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這次集訓是把各省十八歲以下的冠軍運員聚集在一起, 再從中選出最拔尖的,組一支「夢之隊」去參加國際中學生運會。厲橙和周尖雖然都是自由泳選手,但他們一個是短距離、一個是長距離, 構不競爭關係。
周尖主釋放善意, 對厲橙說「久仰大名」。
厲橙怪不好意思的:「那什麼, 你的名字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厲橙見周尖一直舉著手,趕忙把自己的手過去,兩人手掌疊,上下搖了搖。
機艙裡的人已經下了大半, 空姐催促他們趕快下機。吳教練提起自己隨的小包,招呼兩個年輕人往外走。
厲橙對北方的冬天毫無概念, 他剛走近機艙口, 就聽見飛機外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嘯聲。
厲橙茫然地問:「有人在外麵吹哨?」
「嗬, 不是。」走在他後的alpha忍笑解釋,「那是風聲。」
「……風聲?」
厲橙踏出艙門, 呼嘯而至的北風夾雜著雪片劈頭蓋臉地砸到了他上, 他裡撥出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了一團白霧, 同時熱好客的北風又給他強灌了一肚子的冷空氣。
……這tm比他想象中的北方還要北方!!
因為下雪,舷梯有些,厲橙腳下一個趔趄,幸虧周尖從後麵架住了他, 才讓他沒有一屁下去。
「小心。」周尖叮囑。
「謝了啊兄弟!」厲橙扶著扶手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為了保持平衡, 他還外八字岔開,像是小鴨子一樣搖搖擺擺。幸虧他上有那件長袖帽衫, 否則他絕對會被凍冰雕。
吳教練也被凍得直哆嗦,一個噴嚏連著一個。師徒倆趕快衝上了擺渡車, 湊到空調暖氣孔旁邊取暖。
周尖慢了一步,上車時被人流衝到了另一個方向,他們之間隔了不人。
吳教練低聲音,數落厲橙:「你小子有沒有點腦子?」
厲橙滿頭問號:「我又怎麼了?」
吳教練:「人家對你說『久仰大名』,你說『我沒聽過你的名字』,幸虧那個周尖格不錯,這要換一個人,保準要把借給你的服拿回去。」
「……」厲橙兩手一攤,「可我真的沒聽過他的名字啊,你不能讓我撒謊吧。」他看向吳旭,問,「教練,你聽過這個人嗎?」
作為教練,吳旭會有意識的關注這個圈子裡的好苗子,他回答:「『周尖』這個名字我沒聽過,但我剛才聯絡了一下我認識的幾個教練,我纔想起來,那小子改過名。」
「改名?他以前什麼?」
「周尖兒。」
厲橙:「……」
厲橙:「我隻聽說明星取名『祖兒』『采兒』的,頭一次聽說男生取名帶『兒』的。」
吳教練:「不是,你搞錯了。不是『尖而』的發音――是『尖er』。」
「……北兒方兒人兒都這麼浮誇的嗎,取名還要帶兒化音???」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吳教練沒忍住分八卦,「在北方有些地區,管撲克牌裡的A稱之為『尖兒』,比如兩個A,他們就『對尖兒』。聽說周尖兒……咳,周尖同學,他家裡生了好幾個孩子,分別盼尖兒、招尖兒、迎尖兒、來尖兒……結果分化時兩個beta兩個omega,後來他家裡人去算命,說第五個孩子絕對是alpha,於是就給他取名周尖兒,果然年紀一到,分化了alpha。」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厲橙都想為周尖的父母起立鼓起掌了。
這是什麼樣可歌可泣的神啊,不生到尖兒不罷休。幸虧科技發展普及了人造子-宮,要不然他父母一把年紀還造人,多給醫院添麻煩啊。
厲橙是omega,他從不覺得omega有什麼比不上alpha的,相反,他在賽場上的表現足以把絕大部分alpha踩在腳下,他完全無法理解這種視alpha為支柱的家庭。
不過轉念一想,他男朋友蕭以恆家裡不也是這樣嗎,父母絞盡腦非要生個alpha出來,還到標榜「三A家庭」……哦不對,以後得改口「三尖兒家庭」了。
厲橙兀自樂了一會兒,打算找機會把這個趣聞分給蕭以恆聽。
他隨口問道:「不過現在不都提倡子家庭嘛,周尖他們家一口氣生五個孩子,家裡有礦啊?」
「嗯,」吳教練應聲,「他家裡是做煤礦生意的,你也聽說過?」
「……」厲橙無言以對,「我沒聽說過。」
他算是懂了,原來周尖家裡有王位等待繼承啊。
「就算你們不是對手,你也不要對他掉以輕心。」吳教練叮囑,「他家裡有錢,從小就跟著國外名師訓練,他主向你示好,這不正常,估計沒那麼簡單。」
厲橙想,有什麼「不正常」「不簡單」的?肯定是因為自己上帶著王霸之氣、冠軍之相,所以周尖才會拜在自己的校服下吧。
……
擺渡車搖搖晃晃開到航站樓,厲橙拿到行李之後,當場拉開行李箱拿出了自己的寒棉外套。
華城沒有冬天,也本不賣冬天的服,厲橙這次北上帶上了自己所有的長袖秋裝,一層又一層的把自己裹了一個球,就算這樣,北風一吹依舊心涼。
集訓隊的工作人員提前等候在接機大廳,一手舉著牌子,一手拿著附有照片的隊員名單,厲橙和周尖過去簽了到,工作人員說:「兩位同學,你們先站在這裡等一會兒,接機車是兩小時一班,下一班半個小時之後出發。」
吳教練溜達著去上廁所;周尖轉走向咖啡店,臨走前,問厲橙要不要帶一杯。
厲橙搖頭:「不了不了,我對咖啡反應大,現在喝一杯,晚上都睡不著覺。」
周尖和吳教練離開後,厲橙一個人呆在那裡無所事事,雖然旁邊還有其他從不同省份飛過來的選手,但因為專項不一樣,厲橙和他們也沒什麼共同話題。
他耐不住寂寞,掏出手機,準備擾一下還在上課的蕭以恆。
粒粒橙:天空一陣巨響,你的男朋友閃~亮~登~場~
粒粒橙:[霹靂][霹靂][酷][酷]
粒粒橙:[震了你一下]
蕭以恆的訊息回得極快。
持之以恆:飛機落地了?
持之以恆:一路上還順利嗎?
粒粒橙:順利的!
粒粒橙:不過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上課嗎,你就不怕被老師沒收手機?
持之以恆:我說我要去洗手間,老師就放我出來了。
粒粒橙:所以你現在是一個人?
持之以恆:嗯。
厲橙眼睛一亮,立刻播了一個視訊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alpha清俊的臉龐出現在了螢幕之中,雖然是死亡角度外加死亡前置攝像頭,而且通話背景還是在廁所隔間,但是厲橙的眼睛自帶十米厚的濾鏡,不論怎麼看蕭以恆都是最好看的。
因為機場噪音太多,厲橙特意帶上了耳機。
蕭以恆問他首都冷不冷,厲橙立刻手舞足蹈地給他形容了一番自己被北風追著跑的樣子,漫天的雪花、呼嘯的寒風,厲橙談起這些,眼神閃閃發亮。
「你穿的是不是有點?」蕭以恆關切地問,「天這麼冷,別人都穿羽絨服,你怎麼還在穿牛仔夾克?你出發去首都前,沒有買厚服嗎?」
「害,我看通知上寫,選手集訓期間食住行都由隊裡提供,所有的服,小到泳、大到羽絨服都要穿統一的,我不想買重了,就沒單獨買。」厲橙怕他擔心,趕快解釋,「而且我真的不冷,我穿了好幾件呢!我把所有長袖服都帶上了,你看,牛仔外套裡有一件襯,兩件襯,三件襯,一件帽衫,帽衫裡麵還有一件短袖T恤。」
厲橙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拎起領給蕭以恆看。
敏銳的蕭以恆察覺到了一不對勁:「你上那件帽衫怎麼從來沒見你穿過?」
「帽衫?」厲橙低頭看向自己,「哦,你說黑這件?」
他大咧咧解開釦子,出藏在下麵的帽衫,口正中央印著首附中的校徽和校名。
厲橙不以為意地說:「運氣不好,飛機停在遠機位,需要先下機轉乘擺渡車。我隻穿了一件短袖T恤,行李又託運了,坐我後排的一個哥們見我穿得,就借了我一件帽衫。」
「……既然是人家借你穿的服,你拿到行李後,不該第一時間下來還給他嗎?」
「這事說起來特別巧!」厲橙興地說,「那個兄弟也是去集訓的,而且專項也是自由泳!他說服不急著還,等到宿舍了再給他就行。」
「……」
厲橙劈裡啪啦地把事經過吐了出來,還低聲音做賊一樣講了周尖改名的八卦,他說的沒心沒肺,本沒注意到網路那頭的蕭以恆眉頭越皺越。
在蕭以恆看來,周尖這個人疑點重重。
周尖在首都上學,現在又沒有放假,他為什麼要乘坐從華城到首都的飛機?其次,如果周尖家裡有王位等著繼承的話,這麼有錢的富二代為什麼要坐經濟艙?他的座位在厲橙後排,這真的是巧合?
蕭以恆看著手機螢幕裡自己的影像,約約覺得自己頭髮有些綠……
偏偏厲橙遲鈍的要命,麵對這樣的他,蕭以恆想要提醒,又怕是自己多想。
厲橙說得口乾舌燥,見蕭以恆一直沒迴音,問:「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是訊號不好沒聽見嗎?」
蕭以恆:「沒,我聽得很清楚。」
他沉了幾秒,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手機螢幕裡,忽然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畫麵――隻見一隻手從厲橙後了過來,出乎意料的扯掉了厲橙的耳機。
厲橙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邊人。
那人說:「厲橙,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工作人員說班車到了,讓咱們趕快過去。」
那個人影一直站在鏡頭以外,蕭以恆看不到那人的樣貌,隻能約看到他的半個肩膀。那人材高大,厚重的羽絨服也遮蓋不了他健碩的型。
蕭以恆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對就是厲橙口中的「周尖」!
厲橙回頭看向後的工作人員,見對方舉著喇叭,示意大家跟著他去停車場。喇叭聲音其實大的,但厲橙一直帶著耳機,所以本沒聽見。
厲橙看向周尖:「謝了啊兄弟。」
周尖:「你等一下。」他從手邊的咖啡外賣袋裡取出一杯飲料,遞到了厲橙麵前,「我看你穿得很,就做主給你買了一杯熱飲。放心,這杯是特調的,不含□□。」
厲橙眼眸微微睜大,沒想到剛認識的兄弟就這麼講義氣,他欣喜地過手,想要接過那杯熱飲。
然而,周尖並沒有直接把熱飲送到厲橙手裡,而是刻意抬高手臂,讓那杯熱飲輕輕到了厲橙的臉頰。
周尖:「看,現在是不是暖和多了?」
螢幕這邊觀看了現場直播的蕭以恆:「……」
――他現在可以確定了,那個alpha就是饞厲橙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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