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姐姐好！”

好幾個5歲左右的小朋友跑了過來，聲音稚的問好。

宋荔之眉眼彎彎的蹲下來，“你們好呀！最近聽不聽話呀？”

“聽話！”

大家齊聲應道。

一個嘟嘟的小孩抱著宋荔之的手臂，兩小辮子翹了翹，講話有些結，“姐姐…..拉…..小提琴…..教我…..”

宋荔之憐惜的了的小腦袋，“好的，姐姐教你拉小提琴。”

是個得了疾病的孩子，福利院裏有很多這種孩子。算是幸運的，經過治療，已經可以說話了。

其實宋荔之長大後，經常回來福利院幫忙，看著這些生病的小孩，覺得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隻是孤兒，但沒病沒痛，了很多苦。

門外，師傅們還在賣力的卸貨。

教室裏，已經響起了悠揚的小提琴聲。

小朋友們乖巧的圍在宋荔之的邊，微微仰著小腦袋，神虔誠。

沈曜明站在一邊，板直的看著，長睫下的目繾綣。

這一刻，對於小朋友們來說，宋荔之就是天下凡，帶來神聖的音樂，藉他們的心靈。

“小帥哥。”

於院長一臉慈祥，笑瞇瞇的瞧著沈曜明。

他微微躬，態度禮貌，“院長，您好。我沈曜明。”

於院長神采奕奕的點頭，笑道，“小明！這個名字好！真順口！”

沈曜明：“……”

於院長看了看宋荔之，正在耐心的教小朋友拿琴。

“我們之之，是不是很漂亮啊？”

沈曜明眨了眨眼睫，看向宋荔之甜的笑容，角不由的微微揚起，“是的，我們之之真的很漂亮。”

於院長一把抓住了沈曜明的手腕，眸很亮，聲音親切，“小明啊，我帶你去看點東西，跟我來。”

沈曜明一臉愕然，但像小朋友一樣乖順的跟著。

-

大門外，一輛麵包車停了下來。

沈初旭站在麵包車旁邊，雙肩垂下來，寬闊的背佝僂著，雙目震驚的看著還在卸貨的大卡車。

這是什麽況？

他的錢全拿去買顯卡了，好不容易撞上一個冤大頭，願意買很多禮，還願意署上他的名字。

他看到一麵包車的禮時，覺得自己這次可以在宋荔之麵前好好表現一回，在車上笑的合不攏。

可沒想到，一下車就看到這副場麵。

他震驚的合不攏了。

這下好了，出不了風頭了。

這是誰呀！

那麽財大氣的嗎？

真那麽牛，有本事再蓋間福利院啊！

他忿忿不平的瞪著大眼睛。

程澄跟在他邊，攤著手心，諂的笑著，“初旭哥哥，現在可以給我誌願者的牌子了吧？”

沈初旭垮著一張俊臉，從兜裏出兩張誌願者牌子，自己往脖子上戴上一張，又給程澄的脖子上套上了一張。

垂在程澄腦後的高馬尾晃了晃。

當初，他偶然知道宋荔之會來這家福利院做誌願者，所以拉著鍾淵來報名了誌願者，結果每次來，都沒見到過宋荔之。

也不知道這次，運氣好不好。

給程澄的牌子，還是從鍾淵那順的，反正他本來也不想來，他隻想窩在床上打遊戲。

程澄拿起掛在前的誌願者牌子，彎了彎眉眼，說了聲謝謝，就想自己往裏麵走。

高馬尾被人一把抓住。

痛得齜牙咧，“你幹嘛呀！”

沈初旭擺著一張臭臉，拎著的馬尾辮，大聲嚷道，“大姐，你是來做誌願者的！不是來參觀的！”

“給我搬東西，我搬重的，你搬輕的。”

程澄理了理高馬尾，垂著杏眸，小聲嗚咽道，“哦~”

-

院長辦公室。

於院長在櫃子裏翻出陳舊發黃的相冊，再慢悠悠的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用布滿歲月痕跡的手，小心謹慎的翻開相冊。

“給你看看，這是我們福利院以前拍的照片。”

沈曜明眉眼溫和，手幫托著厚重的相冊。

“嗯。”

於院長娓娓道來，“以前沒那麽好的條件，也沒那麽多人捐錢，院子也沒修葺，但是我們也盡量保證每個孩子的營養。你看看，都養的很好的。”

照片已經很陳舊了，但仍然看的出孩子們的神都很好。

沈曜明輕輕點頭，“院長辛苦了。在這裏堅持了那麽多年。”

“這不算什麽，我二十歲就來這裏了。隻要這些孩子能夠健康長大，就算是辛苦，也是值得的。”

於院長翻了很多頁，終於翻到了想給沈曜明看的照片。

照片上，一白的小孩，正在低眸認真的拉著小提琴。

沈曜明覺得照片上的人有些眼，雙眸茫然的盯著照片。

於院長低聲笑道，“呀，是我們院裏最懂事的孩子了。5歲那年，被婦會的人帶過來，那麽小一個孩子，乖巧的很，見人就溫順的問好。”

“很堅韌的。我幾乎都沒有見過哭。就7歲那年，有人領養了，不過一個月，又給送了回來。都沒有哭，最多就是紅了一下眼睛。

而且還特別出，在學小提琴方麵，不僅有天賦，還肯努力。那時候還不太會，就每天練習，手都起泡了。”

沈曜明聽的一頭霧水，這是在說宋荔之嗎？

“小明呀，我們之之是特別好的孩子。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的，和好般配呀，你喜歡吧？”

於院長笑瞇瞇的看著他。

沈曜明的頭又約作痛起來，像是有個小人在腦子裏一下又一下的敲釘子。

他喜歡宋荔之？

可宋荔之是他的妹妹呀！

他怎麽可能喜歡？

他怎麽可以喜歡？

他的妹妹，又怎麽可能在福利院長大？

於院長笑的皺起了眼角紋，目溫暖，“小明呀，你要是喜歡，一定要主一點，要對好啊。那麽好的孩子，應該要有個幸福的家。”

沈曜明皺起了眉頭，瓣發，腦子裏閃過兩個人的畫麵。

一個笑臉明豔的和他拌，一個乖巧甜的看著他。

兩個人影互相疊在一起，都在喊著他。

“哥哥。”

“哥哥。”

“……”

兩道不同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裏不斷回響，互相撞擊著。

門外有人喚到，“院長，您出來一下。有事找您。”

“好的。”

於院長把相冊挪到了沈曜明的上，笑盈盈道，“小明呀，你自己看會兒，我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