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宏偉原本就被氣的腦仁突突的疼,這會兒聽著宋希蕓尖著嗓子在自己耳邊喚,更是煩躁的不行。
“行了你也說兩句!”
他這一開口,宋希蕓才止住聲音,吸著鼻子噎了幾聲。
宋宏偉凝視著麵無表好似毫不影響的宋璃書,也終於冷靜思考起來。
這死丫頭說的沒錯,裴之珩絕對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裴家關係錯綜複雜,裴之珩雖然和裴家其他幾房分支常年鬥,可他手裏掌握的權力是實實在在的,想要弄他們宋家,跟碾死一直螞蟻似的。
從今天的那個飯局來看,裴之珩對宋璃書不像是隻玩玩兒,沒有弄清楚之後,的確不宜貿然行事。
真要是這時候把宋璃書趕了回去,裴之珩來要人怎麽辦……
思忖著,宋宏偉瞇起眼睛。
“想留下來也可以,但是從今天開始,劉嬸,你給寸步不離的看好,別再讓這個死丫頭出去勾引男人!”
劉嬸愣在原地好半天沒回神。
不是說讓去收拾東西把人趕回村兒裏去嗎,怎麽又變了,寸步不離看著?那豈不是要天天和大小姐見麵!
想著,劉嬸兒隻能是哭喪著個臉答應下來。
……
回到房間,宋希蕓氣的開啟了桌麵大師清理模式,憤懣的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樣樣砸到地上,裏罵的也是一句比一句難聽。
韓慧剛安頓好宋宏偉,猜到了自家兒會是這副德行,過來推開門皺眉瞪著。
“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
宋希蕓咬著牙,將桌麵上上萬的擺件有舉起來砸到牆上,擺件摔了個稀碎,牆也被砸了個坑。
“我剛剛憋屈那樣,現在回房間來想撒個氣都不行嗎!”
憤恨的說著,宋希蕓又要拿起旁邊的筆記本往地上扔,韓慧趕上前一把奪過來。
“你撒氣有什麽用,宋璃書該留在宋家還是得留。”
“憑什麽!媽,爸都說了讓滾回去的。”
韓慧知道兒心裏憋屈,有何嚐不是。
拉著宋希蕓一塊兒坐在床邊,韓慧語重心長的開口:“你爸當然也想讓宋璃書離開,可這不是傍上了裴之珩,哪兒能輕易的。”
“裴之珩不可能看上的媽。”宋希蕓吸了吸鼻子,冷哼道:“再說了,裴之珩一個癱瘓的殘疾而已,裴家不可能委以重任,有什麽好忌憚的。”
“你這孩子!”
韓慧變了臉,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擔心有人過來,低了聲音才開口:“你真是小瞧了裴之珩,真以為他這些年都是靠著裴家才到這個地位的?”
“難道不是嗎,裴老爺子外麵的私生子罷了,哪兒有我裴川哥份尊貴,說不定他就不是裴家的脈,隻是外麵的野種罷了。”
“這種話你在外麵可萬萬不能說。”
韓慧嚇的差點兒沒捂住宋希蕓的,一臉無語的說道:“聽你爸說,裴之珩手上極有可能在國外還有其他勢力,至於勢力有多大,欒城還無人得知。”
“切,怎麽可能,就他?”
宋希蕓是打心眼兒裏不相信的,裴之珩雖然厲害,可就像剛剛說的,份存疑,還是個殘廢,以後絕對是被拋棄的棋子。
雖然長得是好看……不過好看又不能當飯吃,孰輕孰重還是能夠分得清的。
“我看爸就是聽了外麵的那些謠言,信以為真罷了,媽,你也這麽天真嗎?別忘了裴川哥才是裴家以後的繼承人!”
韓慧見說不通,也就沒有再多言,隻是蹙眉提醒,“有些話家裏說說就行了,去了外麵不準再提一個字。”
“切。”
宋希蕓撇撇,不以為然。
韓慧寬道:“經過了這事兒,你爸對宋璃書畢竟是失頂的,網上的新聞是你做的?再花點錢鬧的大一些,你爸肯定會將這事兒怪在宋璃書頭上。”
“有道理,我現在就去。”
宋希蕓點點頭,拿出手機準備聯係那幾個營銷號,準備追加一下後續的通稿。
可微信發過去,居然全出現了紅歎號。
“什麽鬼,把我刪了?!”
宋希蕓臉驟變,趕打開微博和網頁去看那幾篇黑宋璃書的稿子,果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花了大價錢買的熱搜也不知跌到哪兒去了。
有些慌神,宋希蕓快速的著手機,“怎麽可能,新聞呢?”
“怎麽了?被撤了?”
“是啊,居然撤的這麽幹淨。”
韓慧蹙眉,“估計是裴之珩的手筆,這件事兒就算了,這幾天先安分著點兒。”
“我怎麽安分,眼睜睜的看著我這些天的努力都泡湯,還讓那個賤人抱上了大?我不甘心!”
“傻孩子,你不是也說了嗎,裴之珩的那雙是殘廢的,且不說宋璃書抱住了有沒有用,有這個本事真的抱住嗎?”
瞧著韓慧意味分明的眼眸,宋希蕓恍然大悟,立馬笑起來,“媽您說的對,這大,能不能抱的住還另說呢。”
——
劉嬸不愧是韓慧母兩的狗子,領了看住宋璃書的差事兒之後,果真是寸步不離的守著。
宋璃書捧著一本書坐在窗前看,看了幾頁抬起頭來。
“你確定要一直在這兒?”
劉嬸雙手疊放在前麵,昂起頭一臉無畏的表說著:“先生代的,讓我牢牢看著大小姐您,以防您出去找男人,我可不敢離開半步。”
說著這話,劉嬸還可以的加重了“找男人”三個字,宋璃書白眼差點兒沒飛上天。
“隨你,隻要你能在這兒待得住。”
宋璃書說著換了個姿勢,用後背對著。
劉嬸撇,“我當然待得住,這可是先生代的任務!”
宋璃書:……
劉嬸本以為跟在宋璃書的邊,很快就能發現作妖的地方,都想好了要怎麽添油加醋的去先生和夫人麵前告狀了。
可現實是,在宋璃書麵前待了幾個小時,這丫頭居然真的一不的在看書。
也太能裝了!
宋璃書翻頁的空隙,瞧著劉嬸在那兒捶打自己的小,忍不住笑出聲:“你不累?”
劉嬸聽著立馬站直,“不累!”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