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不解,“什麽意思?”
傅容兮帶著季煙走到楊晴雨邊,他冷的表還未收,直直的盯著楊晴雨,楊晴雨覺鋒芒在背,他的眼神給了濃濃的力。
想到剛剛季煙差點撞到刀口,著頭皮解釋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傅容兮打斷,“有些下意識的作,就能看出人品。你摔倒時別人手扶你,你遇到危險時,下意識的把別人退到風口浪尖。稍微對比一下,是個人都知道該選擇誰。”
毫不留的批判,讓楊晴雨臉發白,眼神瑟的看著傅容兮。像是明白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有明白。
但是季煙卻明白了,他這是在幫教訓楊晴雨呢。還是第一次見他和一個人說這種長篇大論,季煙覺得格外新奇。看著他沉的臉,都覺得格外順眼。
收回視線,看著楊晴雨,手搭在肩上微微收力道,“都說聰明的人對付男人,與其想著怎麽和我鬧別扭,你還不如花點心思用在怎麽讓顧景喜歡你上。”
指尖扣在楊晴雨昨天被顧景留下的青紫痕跡上,疼得冷汗直流,但季煙看似沒,其實指尖用了很重的力道。
楊晴雨在這兩人的目力下,是沒能掙紮。
傅容兮拉,“我們走吧。”
遇到這事之後,季煙也沒什麽興致再呆在這裏了。走出了林子後,季煙回頭看了一眼,顧景和楊晴雨都沒有跟上來。
傅容兮臉上的雲未散,季煙小心翼翼的問他,“剛剛那兩個人,你就不管了?”
他回過神,收回思緒,“那兩個隻是來試探的,如果真想對我們做什麽,不至於派這麽蠢的人來。”
“那你不是暴了,槍都……”頓了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說起來,我以前見過有人和我爸商討要用他那條海關線,用來販賣軍火,不過我爸拒絕了。”
傅容兮卻突然看過來,“你說真的?”
季煙點頭,而後問道,“這件事會不會和新宮的事有關係?”
如果和新宮的事有關係,那就說明新宮幕後的老板,和楊晴雨的爸爸有莫大的關係……不會吧!
傅容兮沒有說話,“回去吧。”
……
傅容兮和季煙相繼離開後,顧景才將目看向楊晴雨,“你又怎麽了?”
剛聽到楊晴雨尖的時候,他的確是不在附近,為了避開懷疑,也是真的有事。
問話的語調聽不出來毫關心的意思,楊晴雨尖銳的聲音響起,“你問這句話,是為了關心我,還是為了從我裏套出的消息?”
顧景皺眉,沒有回答。
但答案已經在心中了,楊晴雨哼了一聲,轉離開了。花再多心思在他上又有什麽用,他心裏有了別人,心裏這扇門就對避而不見。
還不如把他心上的人除掉,心上有了空隙,他才能接納別人。
“剛剛到底怎麽了?”
原本還在抖的兩人,見人都走了,便覺得沒有再繼續演戲的必要了,理了理上的服,將頭上的鴨舌帽拿下來。
出來的臉,正是昨晚離開了的章贛和宋淩。
章贛說,“也沒什麽,我們拿著刀上前的時候。楊小姐下意識的推了一把季小姐,然後才往後躲。”
一旁的宋淩也說,“哥,傅容兮他上帶了槍,在手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我們是誰了,故意出來給我們看的。”
聽到第一句時,顧景眉心皺的更深了。但到了第二句話,顧景卻沒有毫意外,“這個傅容兮,還真是不能小瞧了他。”
……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沉默著到了住的地方。傅容兮將車停在路邊,靠在車邊點了支煙。
就隻是夾在兩指之間,仍由青煙嫋嫋升起,煙灰一點點往下落。抿著,蹙著眉,不知在思考什麽。
等到一支煙完全燃盡,他才將煙丟到垃圾桶裏,了手,“晚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呆在家裏,讓倪月過來陪你吧。”
見他神嚴肅,季煙不免擔憂,“你要去哪?”
傅容兮勾一笑,“不方便告訴你。”
季煙不依不饒,“那你有什麽方便告訴我的,讓我知道一點,心裏有個底。”
傅容兮嗯了一聲,開口說道,“晚上我一定會回來的。”
“……”想知道的明明不是這個,他知道的事肯定比要多,不知道要用什麽方法,才能撬開他的。
季煙有點苦惱。
傅容兮了額前的碎發,寵溺道,“別想這麽多了,有些事,你知道了反而危險。”
他最喜歡折騰的劉海了,季煙抬手拍了他一掌,傅容兮本想回手,但又怕下手太重拍到自己腦門上,於是等手掌落下後,才拉著的手。
“新宮水很深,除了你知道的拐賣以外,還有白和軍火易。如果早知道這裏的況是這樣,當初來的時候,我不會帶你過來的。”傅容兮瞇了瞇眼,“但既然來了,就已經躲不開了。”
季煙大驚,“你說什麽?新宮午夜場販賣除夜的是被拐來的?”
傅容兮扶額,“你關注一下重點,ok?”
說了這麽多,最關心的,竟然是那群……
“我還以為們自願的。”
“……”
傅容兮是在倪月過來之後才走的,走的時候特意換了一黑的服,從裏到外都是黑。要是夜晚關上燈,還真分辨不出他站在這裏。
雖然服看起來很正式,像是去參加某個宴會一樣,但季煙更覺得他要去做的,應該是某個及其危險的事。
人都走了很久了,季煙還的站在門口看著。
倪月酸溜溜的說,“別看了,人都已經出去了。”
季煙收回視線,“不是,我怎麽有種,他要出去殺人的覺?”
那樣子,哪裏像是去殺人了?倪月扶額表示佩服的腦。
隨手抓起桌上放著的蘋果,倪月一邊翹著二郎咬了口,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這有什麽奇怪的,他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殺過的人還嗎?”
這話怎麽這麽耳呢,季煙白了一眼,“你最近,是不是又在看古裝劇?”
提起這個,倪月興的說,“我最近看了兩個宮鬥劇。我跟你說,起來超級爽的,要不要一起看?”
季煙:“不用了,謝謝。”
“切……”
見一副對什麽事的都滿不在乎的模樣,季煙忍不住為擔憂,“你們家紀經年還沒有聯係你嗎?真虧你還這麽淡定,前不久還和我介紹的是老公呢,現在老公不在,你就不怕他跟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老娘還不樂意伺候呢。”
話是這麽說,但季煙分明看到,握著蘋果的手頓了頓。雖然強打起神來,表現的不在意,眼底還是有些刺痛。
季煙想了想,坐到邊,“要不然你和我說說,你們之前是怎麽認識的?”
被了傷口就很難了,還得寸進尺?倪月一把推開,氣呼呼的說,“你特娘的故意來老娘傷口的是不是?滾一邊去,別打擾老娘追劇。”
說完,拿出手機,打開視頻播放,開始繼續播放的宮鬥劇。沉迷在劇之中,毫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季煙推了兩下,完全不為所。
“真小氣。”
洗完澡出來,季煙看到倪月站在門口,不知道在和誰說話。說了兩句後,倪月拿著個東西走進來,將門一把關上了。
“誰呀?”
倪月順手將拿著的東西丟給,“一個小姑娘,說是送請帖給你。我說讓親手給你,死活不肯進來。”
小姑娘?季煙走到窗邊,小區樓下停著一輛車,倪月說的小姑娘正好從樓道走出來,直奔那輛車而去。
還真是楊晴雨,怎麽知道家在哪裏的?
季煙打開請帖,上麵說,一周後楊晴雨和顧景在酒店舉辦訂婚宴,邀請和傅容兮一起去參加。
“哎呀,好事啊。”
沒想到他們作這麽迅速,一周以後就要訂婚了。
看來,今天和傅容兮說的話,楊晴雨是真的聽進去了。想到以後天下太平,季煙就高興的不得了。
倪月將請帖看了一眼,“嘖嘖嘖,別人的訂婚宴,你怎麽比人本人還開心。剛那小姑娘送請帖來的時候,我可注意了,臉上完全沒有喜。”
季煙不信的鬼話,“不至於吧,喜歡顧景的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說起來,顧景當初為了個人針對傅容兮這麽久,怎麽還若無其事的和你們去旅遊了,心是有多大。”
本來倪月隻是隨口一說,但季煙突然想起來,那天傅容兮好像和顧景提過楚南歌,可楚南歌不是還活著嘛?顧景最該惦記的人,是楚南歌才對啊,為什麽會把扯進去?
他又在策劃什麽東西?
見一直沒聽到說話,倪月轉頭看,“你怎麽了?”
季煙回過神,“啊,沒事。”
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覺到倪月起來接了個電話,當時睡意正濃這,還以為是做了個夢。
結果一大早起來,就發現傅容兮一夜未歸,倪月也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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