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晏析帶來這里的用意,一定是猜到了記掛林橋。
「好,施主請隨我來。」
后方的大殿供奉了三世佛,年長的僧人靜坐在一旁,正在參禪。
林以檸沖僧人虛虛一禮,從他手中接過長香。
跪在佛祖面前,閉著眼,虔誠祈求,希林橋可以平平安安。
老僧人瞥了眼站在林以檸邊的晏析,「施主可有所求?」
晏析笑笑,看向跪在佛前的林以檸。
「無所求,想求的,已經求到了。」
老僧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林以檸求完平安符已經臨近中午,蔥蘢遮了明晃晃的太,只樹影枝椏間依稀落下斑駁的點。
走到寺廟門口,晏析再次將手遞到林以檸面前。
林以檸看著他,角彎起。沒手,而是指間著一點明黃,被疊了三角形。
「這個給你。」
明黃落掌心。
「這是什麼?」晏析問。
「平安符呀,送給你的,保佑你平平安安,長命百歲。」林以檸笑盈盈開口,聲線清甜,烏黑的眸子晶亮。
晏析笑了笑,收掌心,眼底有溫掠過。
但也僅僅是一瞬,他薄薄的角勾起,「我還以為你求的是姻緣,求長相廝守。」
「咚——」
晨鐘在山林間撞開,渾厚的鐘聲掠過層層松林,回在懸谷間。
林以檸沒聽清晏析的話,「什麼?」
「沒什麼,我說——我一定長命百歲。」
林以檸歪頭看他,笑眼彎彎。
*
從聲空寺回來,林以檸又回了一趟晏家,還求了一個平安符,是給晏老太太的。
老人家對神佛之事本就敬重,見林以檸乖巧懂事,更是喜歡得不得了。
趁林以檸上樓換服,晏老太太對晏析使了個眼神,「昨晚上可都瞧見了,這回眼見為實,你不能再說瞎想了吧。」
晏析懶洋洋的靠在沙發里,手掌間似還有,比煙草還讓人上癮。
「和你說話呢。」
晏析微微牽起角,卻沒回答晏老太太的話。
「我上樓換服。」
說完,便起往樓上走去。
「這孩子……」
晏析走到林以檸的房間門口,便見寧崽正搖著尾蹲坐在門外。看見他,大狗狗汪了一聲,搖著尾蹭到他前。
晏析了寧崽的頭,想到寧崽對林以檸莫名的親近,不勾起,「你也很喜歡,對不對?」
「汪——」
「寧崽。」林以檸拉開門,看到門口的晏析。
兩人雖然已經確定了關系,但這是在家里,林以檸莫名就有種的覺。
探出頭看了眼,見走廊上沒人,才低聲音開口:「你進來一下。」
晏析角的弧度更甚,沾了壞,「大白天的,這不太好吧。」
林以檸:「……」
「不進來算了。」林以檸作勢就要關門。
「進——」晏析腳,抵住了要關上的門,側了進來。
這是他第二次進林以檸的房間,心境不同,他慢慢打量起孩子的臥室,然后,在林以檸的書桌上,看到了依次排開的四個平安符。
「林以檸。」
「嗯?」
晏析抬了抬下,「你搞批發呢。」
原來,他不是唯二,只是七分之一。
「哦,我問過方丈大師,只要心誠,多求幾個也是可以的。」
「那老和尚騙你錢的,你怎麼也信?」
「不許胡說。」
林以檸在這件事上格外較真,這些平安符都是跪在佛祖面前一個一個求來的,求得很認真。
晏析抿了抿,又看了眼桌上的平安符,「都是給誰的?」
「外婆、媽媽、陸晶晶,還有——」林以檸頓了下,指著最后一個平安符,「阿衍哥哥。」
晏析:「……」
見晏析不做聲,林以檸轉頭看他,「怎麼了?」
「你和齊衍,你們——」
「我們從小就認識呀,阿衍哥哥人特別好,等以后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不用。」
「你說什麼?」
晏析的聲音很低,林以檸沒聽清。
「我說好的。」
「哦。」
暮春時節,京市的氣溫一天比一天高,林以檸在收拾接下來換洗的服。晏析倚在的書桌邊,看到桌角的月亮發圈。
起發圈,晏析定睛看著上面的小月亮,指腹輕輕挲著。
林以檸轉頭,看見他手里的發圈,才恍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從包包里出那把Gemera的車鑰匙,遞到晏析面前,「這個……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林以檸上網查了才知道,這輛車的價格竟高達兩千萬。
這對來說,是一個絕對的天文數字。
晏析低眼看著遞來的鑰匙,卻沒接。
林以檸抓起晏析的手,將鑰匙放在他的掌心,「你要是為我考慮,就把這輛車收回去。」
「我不收回去,就是不為你考慮?」晏析的聲線倏地冷了一度。
林以檸微頓。
的話好像說得是有點欠妥。
「可是……」林以檸猶豫了一下,「也許你覺得我矯,可我希我們在這段關系里是平等的,我不想變……你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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