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恆沒注意到厲橙的不自在,他把作業到厲橙手裡:「這是《國民健康教育課》的作業,雖然規定寫六百字,但是我當時寫了八百字,應該足夠你參考了。」
不愧是學霸,就連選修課作業都完的這麼優秀,稿紙上的字跡乾淨清楚,一筆一劃都規整漂亮。厲橙的字是不折不扣的「蟻」,麻麻一小團,和蕭以恆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厲橙在心裡暗暗比較了兩個人的字,越比越是挫敗。
算了算了,蕭以恆就算別的地方樣樣厲害,把他放在泳池裡,照樣遊不過他厲哥啊。
厲橙借到了作業,興高采烈地離開了,他要趕快回宿舍趕作業,一千二百字的小論文呢,他可要抓寫。
上的校服外套暖暖地擁抱著他的,高山雪鬆的味道在鼻間環繞,厲橙腳步輕快,不知怎麼回事,心變得格外明朗。
蕭以恆站在單元樓門口,著厲橙逐漸遠去的背影,彷彿也跟著他一起走遠。直到男孩的影完全消失不見了,蕭以恆才緩慢地舒出一口氣,轉向著電梯走去。
電梯停在蕭家所在的樓層。蕭家大門上的視覺化電子門鈴,準確地記錄下了蕭以恆的進出時間。
現在科技發達,幾乎家家戶戶都用電子門鈴,每個出現在家門外的人,都會被攝像頭記錄下來。對於別人家來說,這個電子門鈴是用來防賊防盜,而對於蕭家來說,則有另一重功效。
蕭以恆回到家裡,在玄關換上拖鞋。
擺放在玄關的一個攝像頭忽然發出了一陣機械的嗡鳴聲,向著蕭以恆的方向轉。
攝像頭在一聲「滴」響後,傳出了蕭媽媽的聲音。
「以恆,你今天怎麼回家這麼晚?」左右移的攝像頭裡散發著紅的芒,像極了蕭媽媽的眼睛,「我早就說了,你就不該去當那個什麼助教,當那個助教是能給你加分,還是能給你保送大學?還有,你剛剛回家後,怎麼又突然出門了,你出去幹什麼去了?」
集的問題砸了下來,蕭以恆神未變,裝作網路壞了、本聽不見聲音的樣子,自顧自地換好拖鞋,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
好在,蕭媽媽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並沒有在他的臥室裡安裝攝像頭,還能給蕭以恆一息的機會。
年輕的alpha把自己扔進床裡,掏出手機,經過一番作後,開啟了一個私的銀行賬戶。
賬戶裡的每一筆錢,都是這三年來,他委託秋嫻老師幫他寄賣作品後攢下來的錢。
現在,這筆錢已經累積到了一個非常可觀的數字,若是讓厲橙看到了,絕對要大呼小一番。
而這個賬戶,被蕭以恆直白地命名為「FXXK U MONEY」。
蕭以恆又點開了一個記賬簿,裡麵一筆一筆的填滿了蕭家爸媽為他付出的每一筆支出。
過年的歲錢、食住行的費用、補習班的錢、看病的支出……養育孩子要花費很多錢,對於蕭家這個英家庭來說那就更多了。將近十八年累積起來的總數初看非常可怕,但是隨著蕭以恆這三年來的一點點積累,現在隻比「FXXK U MONEY」多一點點了。
還差一點點,就要攢夠了。
還差一點點,他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