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永安公主扶著肚子,和皇兄文宣王同坐一室。
“上次還沒問皇兄,怎麽選了鎮南侯府的姑娘做了太子妃,母妃病重咱們見不到,可皇兄怎麽也不與外祖父商量商量。”
“好了!”
戚泰眼中毫無笑意,厲聲道:“本王是大靖王爺,怎麽能全憑一個老臣做主,永安,你要記著自己是皇室的公主,莫要與外人走得太近了!”
“切!”
永安才不聽他的,隻知道自己每次去太傅府時,外祖父與舅舅舅母都對十分敬重,也隻有在那才不會聽到戚灼的名字,也隻有在那才是大靖最尊貴的公主。
“好了,不說我了,這些天世子私下裏可還會找別的人?”
一說到這永安就來氣,揪著手絹氣憤道:“上次你收拾過他後,這人老實了一段時日,可自從我有了孕,他就把這事當借口養了幾個通房,真是趕也趕不幹淨!”
而且這婆母也縱著這個兒子,隻讓大度些,別跟這些丫鬟計較。
早知如此,當時就不該如此草率地定下婚事,說到底,還是戚灼刺激的。
自然不能比不上戚灼,這駙馬也得是個世子爺才舒心,偏偏這些國公府裏隻有信國公的兒子還沒有婚事,選無可選,隻能定下他。
戚泰聞言勸道:“隻要他不納妾,沒有別的子嗣,你也別管太多,幾個通房丫頭而已,你一介公主和們計較,也不怕丟了份!”
“好了好了,和你們男人真是說不通!”永安一點兒都不想提起這人,話鋒一轉問道:“皇兄可還空著一個側妃之位呢?可想好了人選?”
戚泰心中確實有幾個人選,都是重臣之,隻是還未下定決心,還有些顧慮。
“快了,正妃門之前,我一定會定下人選。”
說完,戚泰起準備離開。他是外男,不宜在院待太久。
“皇兄不要喝多了,今日的陳年佳釀醉人的很,萬萬不可失了態。”
“知道了!”
見他離去的影,永安也轉換了裝扮前去赴宴。
到了花園,看著坐在一起的太子妃和永寧,盡管十分不願,還是一板一眼地行了禮。
“見過皇姐,見過皇嫂——”
“起來吧,你有孕在,不必多禮。”
容氏微微點頭當做見禮,永安不在兩人麵前多待,行過禮後就去了他。
人之間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飲酒用膳都不是主要的事,與男席那邊的酒氣衝天不同。
距離太子大婚已經過去了幾日,戚灼看著容氏遊刃有餘地與眾位夫人談,既親和又不失份,眼中笑意更甚。
容氏自然能察覺到這位嫡長公主的好,心中鬆了一口氣。
若沒有猜錯,今日信國公府上定然會有事發生,還是由邊的這位公主一手主導。
公主既然不瞞,就代表著把當了自己人。
太子與公主一脈相承,與文宣王信國公府對立,今日不論發生什麽,都是東宮樂意見到的局麵,不是善人,也相信公主,不論什麽樣的事,都會鼎力支持。
皇後和善,嫡親的皇姐也毫不吝嗇地表達自己誠意的,太子對更是十分尊重坦誠,容氏對自己的未來有著十分的把握。
想起京時聽到的公主差點落水一事,自然知道這是有人故意為之,如今故地重遊,小心說道:“公主月份大了,一定要注意,此地……若是公主需要做什麽,盡管吩咐我去做就是。”
戚灼聞言便知道這位太子妃是想明白了,輕笑一聲道:“不必擔心,咱們等著便是。”
容氏放下了心,不慌不忙地等待著。
“不!不好了!”
一小丫鬟急急忙忙地跑到國公府夫人邊,十分焦急道:“出事了!”
“好好說話,這麽著急忙慌豈不丟了國公府的臉麵!”
戚灼聞言站起來,容氏跟在邊小心扶著,走到兩人麵前。
“夫人,夫人還是去看一看吧!”
聞言信國公夫人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怕是什麽丟臉之事,見眾人都聚在邊,朝永安公主使了個眼。
於是永安大聲說道:“還請各位稍安勿躁在此等候,既是我國公府的家事,就不勞眾位費心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今日人員眾多,誰知道出事的是哪家人?”
“你!”
永安覺得這話有些悉,卻也沒有多在意,人群已經被這句話轟起來,姑娘們都貪玩,有許多人不在席上,信國公夫人見狀隻得讓眾人也跟上。
給這報信的丫鬟暗中記了一筆,領著一群人浩浩地往事發走去。
戚灼與太子妃慢慢走著,行至一廂房門前停了下來。
門被人轟然打開,隻見屋躺著四個人,皆是醉酒狀,兩兩糾纏著,十分不堪目。
戚灼瞧見另兩個人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信國公世子竟也在裏麵。
“好啊你!真是一天都沒有空閑,和丫鬟跑到這來廝混,你可有把本宮放在眼裏!”
永安派人上前拉開這對男,見兩人醉醺醺的模樣怒道:“給我潑醒!連帶著裏邊那一對野鴛鴦一起,本宮倒要看看,是誰在這裏撒野!”
然而等丫鬟拉開兩人,眾位夫人皆是傻了眼,不知是誰驚呼出聲,大喊一句:“文宣王?”
“秋家姑娘?”
永安見狀有些傻眼,不知怎會出現這一場麵,明明告訴了皇兄不要喝這麽多酒,怎麽還是出了意外。
戚灼冷眼看著秋霜,對這人的貪婪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京中的姑娘,要說外表鮮繁華,裏毫無權勢,當屬秋家最為符合。
戚泰想通過帶關係得到助力,戚灼就偏不讓他得到。
這秋霜雖然也不是個好姑娘,可把的一生都葬送在文宣王府,確實太過,戚灼還是有幾分猶豫,因此把選擇的權利給秋霜。
讓人用香先對戚泰下了手,又讓人引了秋霜過來,隻看這個清醒的姑娘如何選擇。
若不想,完全可以一走了之,這香在一刻之不會對人造任何影響。
一念之間,要麽平安無事,要麽華服加。
可惜,秋霜貪側妃之位,順從地躺了下來。
至於這信國公世子和這個長相豔麗穿著華貴的丫鬟……倒是意外之舉。
信國公世子與躺在他下的那個丫鬟率先清醒過來,見周圍這麽多人,這丫鬟朝信國公世子後了,像是十分懼怕。
“你個小賤蹄子!都這個時候了還著世子不放手!”
信國公夫人對眼前這場鬧劇頭疼的很,出聲驅趕著眾人,一時之間,這地隻留下了戚灼與太子妃。
這文宣王還沒有醒,再說此事也沒有辦法,在意的,是自己兒子的事。
“好了,公主何必如此苛責!”
兒子被一盆涼水潑醒,心疼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容忍這個公主兒媳婦再肆意妄為下去。
信國公世子見狀也十分不耐煩道:“好了,不就是一個丫鬟,我又沒納妾,你懷著孕還不讓我找別人嗎!”
麗娘聞言放下了心,世子被這妒婦管著,直到今日才有空和自己親,雖然不知道為何被眾人看見,可隻要有世子護著,公主又如何?不還是奈何不了。
這公主鬧了這麽多都沒鬧出個好結果,現在自然不會對下手,不過是平白給自己添了氣罷了。
“公主莫要怪罪,實在是世子喝多了酒,難自。”
“你!”
永安氣的發抖,這麗娘是世子最寵的一個,知道這種通房丫頭在男人眼裏就是個玩意,哪怕告到父皇那裏,還是阻攔不住,時間久了,反而會讓自己得一個善妒的名聲。
趕走一個,隻會又來一個,還能怎麽辦!
戚灼冷眼看著這個弱弱,眼中充滿勾引和算計的子,“你什麽名字?”
麗娘這才看見還有別人,聲回道:“奴婢名麗娘,是世子的丫鬟。”
麗娘,還真是人如其名。戚灼見永安那副窩囊的樣子,淡聲吩咐道:“對永安公主不敬,拉下去杖二十,趕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