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蔓：“實不相瞞，我就是壞人。”

謝肅：“你能有多壞？”

湯蔓：“反正很壞。”

謝肅：“只要你不殺人放火黃賭毒，你在我這里就不是壞。”

湯蔓的手指輕輕著暖暖的熱水袋，心里也暖暖的。

開誠布公之后，覺得眼前的人似乎并不難相。

外頭的雨雪停了，也到了午餐時間點。

謝肅提議去外面用餐，他家冰箱空空如也，也弄不出來一頓像樣的午飯。

湯蔓其實不太，不過出門總好過和他干干地坐在家里。

再出門時，謝肅換了一套服。他的高和氣場擺在這里，穿黑的大很好看，也長，腳上是一雙簡單的黑皮鞋，乍眼一看很有型。這搭配倒是和湯蔓的很搭。

湯蔓白襯衫的外面也是一件黑大，栗子波浪長發披肩，腳踩高筒平底靴，站在謝肅邊矮了一大截。

出門等電梯，偶遇到剛上樓的鄰居。

謝肅的鄰居是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婦，打扮很有氣質，手上提著一個小竹籃。

湯蔓多看了那人一眼，覺得有點眼，但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謝肅大方地喊了對方一聲：“陳老師。”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呢。”被喚作陳老師的人微微笑著點點頭，很自然地向旁邊的湯蔓一眼。

謝肅說自己這段時間都在市里上班沒有休假，這次回來結婚。

陳老師看向湯蔓的目里多了一層意外，接著朝謝肅眉開眼笑：“你這不聲不響的就把婚給結了？”

“喜糖會補上。”

“那我可等著吃你的喜糖啊。”

“沒問題，代我向叔叔問聲好。”

“好好好，那你們先忙。”

陳老師說著開門進屋，對謝肅點了點頭。

電梯還在等著，謝肅看了看湯蔓有些呆呆的，問怎麼了。

湯蔓回過神：“我覺得剛才那個人有點眼。”

“以前虹中的老師，教語文的，現在退休了。”謝肅說。

湯蔓緩緩點頭。

想起來了，是陳翼班級的語文老師。

謝肅見湯蔓還站著不走，靠近一點，手扯了一下的袖子，示意上電梯。

湯蔓垂眸，看一眼謝肅勾著袖子的小作，覺得還稽。

電梯里沒人，跟著他走進去，兩扇門緩緩合上，開始下。

兩個人并排站著，很安靜，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曖昧氣氛。

湯蔓側頭看謝肅一眼，故意拿自己的手背了一下他的手背，見他穩如泰山般沒有反應。

“你的手好暖。”湯蔓說。

“嗯。”旁邊的男人定在那兒，模棱兩可地回答，聲音低低的。

嘖。

耳朵真紅。

第4章

輕工業的清鎮不算大，位于長三角最富裕的地方，別看小小一個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還出了一個全國五百強的電集團。

清鎮幾年前新建了一座大型購廣場，幾位私人老板合伙出資建設，規模類似二三線城市的萬達，商場一樓有小資喜歡的星克，也有麥當勞肯德基必勝客這樣的連鎖快餐，二樓三樓是服飾休閑，四樓五樓是飲食和影廳等。

雨雪停了，外面的氣更重，也更冷了點。

謝肅將車開往商場地下車庫前，問湯蔓：“去湖畔餐廳嗎？你好像喜歡那里。”

湯蔓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家？”

車輛轉彎，謝肅單手掌控方向盤，面朝另一側，淡淡地說：“你朋友圈發過。”

他們是十天前加的微信好友。

湯蔓的朋友圈沒有設置三天可見或者半年可見，是容館的老板，微信朋友眾多，經常在朋友圈發發促銷廣告，偶爾也會發一些生活相關的照片。

論質和用餐環境，商場四樓這家名“湖畔”的融合菜餐廳的確還不錯。湯蔓來過不止一次，也在朋友圈拍照點評過這家店。

餐廳的整裝修是中國風，有大面積的綠植和流的水源，水面上飄著人工制造的白霧，吃飯反倒了其次，拍照打卡是很多年輕孩的重點。

工作日的中午，加上雨雪的原因，餐廳的人并不多。他們選了個靠水的位置，音樂聲悅耳，他們在別人眼中也養眼。

湯蔓和謝肅面對面坐，負責點菜。

作為這家店的常客，湯蔓向謝肅介紹：“石斑魚還不錯，要嘗嘗嗎？”

謝肅看起來并不挑食的樣子：“好。”

點完餐之后湯蔓拿出手機看一眼工作群。

名伊人的容館是湯蔓和一個關系很好的朋友宋清心合伙一起開的，除此之外店里還請了四個技師。今年容館開業滿五年，里面除了做臉、按、spa、還有甲睫等。租賃在一所中學附近，有兩層，人流量還算不錯，做的都是老顧客帶新客的生意。一樓臨街做甲睫洗臉，二樓是按開背和全spa等。

早上店里一般客人不多，下午和晚上人會多一些。湯蔓這個當老板的隨時可以翹班，不用告知緣由，這就是當老板快樂的地方。

最近店里出了低價的甲團購，顧客扎堆上門，群里的小姐姐在咆哮中午忙得吃不上飯了。

湯蔓冒泡：【等著，我給你們帶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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