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瑤一愣，沒有想扛到顧老夫人居然會如此直白而且不給自己麵子，咬著下不敢開口說話，畢竟顧老夫人說的對，顧家的確沒有邀請自己來參加家宴。

“老夫人，這……是江某考慮不周了。”江敬忠語塞，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揭穿自己的兒吧！所以隻能陪著笑臉道：“我想著舒瑤前段時間才開了自己的畫展，所以趁著今天想帶著來見見世麵。”

“原來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嗬，敢今日你們並不是真心來同我祝壽的？”江以漫聽見顧老夫人麵無表說出這樣的話時候，忍不住在心裏頭為顧老夫人鼓掌。

江敬忠的臉霎時間白了，這這這……自己簡直就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雖然今天來顧家的人都各有各的心思，可是到底這樣的事是不能擺在明麵兒上說的，顧老夫人如今這般直白，簡直一分麵都不給自己。

“顧老夫人，您就是想為姐姐出頭，也該看看今日了傷的是我，不是姐姐，難道顧家就是這般不講道理的嗎？”江舒瑤年紀不大，又不是真正的京城名媛，目短淺，隻知道這京城中如今的風雲人，卻完全不知道，如今像顧老夫人還有蕭老夫人的這些老一輩，年輕時候在商場上是如何叱吒風雲的。

所以在江舒瑤眼中，這兩位老夫人不過是仗著自己年歲大了，在這裏狐假虎威罷了。

可是這話一出，江敬忠立刻大聲嗬斥道：“閉！”他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沒有想到江舒瑤居然愚蠢至此！

這兩位老夫人可是顧家人還有蕭家人都要小心翼翼供著的活菩薩啊！

江舒瑤還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依舊在那兒可憐兮兮喊著：“爸爸……”也被江敬忠嚇了一跳，往日隻要自己裝這般模樣，不管對與錯，江敬忠都會心的。

蕭老夫人聽見江舒瑤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笑出了聲，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了，但是年輕的蕭老夫人可是陪著蕭老爺子打過天下的，平日裏看似慈祥，實際上骨子裏那種雷厲風行的氣質放在今日誰人心裏頭的是敬畏的。

隻見看向了顧老夫人，搖了搖頭輕笑著說：“老姐姐，我們果真是老了，瞧瞧，如今不知道哪兒來的小丫頭片子都敢和我們蹬鼻子上眼的。不認老不行啊！”

蕭斯延輕輕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啊！

一番輕飄飄的話讓江敬忠早已經不敢再坐在椅子上，一下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對兩位老夫人說道：“顧老夫人，蕭老夫人，是我管教不嚴，是我的錯，還請兩位夫人原諒舒瑤年紀小不懂事……”

“小江啊！”顧老夫人也輕笑了，原本還是客氣喊著一聲“江董”，如今卻直接喊了江敬忠一聲小江，雖然笑著卻能夠讓江敬忠到了寒意和怒氣。

“你的私事我們沒有興趣管理，可是你的這個私生今日有一句話說對了，今兒個我就是偏心了，我顧家想要護著的人，難道你們有什麽意見嗎？”顧老夫人的語氣也不再客氣，打量了一眼江舒瑤，這樣的藏著骯髒心思的小姑娘年輕時候見過的還嗎？

一聲“私生”讓江舒瑤渾發涼，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三個字，本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哪怕自己的媽媽以前是江敬忠的婦，可是如今也算是真正的江夫人，誰都要給幾分麵子的，沒有想到這顧老太太竟然還當著江以漫的臉，把這三個字就這樣說出來。

江舒瑤就是恨江以漫，憑什麽都是江敬忠的兒，自己卻隻能是個私生！

眼底有淚，十分委屈。

顧老夫人卻笑了笑說：“我們顧家向來清清白白的，小江啊！你知道我的格的，你今日讓這私生進來顧家本就是一錯，如今放任在我們兩個老婆子麵前如此沒大沒小，更是錯上加錯。”

江敬忠沒有想到活到這個歲數，還要站在這裏聽兩位老夫人的訓斥，特別還是有小輩在這裏的時候，他覺得麵全無。

“小姑娘！”顧老夫人又看向了江舒瑤，江舒瑤子一頓，下意識就站起來，顧老夫人一笑：“小姑娘你說我老婆子顛倒黑白，你是傷了不錯，可漫漫為什麽隻打你不打別人？你心頭是清楚的吧？”

江舒瑤的心咯噔一下，又聽顧老夫人忽然變臉嗬斥道：“怎麽？侮辱了宋家，侮辱了漫漫不在人世的母親，你哪來的臉麵在這裏哭著喊慘？”

江舒瑤沒有想到這顧老夫人居然什麽都知道！

原來剛剛衛生間裏不僅僅隻有江以漫和江舒瑤兩個人，還有一個隔間裏頭的傭人正在清理衛生，所以江舒瑤說的話一字不落被傭人聽見了，發生了這樣的事，那個傭人已經快先一步告訴了顧老夫人。

顧老夫人的話讓坐在一旁的江以漫鼻子一酸，很久沒有人這般為出頭了，蕭斯延察覺到邊的人緒低落，輕輕側頭看了一眼江以漫，眸子瞇了瞇，看不出什麽緒。

江敬忠在知道事的原委後，當著眾人的麵給了江舒瑤一掌，還讓江舒瑤當著兩位老夫人的麵和江以漫道歉，然後灰溜溜帶著江舒瑤離開了。

江舒瑤一天被江以漫和江敬忠同時打了一掌，以至於離開顧家的時候，臉腫的不樣子，陳茹看到變這般模樣，急的一直問發生了什麽事，語氣裏還怪江敬忠沒有為江舒瑤說話。

沒有想到，剛離開顧家，陳茹也同樣了江敬忠一掌，說把好好一個兒都什麽樣子了！

陳茹直接被打懵了，江敬忠怒氣未消，邊的書已經張地告訴他：“不好了，董事長，剛剛好幾個和我們談項目的投資商紛紛要毀約……”

“怎麽回事？”江敬忠大驚失，忽然腦海中閃過了剛剛一直沉默不語，坐在那的蕭斯延……

……

另一邊顧老太的壽宴並沒有因為江家這點小曲而毀了，反之那江舒瑤了眾人的笑柄，雖然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在宴會上這樣被顧家趕出了門，隻怕以後江家在京城中是寸步難行了。

至於那個江舒瑤，本就是個私生，京城裏的那些名媛本就不願意和有來往。

二樓裏，江以漫站在顧老夫人麵前，垂眸低頭，輕輕喊了一聲：“顧……”

“哼！”顧老夫人冷哼了一聲，接著怪氣道：“這是打哪回來的人，我看著怎麽有些陌生？”

江以漫看著顧老夫人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不敢上前，看著江以漫有些擔心的模樣，顧老夫人這才輕輕責怪道：“還不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當初說走就走……”

顧老夫人朝招了招手，讓坐到了自己的側，然後拉住了江以漫的手，有些哽咽道：“這些年外頭苦了吧？當年有什麽事不能來找？就要一個人承擔了這些，白讓你那個沒良心的父親占了那麽多便宜去！要不是你外公那個臭脾氣，又臭又，你們也不會這樣……”

蕭老夫人坐在一旁看著江以漫，又看了看一眼自己的三兒子，這個姑娘，好像有些印象，是不是老三屋子裏書桌上照片上那個穿著校服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