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點的人,別管這麽多了,去陪媽媽和阿姨,還有提前學學怎麽帶弟弟。”傅容兮正道。
“爸爸,你太過分了。”前半句,聽到後半句,傅然簡直要哭。
傅容兮沒反駁,牽著走到倪月病房門口,囑咐,“媽媽看不見,多陪著,車禍的事爸爸來解決就好。”
“這還差不多。”傅然滿意了,知道爸爸這是忙著,怕沒人看著媽媽。
小丫頭歡歡喜喜的進了病房,吵著要抱弟弟。
傅容兮寵溺的笑了笑,給紀沛淩打了個電話,讓他查查,車禍到底怎麽回事。
紀沛淩一口就應了。
掛完電話,紀經年手結束轉到病房。醫生說,他上被玻璃渣紮傷了,最深的一道傷口在肩上,深的能見到骨頭合了好幾針,腦袋撞傷,一直到出手室都沒醒。
醫院怕有什麽後癥,還需要多觀察。
“我們家這是做了什麽孽啊!”紀老爺子深歎一聲。
紀家家主還躺在醫院,聽聞兒子住院,拖著病趕過來了。看到傅容兮,疑問道:“你是?”
傅容兮一邊自我介紹,一邊將手遞過去,“叔叔好,我是季煙的老公,季鬆的婿。”
紀家家主和他握了握手,表有些尷尬,“你好。”
畢竟擄走季煙這事不太地道,紀家家主多有些不自在。
傅容兮倒是沒多想,表誠懇道:“今天得多謝紀經年,要不是及時出手相助,我妻都得喪命了。”
“啊?”紀家家主微愣,不是說為了救一個孕婦嗎?
也就一瞬間,紀家家主便反應過來,“畢竟也是他親堂妹,這孩子很重,會出手相助不奇怪。”
“也是。”傅容兮頷首認同。
紀睿橫了傅容兮一眼,紀經年能為季煙母拚命才怪,卻又無可辯駁,畢竟當時路上的確有們母。
到了中午,紀沛淩終於過來。
“我查到了,媽的,我懷疑是不是我爺爺先打了招呼,老子的人查到說是意外。那輛車司機酒駕,打電話和老婆吵架了,一激就踩了油門,誰知道剎車失靈了,就衝過去差點撞到人。”紀沛淩見到傅容兮就嘚嘚的抱怨。
“有幾分把握?”傅容兮也不信這麽巧。
“不知道啊,現在問道哪裏都這麽說,就連那司機老婆也這麽說。隻能等司機醒來,我再想辦法詐一詐他了。”紀沛淩氣得半死,不過也就傷了一瞬,轉念又興道:“聽說我小侄子出生了,在哪,快帶我去看看啊。”
傅容兮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心大可真好。
倪月的病房,累了好幾個小時後,已經睡著了。
季煙本來就病著,又熬夜等倪月生孩子,現在正躺在另一邊病床上睡覺。隻有傅然像模像樣的抱著倪月的孩子,時不時逗一逗。
紀沛淩箭步衝進去:“快快快,把小侄子給我抱抱。”
“二舅你小心點。”傅然有些不舍的樣子,等紀沛淩抱著孩子了,還在一旁指導他的作,“你不能這樣,會咯到弟弟的。也不能這樣,小孩子很脆弱,這樣會傷害他骨骼的……”
“你有完沒完啊!”紀沛淩不爽了,“你個小屁孩能懂什麽,我還用你教?”
剛說完,懷裏的娃就大哭起來,紀沛淩手忙腳的哄著。哭聲沒降,反而更大聲了。
眼看兩個睡著的人都要被吵醒了,傅然從二舅手中奪過來,抱著孩子搖了搖,輕聲哄了兩句,孩子止住哭聲,咧著衝傅然吐泡泡。
紀沛淩投去敬佩的目:“哇塞,看不出來啊,小然然。”
“總之我比你專業。”傅然不屑道,被親爹坑的,查了好多資料呢。
“厲害厲害,小然然,我除了你媽還沒佩服過誰呢。快快快,教我怎麽抱著他不哭。”紀沛淩顛顛的圍著傅然轉悠,眼底羨慕的很。
傅然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二舅是個二貨嗎?
不過總算,在傅然的手把手教導下,紀沛淩能將孩子抱得舒舒服服的,沒再哭起來了。
兩人逗個孩子逗得不亦樂乎。
傅容兮失笑,投去詫異的目,這丫頭把他話當真了。
無意間轉過頭來,傅然被自家親爹的目看得發,“爸爸你這樣看我幹嘛?我這不是為了減輕媽媽的負擔嘛,我現在覺得弟弟要是出生,我帶他也有意思的。”
傅容兮被這副老氣橫秋的口吻逗得無奈,了的腦袋,“去陪你媽睡會吧。”
“好吧,那我走了。”傅然了鞋,鑽到了季煙的被窩裏。
紀沛淩逗了會孩子覺得太無聊,就放到倪月病床上去了,順道仔細審視了一番。
著下嘖嘖生奇:“那天沒仔細看,沒想到我哥喜歡這樣的風格。”
傅容兮懶得理他,將他丟出病房,“趕去你哥那裏看看,攔著點人,別讓他們來擾我老婆清淨。”
紀經年那邊看的人多起來,難免有好奇的想要來看倪月的。倪月現在份特殊,季煙又極力維護,難保不出現爭執。
但紀沛淩顯然不會想到這麽多彎彎繞繞,他隻覺得傅容兮說話的語氣讓他特不爽:“我艸,以前沒發現,你這人使喚我起來,怎麽越來越順手了。老子是你什麽人啊,哪有你使喚的立場啊。”
傅容兮橫了他一眼,淡道:“不是使喚你使喚誰?小然然和你小侄子都在這兒,你為舅舅和叔叔,不做點事表達對他們的喜嗎?”
紀沛淩明白了什麽,被堵的啞口無言,“姓傅的,算你狠!”
紀沛淩氣呼呼的走了。
剛好季煙了眼睛,醒過來。傅容兮注意到要起床的作,忙上前扶了一把:“小心點,然然在你旁邊睡著。”
季煙往床邊了,果然到一個乎乎的小腦袋,寵溺的笑了笑。作放輕,順著傅容兮的手穿上了鞋子,“紀經年怎麽樣了?”
“就那樣吧,你不,喝點水吧。”
傅容兮倒了杯水遞給,接過來順手就喝了。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敲響,然後走進來一個人。
“你怎麽來了?”傅容兮蹙眉。
來人穿著及膝的白子下穿著,外麵套著一件杏的風,腳上穿著短靴,整個人看著還神範的,就是臉有些難看,眼眸瀲灩要哭不哭的,可不就是紀沛淩口中的白蓮花。
“我不能來嗎?”沈晴語氣有些不耐。
“你能來?以什麽立場來?”傅容兮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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