣狂熱，在商場引發一場不小的尖轟。

溫漫看著眼前的們突然炸開了鍋，一時間有些不解。

“怎麽了？”

溫漫轉頭看向一旁的小寧。

小寧拿著手機對著溫漫比了比手勢，但沒有說出口，現在還在直播，不能鏡。

溫漫沒明白小寧的手勢，轉頭看向了人群，眼神中還帶著茫然。

不知是誰先開口喊了一句。

“有人在直播間給你打賞了一百個嘉年華！”

溫漫一怔，看向攝像機的眼神充滿著疑，用半開語氣的模樣說道：“一百個嘉年華要好幾十萬誒，還要平臺吞掉一半，到我手裏隻有一點點，下次不要花冤枉錢咯。”

聞彥川看著溫漫湊到攝像機麵前，笑著說讓他不要花錢，不知道為什麽，聞彥川覺得有點想笑。

幾十萬來說對來說本不算什麽，能買一個開心就好。

但溫漫的話，他不見得會聽。

因為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直播裏，隻要有黑跳出來說溫漫一句壞話，聞彥川便大手一揮，送上一百個嘉年華。

不到十分鍾，就將溫漫的熱度頂到了直播第一，不人衝進直播間，看看這位闊綽的榜一大哥。

【我發現了，這位榜一大哥刷禮是有規律的！】

【我也發現了，隻要有人一說溫漫，嘉年華雖遲但到。】

【我試試……】

【溫漫好醜】

【遊客用戶打賞了嘉年華x100。】

【真的是這樣！！】

聞彥川好像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吸引火力一般，整片彈幕全部被聞彥川這波作吸引，本看不見一點黑的影子。

【笑死了，黑想罵我們漫漫，結果倒給我們漫漫賺了錢。】

【據不完全統計，榜一大哥已經送了一千多個嘉年華了，一個嘉年華三千，這筆賬我不會算。】

而聞彥川本人並不在意這一點。

他坐在車裏，靜靜地看著手機裏的溫漫，臉上麵平淡，並看不出什麽緒來。

司機時不時過後視鏡看一眼聞彥川，但他的麵實在太過平靜了，眸中本不起波瀾。

他跟在聞彥川邊開車有五年了，還是第一次知道，聞彥川是會看直播玩打賞的。

總覺……高高在上的神仙沾染了俗氣。

直到屏幕變了黑，人麗的臉頰消失在眼前，聞彥川才關上手機，靜靜地等待著。

等待什麽呢。

溫漫在保安的簇擁下出了商場，剛要上車離開時，邊突然出現一個著西裝的男人，看著溫漫低聲說道。

“溫小姐，打擾一下。”

溫漫轉頭看去，是一個陌生麵孔。

小寧起了戒備心，將溫漫微微護在後。

“我們聞總想見您。”

小寧一聽‘聞總’兩個字，下意識地看向溫漫，兩人對視，小寧看溫漫的眼神都變得微妙了起來。

溫漫一想到是聞彥川，腦海中下意識想到了那件黑大，和一個被自己拉黑的微信。

麵不顯，隻是淡然地看了一眼那男人：“抱歉，麻煩你轉告聞總，我沒時間。”

溫漫說完就坐上了車，但車門並未關閉，儼然是在等小寧。

“溫小姐，聞總等了您一晚上，不介意多等您一段時間。”

溫漫轉頭看著那陌生男人，眼裏染上幾分怒意。

“是聞彥川教你這麽說的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男人微微垂頭，話說的滴水不：“是我自作主張，但溫小姐應該了解聞總的為人，聞總一向紳士。”

最後的一句話，徹底將溫漫惹怒。

‘一向如此’是什麽意思。

是啊，聞彥川等的人怕是不計其數，自己隻是其中一個，又有什麽好清高端著不放的。

溫漫冷著臉下了車，看著男人。

“在哪？”

……

溫漫被帶到聞彥川車上的時候，表依舊是冷漠的。

司機見溫漫踩著高跟鞋走來，很有眼力地下了車。

溫漫站在那輛加長賓利麵前沒，似是在與車裏的人坐抗爭。

隔著車窗，聞彥川還能看到溫漫眼裏的不滿。

聞彥川不明白，為什麽剛才在直播間裏明明那麽生的一張臉，到了自己麵前，就變得這麽死氣沉沉。

還是昨天喝醉了酒的樣子真實一些。

溫漫在車外麵站了許久，上的狐貍外套雖保暖，但畢竟穿的是子，地下車庫的風一吹，溫漫就打了個哆嗦。

“上車。”

聞彥川低沉清冷的聲音從車傳出。

溫漫咬了咬，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不想和聞彥川坐在一起。

隻是車門剛拉開，車後麵再次傳來聞彥川的聲音：“坐後麵。”

溫漫隻能摔上車門，走到後麵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時常恨自己是個沒骨氣的人，現在也一樣。

溫漫坐在靠近車門的地方，和聞彥川中間還隔著一個中控臺。

車滿是聞彥川上的氣息，清香淡雅，溫漫幾乎是下意識地放鬆了下來。

聞彥川微微側頭，看著溫漫的側臉，語氣平淡：“生氣什麽？”

溫漫看向車窗外，其實沒什麽好看的，隻是不想理聞彥川。

“說話。”

聞彥川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

溫漫微微合眼，語氣就帶了些氣憤：“我不敢生聞先生的氣。”

“在氣我失約？”

溫漫腹誹，氣的又何止是他失約，但自己究竟在起什麽，竟說不出來。

是氣聞彥川對沒心思還糾纏著不放吊著玩，還是氣不顧自己想或不想，讓人就這麽把‘請’過來。

很想問問聞彥川，他把當什麽了。

“英國的項目忙，我很抱歉。”

聞彥川的聲音低沉，帶著男人的韻味。

溫漫的眼簾微垂：“聞先生不必和我解釋。”

聞彥川結微微滾，輕‘嗯’了一聲。

“加回來。”

溫漫沒抬眼，像是心裏起了反骨一樣，暗道：憑什麽？你算老幾？

聞彥川像是聽到了溫漫的心聲一般，薄輕啟，開口反問。

“今晚的1500個嘉年華，買不了溫小姐一個出黑名單的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