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喻見半天沒說話,又開口道,“看照片也都是些藥,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陳律可能就是職業病,對病人比較關心。而且,越缺什麼,才會越強調什麼。”
徐歲寧說:“得了,你也別安我了,陳律怎麼想周意的,我有數。”
張喻認真分析說:“也不是安,陳律看臉,我就不信他這會兒還能對周意生出什麼心思。”
徐歲寧嘆了口氣,不喜歡也不代表不重要,不過沒有跟解釋,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清楚的。
來這邊也還是有工作的,當天下午就跟著領導去合作方的公司流了一番。
徐歲寧跟著領導一起忙到了晚上,其實昨晚雙方的流并不是很融洽,今天才算緩和來一點,中國人講究組局團建,今天這場酒又是跑不了了。
同樣也沒有怎麼被為難,領導給的任務是,到時候領導喝醉了,負責把人帶回去就。
飯局到最后,大家都喝高興了。
對方的肖總算是唯一清醒的人,淡喝的也有些站不穩了,擰了擰眉心,對徐歲寧說:“我太太來接我了,麻煩你找人扶我出去一下。”
于是徐歲寧給他來了服務員。
畢竟是合作方的老板,徐歲寧也不可能放任他不管,跟著扶著他的服務員一起往外走。
酒店門口,果然有一個人站著,高高瘦瘦的,穿著吊帶子,鎖骨下方有一對頸天鵝的紋。
徐歲寧幾乎一眼認出,這是周意那個微博點贊了自己同學的顧客,蘇婉婧。就是懷疑,周意從的微博里,知道自己在哪工作的。
肖總站定,突然偏頭,視線在徐歲寧上停留了片刻,扯出個意味深長的表。
蘇婉婧顯然也看到了男人的眼神,但冷冷淡淡,半點緒波都沒有,只是吩咐服務員道:“把他弄上車就行。”
肖總開口道:“我老婆呢?”
蘇婉婧看了他一眼,波瀾不驚道:“跟你領證的是我,你敢在我面前提你外面那個一次,我就讓半死不活一次。”
肖總懶懶的笑了笑,語氣乍聽上去無所謂,實際上冷冰冰的:“你盡管弄吧,反正我一年就換一個,不過你今天去了我家,看了我老婆的信息,就是你的不是了。”
蘇婉婧轉過來看著徐歲寧,話卻是對服務員說的:“還愣著做什麼?”
服務員忙不迭把肖總給弄上車了。
徐歲寧在跟對視的兩秒里,似乎看見了眼底帶著的零碎的狠意,連忙開口道:“我跟肖總沒關系,就是因為工作吃了個飯。我邊有男人,那個,是陳律。”
這會兒不把陳律拉出來,人家估計要把當敵了。
顯然蘇婉婧是聽過的陳律的名號的,淡淡說:“我對你有點印象。”
只不過丟下這句話,就上了車,揚長而去了。
徐歲寧本來想跟套個近乎,之后了好問問到底是不是看到那條微博以后,順道轉給周意的。
可現在的家庭似乎有紛爭,徐歲寧實在不好這會兒去跟人家聊這些。
服務員見出神,以為是好奇,解釋道:“肖總和蘇老板,不和很多年了。據說當面肖總是靠著蘇老板上位的,但他跟蘇老板逢場作戲的途中卻上了一個人,到要死要活非人家不娶的地步,蘇老板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就那個人離開肖總。”
徐歲寧有些好奇的問:“那個人離開了啊?”
“那人死活不肯,后來肖總心疼了,主離開了那人。”服務員說,“后來肖總就跟蘇老板結婚了,但是據說結婚當晚就出軌了。不過后來肖總的生意做的可以,蘇老板漸漸就管不住他了。”
徐歲寧有些唏噓。
蘇婉婧的條件,完全可以另外找的。
服務員頗有過來人的慨,說:“男人心底總是會放著一個人,誰也取代不了,你別看肖總現在經常換,但那個人肯定在他心底的。”
徐歲寧也就想起了陳律,對服務員的話同意到不能再同意了。
一直以為,要對付一個新歡會困難重重,沒想到這會兒因為一個過去式,也卡在這里久久止步不前呢。
徐歲寧害怕,陳律回來以后,依舊還是跟打太極。
但怎麼著也沒有想到,陳律被一語讖,得了嚴重冒,暫時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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