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是這樣想,但回去之后,他還是派人去查了清歌。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很快就又遇上了清歌。
四月初八這日,誠安候六十大壽,在府中大擺宴席,趙相如作為皇上最重的大臣之一,他自然是在誠安侯府的邀請中。
等下了朝會后,他連上的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就趕去了誠安侯府。
而許因為大理寺有要事需理,所以只讓府上的人將他事先準備好的賀儀送去誠安侯府。
故而趙相如今日是自己坐在一的。
其余過來參加宴席的大臣知道趙相如毒,所以也沒人往他跟前湊。
趙相如見狀更高興了,可他并不喜歡這種虛以委蛇的場合,只想趕給誠安侯敬完酒后,就找個借口離開。
結果等到樂舞上場后,他就又看到了清歌。
可能今日是個喜慶的日子,所以清歌今日穿了一桃紅的裳,襯得的面容更加艷麗了。
趙相如漫不經心的喝著酒,抬頭時恰好就和臺上的清歌對視了一眼。
隨即,他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而坐在上方的誠安侯忽然開口道“趙大人,史臺事務繁忙,你能賞臉來參加老夫的壽宴,老夫激不盡。”
“老夫敬你一杯!”
趙相如聞言尋聲過去,只見誠安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侯爺言重了,今日是您的六十大壽,自然得我敬您才是。”他微微一笑,抬手拿起酒杯,同樣是一飲而盡。
“好,那趙大人這杯酒,老夫就了!”誠安侯聞言大笑道,“我那孫兒對趙大人很是仰慕,他常常念叨著要和你一樣考取功名,為國效力。”
“而趙大人當年又是三元及第,可謂是無人能及,還趙大人能多多指導一下玄兒的學業。”
站在誠安侯旁邊的顧玄趕開口道“祖父,趙大人剛下朝就來參加您的壽宴了,他哪里有空閑指導孫兒的學業?”
“不如還是等過兩日后,孫兒再上門求教吧。”
趙相如掃了一眼這爺孫兩人,似笑非笑道“顧世子這說的是哪里的話?”
“不過是指導學業罷了,本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只要侯爺不計較本提前離席的話,那本自然是有空閑的。”
誠安侯眼神閃爍,面上大喜道“老夫當然是不會計較的,玄兒,你帶趙大人去你院里吧。”
“是。”顧玄裝作無奈的搖頭嘆了一口氣,隨即他就走到趙相如面前,客氣道“那就勞煩趙大人了。”
趙相如笑了笑,便跟著顧玄離開了。
與前院的熱鬧不同,后院此時顯得異常的安靜。
趙相如饒有興趣的看著周圍的景致,他們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就傳來了子嬉笑打鬧的聲音。
顧玄連忙說道“或許家妹帶著客跑到了后院游玩……”
話音未落,前方的綠蔭小徑的拐角突然就有一群子走了出來。
其中領頭的子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的視線落在趙相如的上,臉通紅的行禮道“容湘
見過兄長。”
“這位是史中丞趙大人。”顧玄眼中閃過一抹,主開口介紹道。
顧容湘聞言便又向趙相如行禮道“容湘見過趙大人,容湘方才失禮了,還趙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這顧容湘一出現,趙相如立刻就明白了這誠安侯府的意思。
嘖,又是在打這個主意。
“嗯。”趙相如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顧容湘一聽,臉上的溫熱盡數褪去。
不了帕子,這位趙大人好像對并不是很興趣……
可祖父那邊說過了,他們侯府日漸勢微,若是找不到合適的人結親,怕是很快就會沒落。
而祖父看上了趙相如在朝中的地位,所以就想借此機會撮合和趙相如。
起初是有點不愿意的,現在一看,這位趙大人長得實在是英俊,瞬間就改變了主意。
“趙大人,您……”
顧容湘還想開口多攀談兩句,但趙相如并沒有給機會。
“顧世子,我們趕走吧,別在這兒擋著顧姑娘們的路了。”
顧玄聞言臉皮一,這是沒看對眼?
他趕給自家親妹妹使了一個眼。
顧容湘心一橫,笑著詢問道“兄長,你們這是要去做甚?”
“今日是祖父的六十大壽,您怎麼不帶趙大人去前院吃酒啊?”
顧玄笑呵呵的應道“祖父特意請趙大人給我指導學業,我明年就要下場參加科舉了,有了趙大人的指導,到時候定能取得一個好功名。”
“我聽聞趙大人的書法可好了!”顧容湘佯裝眼睛一亮,走過去挽著顧玄的手臂,瞄著趙相如的臉,低頭道“我也想見識一下,兄長能不能也帶我一起?”
“你啊……”顧玄寵溺的推了一下顧容湘,隨即看向趙相如,無奈的笑道“趙大人,您看要不讓容湘隨我們一道過去吧?”
趙相如直接拒絕道“顧世子,既然你要參加科舉,那還是得專心于學業才行。”
“若是邊上有人吵鬧的話,那你定靜不下心來的。”
“不如這樣吧,你改日再去我府上,我府上幽靜,合適談論學業的事。”
他不給顧玄說話的機會,立即抬手作揖道別,道“那本今日就先回去了,你等有空閑后,就過去吧。”
剛才當著眾人面前,他不好拒絕誠安侯罷了。
現在剛好又有借口可以推,他當然是得趕走才行。
念此,趙相如果斷的轉離開。
“唉?”
“趙大人,您請留步!”顧玄一看,連忙推給顧容湘,追了上去。
趙相如走得很快,生怕被顧玄追上。
沒過一會兒,他就走出了侯府。
但他剛出侯府的大門,就又看到清歌。
清歌也看到了趙相如,避開趙相如的視線,擰眉繼續應付攔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季公子,樂坊有規定,清歌不得私下出樂坊,所以還您能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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