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垂著視線,看著厲墨抓著自己的手。
他帶著自己來老宅,幾乎一進來,這手就沒放開自己過。
一旁的齊云蘭抬眼看了看唐黎,依舊老大的不樂意。
班素自然也聽見了厲墨的話,整個人一僵,不過馬上又緩了過來,開口,“那我也……”
“素素。”班淮君開口,“事已至此,給自己留點臉面。”
班素看著班淮君,眼淚直接落了下來。
班淮君不看,直接摟著離開。
出了客廳的門,班素哇的就哭出來了。
齊云蘭嘆了口氣,“真是作孽,好好的姻親,就這麼毀了。”
老太太在旁邊開口,“你說兩句,當初要不是你,現在也不至于這樣。”
齊云蘭一見被老太太給懟了,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陳醫生那邊很快就來了,過來看了看厲墨的傷口,哎呦了一下。
醫者仁心,他說了句,“這看著可疼的。”
厲墨笑了,“還好,不算很疼。”
他說完,對著唐黎笑了笑,唐黎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心里有點難,尤其是看著厲墨半染,還對著自己笑的模樣。
老太太一直沒過來,只坐在太師椅上,捻著的佛珠,里念念有詞。
陳醫生帶著醫藥箱過來的,給厲墨消毒包扎。
傷口有點長,加上位置又是耳后,這包扎稍微有點不太方便,好一會之后這邊才弄好。
陳醫生看著厲墨,“二,最近別沾水,飲食忌辛辣。”
厲墨嗯了一下,算是回答了。
陳醫生站起來,轉頭看著老太太,“傷口不深,沒什麼大礙,好好養,連疤痕都不會留。”
老太太似乎是松了一口氣,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厲墨拉著唐黎的手站起來,“我上樓去換個服。”
他耳后包扎的紗布長,看著有些夸張,厲致誠看了厲墨兩眼,“行吧,上去休息一下。”
厲墨牽著唐黎的手上樓去,齊云蘭有些不放心也跟著過來了。
唐黎沒來過老宅這邊厲墨的房間,進了房間后,四看看,然后就在旁邊站好了。
床腳有腳踏小沙發,厲墨讓唐黎在那邊坐一下,然后去柜找服。
齊云蘭過來就站在門口,白了唐黎一眼,然后對著厲墨,“那孩子的事,是你自己出面,還是我幫你,如果真的和你沒關系,就我幫你解決好了。”
厲墨嗯一下,“你看著辦,覺得怎麼理省事就怎麼來吧。”
齊云蘭點點頭,“行,那我知道了。”
應該是還想說點什麼,結果眼角瞄了唐黎兩下,又作罷了。
齊云蘭走的心不甘不愿的。
等著離開,唐黎過去把門關上,然后回頭看著厲墨。
厲墨找出來服穿上,還借著柜里的鏡子照了照自己耳后的樣子,然后他從原來的子兜里拿出了煙盒,敲出來一支叼在上。
唐黎盯著他看,也說了出來,“你剛才其實可以不傷的。”
厲墨個子高,那花瓶飛來,頂多就是到他肩膀的位置,有服隔著,充其量就是被砸一下,是見不了的。
可是厲墨偏生在護著的時候,俯彎腰了。
可是他不彎腰,也可以護周全,這個作,真的很多此一舉。
厲墨拿了打火機,咬著煙淡淡的笑了一下。
他去了窗口,叮的一下把打火機打開,卻沒馬上把煙點燃,而是說,“我不點傷,今天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去,班家那邊,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他說話的時候,那煙一下一下的抖。
唐黎覺得剛才瘋狂跳的一顆心,似乎在慢慢的回落。
吐了一口氣出來,附和了一句,“是啊,你說的對。”
想了想又說,“所以一開始你和班小姐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激怒對不對,你應該知道的子,知道自己說什麼話,能讓控制不住自己。”
厲墨盯著打火機上的火焰看了幾秒,這才把煙點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回頭看著唐黎,“也不能說是我算計的,畢竟我無法察人心,只能說,我料到了這種況,并且做了準備。”
唐黎笑了笑,“說的也是呢。”
所以一切,不過就是他順勢而為,不過都是他的戲。
真好啊。
怎麼就忘了,厲墨不只是一個好演員,也是個好導演了。
厲墨的視線,在唐黎臉上停留的時間稍微有點長,他可是還記得,剛才唐黎紅了的眼眶。
臉上的驚嚇還有慌張,那個是騙不了人的。
厲墨想了想就說,“接下來幾天,如果我不在你邊,你不要出門,班素這個大小姐,長這麼大,還沒吃過虧,今天這次,定然是不甘心的,我怕找你的麻煩。”
唐黎嗯一下,“好,我知道了。”
厲墨就站在窗口,唐黎想了想,也過去站在他旁邊。
厲墨這房間的視野不錯,正對著老宅后院的花園。
現在季節正好,那邊花開的茂盛。
唐黎盯著看了一會,就看見了蘇湘南,自然,還有厲準。
蘇湘南和厲準站在花園邊上,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似乎聊得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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