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走至一半時遇辭再次收到了航班信息,海州天氣不好,航班直接取消了。
退出去看了看高鐵票,基本靠近的時間也都沒票了。
這段時間剛好也是海州的旅遊旺季,往下翻了翻,都隻剩站票。
從蘇陵到海州,將近三個半小時的車程,可能得站廢。
刷新了幾遍,忽然看見有個近時間的二等座的餘票,指尖剛進去,車子忽然靠著路邊綠化帶停了下來。
愣了一下,抬頭問了聲:“怎麽了楊叔?”
楊叔聞言,看了眼車前那輛也緩緩順著綠化帶停下來的車,笑著道了聲:“則奕說是有東西要給你,讓我們等會兒。”
遇辭聞言頓了頓,也看向車前停著的車,的確是傅則奕的常用車。
就在還在茫怔之際,前車的駕駛位門開了,傅則奕側從車下來,轉後徑直往這邊走來。
楊叔開了車門下去,兩人站車頭涉了幾句,而後他緩步走了過來,指節敲了敲車窗。
遇辭還在發愣呢,抬著頭一臉茫然地看了他半晌。
淺黑的防窺玻璃,在他們之間隔了淺淺一層。
他也垂眸看,而後了。
車廂隔音效果好,遇辭沒聽真切,但卻看懂了他的形:“開窗。”
於是才後知後覺,急忙降下了車窗。
“小叔——”
“玉扣。”
剛開口,他已率先表明了來意。
而後手過來,指尖上著個金紋的小布袋。
遇辭本以為補個掛繩可能需要點時日,便也沒催,想著日後補好再讓珅伯幫忙郵去海州就好了。
沒想到速度比想象得快。
頓了頓,手接過來,垂眸看了眼,裏麵裝了墜子,布袋手厚重,但好像比先前戴時還要重些。
也沒細想就裝進了包裏。
再抬首看向窗外人時,他忽然問了聲:“幾點的飛機?”
他這麽一問,遇辭才忽然想起來,急忙拿起手機。
剛剛那唯一一張的高鐵餘票也顯示“無”了。
“坐不了了。”喪裏喪氣地歎了聲,順帶委屈地撇了撇角,“海州天氣不好,航班取消了。”
於是索破罐子破摔,往下劃了劃。
站票就站票吧,下午的課是選修,還能讓塗萌萌幫忙請假,但明天上午的韻課絕不能缺席,任教老師是係裏公認的滅絕師太,三小時站票事小,考核不過就真的歇菜了。
傅則奕站在車窗外,看了眼車裏埋頭搗鼓的人,“那你要怎麽去?”
遇辭點進了一個時間合適的站票車次,一邊著手訂票,一邊苦兮兮回:“高鐵,站票。”
就在指尖即將點下支付時,窗外忽然傳來一聲:“我送你。”
愣了一下,抬頭看他,而後又看了眼站在車頭不遠的楊叔。
從這到高鐵站,好像也沒多遠的路了,遲疑了半晌,還是點了點頭:“哦。”
*
楊叔幫著把行李送去傅則奕車上就掉轉了車頭往回去。
遇辭正在扣安全帶,就忽然聽車載導航傳來一道電子音:“目的地海州藝學院,預計到達時間晚間七點,請注意適當休息,不要疲勞駕駛……”
安全帶的彈扣“咯噠”一聲落了鎖。
遇辭愣愣頓了幾秒,才抬頭看去,神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
“小叔——你,要開車,送我去學校?”
信息的震驚程度讓一句話分了好幾段才說完。
傅則奕瞥了眼導航,偏眸看了眼後視鏡,“嗯。”
輕飄飄的一聲,而後直接打了轉向燈,駛進了主幹道。
遇辭緩了好久才意識到,他說的的確是真的。
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他:“其實,高鐵就算站票,也就三個半小時,你開車得十個小時。”
車子剛好駛過“蘇陵北站”的指示牌,他變了道,回:“嗯。”
遇辭眨了眨眼睛。
好了,他的確是認真的,這下完完全全確定了。
可這下忽然覺得車的氣氛比在楊叔車裏還不自然。
傅則奕開車時話也不多,連音樂都不放。
遇辭默默抱著手機逛了會兒微博,可又怕他長時間開車會累,最終還是鼓起勇氣似的開口,“小叔,你想聽笑話嗎?”
傅則奕聞言頓了頓,偏眸看了一眼。
在看到臉上那真誠的表後,不經意勾了勾,應了聲:“嗯。”
聞聲,遇辭舒了口氣。
太好了,不用這氣氛的煎熬了。
於是便開始滿腦子搜尋笑話大全,其實自己平時都不看笑話的,大部分都還是從塗萌萌那裏聽來的。
但那人頂著張“卡哇伊”的娃娃臉,盡幹齷齪的事。
連笑話都帶點兒某的廢料產。
那!怎!麽!能!讓!傅則奕聽!到!
於是拚命搜尋了陣,忽地靈一現。
“沙僧加取經大堆,唐僧叮囑他‘一定要聽師兄的話!’他十分認真地點頭說‘好’,不久後,孫悟空對沙僧說‘沙師弟,我你沙師弟你沒聽見了嗎?’然後沙僧就把白龍馬殺了。”
說完,車裏氣氛靜了片刻。
遇辭眨著眼睛等駕駛座上的人反應。
幾秒後,傅則奕轉頭看來,“講完了?”
點了點頭。
傅則奕頓了幾秒,在忖度自己現在是不是該笑一笑時。
遇辭忽熱有些喪氣地歎了聲:“我就說不好笑,塗萌萌非說是我笑點有問題。”
說完,拿起手機,道了聲:“等一下啊,我上網搜搜。”
傅則奕稍稍抬眸,看了車前後視鏡一眼。
副駕上的姑娘著角,一雙圓圓的杏眸閃著亮,一臉專注且認真地看著手機屏幕。
他頓了半晌,彎了彎,收回了視線。
不一會兒,遇辭終於找到了幾個覺得好笑的段子,拿著手機念了起來。
“兩大爺下棋,旁邊一小夥子說‘大爺你的車沒了。’,大爺說‘什麽車,這讀ju。’,小夥子‘哦,你停路邊的ju沒了。’”
這次傅則奕終於彎笑了。
遇辭本沒抱希,但看見他邊揚起的弧度還是怔了幾秒。
在記憶裏他很笑,大多展笑也都是出於禮貌,偶有欣悅也是淺淺勾。
靜靜看了他染了笑意的側臉半晌,而後也跟著緩緩彎了。
嫁給北城最有權勢的男人,做人人羨慕的夜少奶奶,從此沈琦的人生過得順風順水,本以為這場婚姻隻是各取所需。誰知道她竟丟了心……...
遲樓性格陰沉,少言易怒。五官極佳,卻被一道從額頭到眉峰的疤毀了,A大的人都不敢招惹。私下盛傳,此人必定孤獨一生。直到有一天,遲樓右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銀戒。有人看見他近乎瘋狂地親吻手上的戒指,目光卑微。也有人看見他坐在教室斜後方,用刀尖在戒指內側固執地刻下兩個字——於菟。直到於菟留下一張離婚協議書,收拾行李傷心離開。遲樓翻遍全國把她找出來,雙眼赤紅,偏執暴怒。 “老子把心都掏給你了!”“你和我結婚是為了報復,現在你成功了,我該走了。”“誰TM的在放屁!”遲樓氣急敗壞地把人抓過來,低頭看到她眼裡的淚珠,聲音陡然變得柔軟,微微顫抖。 “你是我的命,兔子,沒有你我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