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樓今天最熱鬧，里里外外圍滿了碧云的員工。

警察調來酒店監控，證明昨晚陳總和樓藏月是去參加在酒店宴會廳舉行的沙龍，并且陳總一早就離開，他離開的時候，樓藏月還沒走，兩人的時間完全對不上，不可能發生什麼。

就是方倩造謠！

方倩困猶斗：“繼、繼續往下看！樓藏月肯定有鬼！家就在申城，大晚上的不回家睡，在酒店住，肯定是有問題，就算不是陳總，那也有別人！”

這段視頻再往下，就是樓藏月被聞延舟拉上樓的畫面。

樓藏月臉上沒表：“只要證明你造謠就夠了，至于我什麼時候離開的酒店，與你何干？”

方倩咬牙：“你這是心虛！繼續看！大家都來看！看搞什麼鬼！”

樓藏月心下權衡怎麼理這件事，聞延舟一言蔽之：“事己經清楚，散了吧。”

他發話，圍觀的人群不敢再逗留，紛紛作鳥散。

碧云員工們今天茶余飯后的談資，己然從“樓書潛規則”變“方書造黃謠”，兩級反轉。

樓藏月卻沒想就這樣作罷，問警察：“接下來會怎麼置？總不能是口頭教育幾句就放了吧。”

警察遲疑道：“一般我們是調和……”

樓藏月首接打斷：“我不接調和。”

警察：“造謠誹謗節嚴重者，可五日拘留。”

方倩臉煞白，剛才還咄咄人，現在就泣不聲：“不不不要，樓書，我以后不敢了，你別讓警察抓我，別拘留我啊，我要是有了案底，我就找不到工作了，我剛畢業啊，我還有未來呢，你發發善心吧，樓書……”

樓藏月饒有趣味：“你還用找什麼工作？不是聞總把你請回來嗎？”

聞延舟看了一眼：“碧云也容不下造謠誹謗的人。”

也就是說，這次，聞延舟不打算護著方倩。

警察將方倩帶回派出所繼續調查。

方倩絕至極，被拖著走時，轉頭沖著樓藏月聲嘶力竭：“樓藏月！你毀了我！我恨你！”

樓藏月搖頭可笑。

當初同意開除的人是聞延舟，把請回來說是功臣的人也是聞延舟。

現在趕出公司的人還是聞延舟，到頭來，恨的卻只有。

聞延舟視線落至上：“鬧這麼一出，你覺得痛快了？”

樓藏月回看他：“是我要鬧嗎？難道面對黃謠，我還要繼續忍氣吞聲？”

聞延舟道：“以前沒見你這麼尖銳。”

尖銳？

如果不尖銳，要怎麼澄清？

哪怕挨個人解釋，也還是會有人不信，還不如干脆把事鬧得更大，從一個八卦變一個新聞，這樣才能洗干凈上的臟水。

樓藏月深吸了口氣，再慢慢說：“聞總不要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樣。”

轉回自己的工位。

岫鈺走到聞延舟邊：“是不是覺得刮目相看？”

聞延舟收回目，進了辦公室：“是出氣了舒服了，毀了我的一步棋。”

岫鈺：“棋？”

“那個方倩，左右逢源，還跟陳總的弟弟有關系，我本來想試試能不能通過挖出一點東西，現在倒好，全被這個人給毀了。”

但岫鈺聽他這個語氣，不像是真埋怨，多看了他兩眼：“既然這樣，你剛才為什麼要幫撐腰？”

聞延舟不認為自己那樣是幫。

樓藏月昨晚是跟了，他沒有給自己“戴綠帽”的好。

岫鈺隨口說：“不過，樓書最近跟程氏資本走得很近，我怎麼覺是真的要辭職？”

聞延舟泡著咖啡，手指隨意地蹭了一下脖子，那兒有一個作痛的紅印。

就是樓藏月昨晚不知輕重咬出來的。

他一哂：“你以為，為什麼一定要趕走方倩？”

岫鈺聽他的語氣，猶豫著猜：“因為……吃醋？”

“嗯。”不然呢？

岫鈺總覺得不是吧……

聞延舟遞了一杯咖啡給他，岫鈺接過：“算了，不說這個了。商家那個游聚會，我有事去不了，赫然要去，你應該也要去吧？”

聞延舟“嗯”了一聲。

岫鈺抿了口咖啡，隨口道：“也不知道商時序回來了沒有？我記得你們是一個高中的，那時候我在隔壁高中經常聽到你們的大名。還聽說，他之所以會出國，是因為被一個生瘋狂追求，吃不消跑的。”

他笑著搖頭，只當是趣事。

卻沒有看到，聞延舟在聽到那個名字后，眼底掠過了一抹鋒利冷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