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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入愛河,瘋批非要她負責》 第158章 後記(10)

劉允之看了他好半天,有些恍惚。

從前驃騎將軍是國之重臣,蕭澤淵也是京中子最為理想的婚約對象。

可惜,這位命不好,一開始同薑家薑知意訂婚,結果出意外橫死。

而後跟薛家薛雲初訂婚,結果大皇子謀反,宮後薛家滿門抄斬,連帶著蕭家全員流放。

想起多年前那些往事,劉允之暗歎口氣。

蕭澤淵眸中有片刻疑,劉允之主道:“我是劉允之,我爹劉遠曾任史。”

一說起史二字,他倒是有印象了。

蕭澤淵微微頷首:“劉小姐。”

看著他上的布甲,劉允之試探開口:“你現在是守城衛?”

蕭澤淵:“是,我如今任職城門領。”

聞言,劉允之有些唏噓。

城門領乃是八品之職,日常便是巡城口及守城門,跟蕭家從前的輝煌不能比。

經曆了許多磨難,蕭澤淵如今為人並不似從前那般冷傲。

他甚至於親自給倒了茶,同在一旁坐下:“如今的份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

當初他跟家中眷流放塞北,一路坎坷艱難。

到了這邊後,因為是罪他每日每夜都要去采石場幹活。

他的母親與姐姐們雖沒有人欺辱,但畢竟山高路遠,一路奔波而來,虛弱不堪。

蕭母來塞北沒多久,就去世了。

他本該在采石場勞苦一生,但過了幾年,京都傳來消息,皇後誕下龍胎,陛下大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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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他得以離罪了平民。

之後,他帶著家人住在貧民窟,恰逢北胡擾邊境,為了養活親眷,他投軍做了士卒。

“這幾年來,我立下不功勞,也總算是對得起這武藝。”

雖隻是個城門領,但他能養活家人,將姐姐妹妹們都送出嫁,還能留有餘錢,已經很好了。

劉允之放下茶盞:“以你的手及才智,回到京都是遲早的事。”

畢竟是世家大族真金白銀養出來的公子,又怎麽會甘心一生就屈居八品?

誰料,蕭澤淵搖了搖頭:“我不回去了。”

口而出:“為什麽?”

蕭澤淵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另一邊櫃臺上,正在寫方子的醫。

門外影落在醫白淨的臉上,歲月靜好的覺油然而生。

劉允之也看了過去,興許是察覺到什麽,醫抬頭,看著微微一笑,而後將藥方折起,將那些補藥送到桌子上:“姑娘,還請拿好。”

劉允之遲疑:“你們……”

“這是我妻子,蕓娘。”蕭澤淵坦介紹,“蕓娘,這是我在京中的舊友。”

蕓娘見禮:“姑娘既與澤淵是舊識,不如留下用飯吧?”

臨近午飯點,蕓娘落落大方,如此說道。

“多謝,隻是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劉允之恍然回神,起拿了藥材就走,蕓娘還讓蕭澤淵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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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門口。

劉允之轉過來看著後人。

從前京中相貌絕豔的子,多為蕭澤淵打破頭,也得不到他的青眼。

沒想到最後他的妻子,會是塞北一個隻能算得上清秀的醫。

世事實在無常。

想了想,道:“你真的不打算回京都嗎?”

他搖頭:“蕓娘從小生在塞北,放不下醫館,我不回去了。”

他回京也必定是在腥風雨裏廝殺,還不如在這守著蕓娘過日子,同時護衛邊關。

劉允之點點頭:“對了,我嫁人了。”

蕭澤淵不明所以,但還是道:“恭喜。”

“我夫君是裴鶴昭。”言簡意賅,“我們此番來塞北是為了祭祖,住的離這不遠,他病還沒好全,你可要去見他?”

劉允之深知時能改變很多東西。

當年他們二人是好兄弟,如今未必。

所以,才會問一句。

蕭澤淵一怔,沉默了良久。

就在劉允之以為他會拒絕時,他道:“稍等。”

他轉進了醫館,片刻後才出來,手上多了兩壇酒:“走吧。”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裴家門口。

後院。

裴鶴昭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看著眼前人:“舍得回來了?”

他病了這麽多天,還派小廝去給報過信,劉允之都沒回來看過他!

簡直喪心病狂。

果然他們兩個隻適合搭夥過日子。

培養什麽的,本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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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允之毫沒聽出來他語氣裏的不滿,匆匆拉著他往外走:“有人要見你。”

裴鶴昭氣的差點沒給自己噎死。

他還以為是回來看他的呢,結果是因為別人要見他!

他倒要看看能讓劉允之特意跑一趟回來的人到底是誰!

然而等他到了庭院中,就看到了一個悉的麵容。

裴鶴昭的腳步慢了下來。

當初京都一別,此去經年。

裴家了風無限的世家大族,蕭家就此跌塵埃銷聲匿跡,礙於朝堂朋黨之爭,他們無法,也不能再聯絡。

漸漸的,也無人知曉他在京中曾有一位朋友。

他親自接這位朋友出牢獄,再送他出京關。

此後,再不相見。

良久,裴鶴昭角才勾起淡笑:“澤淵,別來無恙?”

說這話的同時,他仿佛回到十幾歲時,兩個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蕭澤淵亦是笑了笑:“別來無恙。”

歲月磨平了兩個人上所有的棱角,無需多說其他,兩個人自發坐在桌前,打開酒飲了起來。

塞北的酒比京都要烈上許多,時都帶著刀子般,卻讓人覺得痛快。

裴鶴昭與蕭澤淵說了許多事。

回憶往昔,唏噓現在,詳談未來。

這一刻,他不是尊榮無限的太傅,他也不是職低微的城

及至聽說他親了,裴鶴昭十分訝然。

蕭澤淵笑了笑:“我那時候投行伍,士卒也不是那麽好當的,有什麽苦差事都落在我們這群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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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胡屢次犯境,他上戰場廝殺,那也是過傷的。

“蕓娘繼承了父親的缽,了一名大夫,還開了醫館,平日裏多為百姓義診。”

後來,的名頭漸漸打響,北胡境時軍醫傷,府就把請過去救治士卒。

而他那時候為了養活家人,傷是最多的。

一來二去,兩人就親了。

蕭澤淵給他倒上酒:“你呢?你跟劉姑娘,如何結下緣的?”

裴鶴昭懶懶一笑:“哪有什麽緣,不過搭夥過日子罷了。”

他倒是想跟人家發展緣,奈何人家沒放在心上。

想到這裏,他就覺得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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