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是散發著曖昧又迷人的氣息。
尤其是在酒吧這樣的氛圍神地,總是會出現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況。
陳柯一個人坐在吧臺旁喝著悶酒,期間有不上來搭訕,不過都被他趕走了。
“先生,介不介意喝一杯?”
突然又有聲在耳邊響起,陳柯皺著眉頭:“不喝聽不見是…紀禾?”
他沒想到紀禾會在這裏出現。
紀禾笑了笑坐在了他邊。
其實從陳柯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隻是想著也沒什麽事就沒有打招呼。
但是坐在那看了很久,不斷地有人上前跟陳柯搭訕,索就起準備幫幫他。
“我坐這應該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你了,放心喝吧。”
笑了笑,喝了一口酒。
“謝謝。”
陳柯舉起杯子敬了一下。
“怎麽,陳先生也有心事嗎?”
看得出,陳柯是在借酒消愁。
陳柯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時陳柯的手機亮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是一條消息。
那條消息倒是其次,吸引的是陳柯的手機背景圖片。
那是個孩子。
恰巧是認識的孩子。
紀禾眉頭一皺:“原來陳先生暗汪特助?”
陳柯放下手中的杯子,侍者將空杯子收了去又重新拿了一杯酒放在他的手邊。
陳柯看了看亮起的手機,一直看到手機熄滅。
他輕笑了一聲,喃喃道:“暗?”
紀禾卻覺得陳柯那聲笑是自嘲的笑。
忍不住開口:“我說錯了?”
“當然錯了,我跟什麽時候用得著暗?”陳柯已經有些醉了,原本偽裝好的克製也開始慢慢地卸下。
“可是我聽說汪特助已經結婚了,你們難道是背著……”
“紀小姐,東西可以吃,但是話不能說。”紀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柯堵了回去。
“子寧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
紀禾笑了笑,拿起杯子:“我的錯,這杯當是道歉。”
說完就將杯子裏的酒盡數喝。
陳柯看了看,也跟著將酒喝完。
“但是陳先生,汪特助已經結婚了,你這樣明目張膽地用的照片當背景圖片是不是不太好?且不說你,你是上流社會的公子哥,沒人敢非議什麽,可是汪特助不同,是孩子,又結了婚,若是被人看到大概會被人說三道四吧。”
陳柯低下頭,將手機按亮。他看著屏幕裏的汪子寧笑如花,自己的角也跟著微微上揚。
“紀小姐說得對,也許我應該換一個防窺的手機。”
紀禾差點被他的回答逗笑:“你還真是深。但是陳先生,若你真的喜歡汪特助又怎麽會看著另嫁他人呢?說到底,你現在在這裝深,誰又能看得到呢?”
陳柯笑了,笑出了聲。
他看向紀禾舉起杯子:“紀小姐說得對,我就是不夠,不夠勇敢。”他仰頭又是一杯酒進了肚子,然後繼續紅著眼睛道:“十年,給了我十年的時間我都沒有學會什麽是勇敢,什麽是堅定,怎麽會不失呢?”
紀禾被陳柯的話震驚到了。
本以為陳柯與汪子寧隻是簡單的前任關係,或者充其量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不想被婚姻束縛,放棄了喜歡的人現在在這裏歎往昔。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在一起十年那麽久。
這在他們這樣的圈子裏實屬罕見。
所以陳柯與汪子寧之間的事,引起了紀禾的興趣。
“你們在一起十年,所以是在上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嗎?”
陳柯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迷離,迷離到他似乎看到了汪子寧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可是自己手去,卻什麽也沒有到。
他自嘲一笑:“是啊,上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那為什麽呢?”
“為什麽?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夠勇敢,不夠堅定。”
紀禾皺著眉頭問道:“是你不想結婚?”
陳柯搖頭:“我怎麽不想呢,我做夢都想跟結婚。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呢?我父母始終不同意,不,應該說是我母親始終不同意,至我父親最後妥協了。”
“那汪特助的父母呢?沒有催嗎?一般來說自己的兒與一個男人在一起十年都沒有結婚,方的父母會更著急吧。”
“沒有父母。”
“什麽?”
紀禾恍惚了一下。
“子寧是孤兒。”
突然,紀禾隻覺得自己一陣氣上湧,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們陳家家大業大,竟然欺負汪子寧無父無母?”
“我……”
“虧我還以為你陳柯是個好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汪子寧做的是對的,你這樣的人家不進也罷,就算是真的嫁給了你還不一定怎麽欺負人家呢。虧得汪子寧能夠死心塌地地跟了你十年,陳柯,你懂不懂十年對於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麽?”
陳柯看著氣急敗壞的紀禾有些不解:“你生什麽氣?”
紀禾被這麽一問更是生氣:“我生什麽氣你都不知道?怪不得汪子寧會離開你,我勸你趕把屏幕壁紙換掉,我都替覺得晦氣。人家現在指不定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呢,你這樣隻會給造困擾。”
說完紀禾將錢拍在桌子上:“本來是想請你喝酒的,現在還是算了,你自己的錢自己付!”
“你!”
紀禾本來已經掉頭走了,可是似乎還是覺得不解氣,轉就拿起陳柯手邊的酒杯,一杯酒盡數都潑在了他的臉上,還不忘罵了一句:“渣男。”
紀禾的整套作行雲流水,陳柯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潑了一的酒。
他愣愣地看著紀禾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看戲的酒保:“是不是有病?”
酒保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然後低頭拭著吧臺。
回去的路上紀禾本來都想要讓陳柯撤資了,可是冷靜下來又覺得公事私事不能混為一談。
可同為孩子,著實有些心疼汪子寧。
汪子寧作為謝政嶼的特助,在整個江城也都是得上名字的。
就是自己知道的大概就有五家公司曾經想要挖,自己雖然沒有跟汪子寧一起共事過,但是對於的能力還是有所見聞的。
紀禾佩服的人不多,但汪子寧絕對算一個。
從沒有想過像汪子寧這樣的人還會被人這樣嫌棄。
雖然這個圈子講究門當戶對,但絕對不是欺負人家無父無母的理由。
這個陳柯,倒也算得上是個名副其實的渣男。
第二天,紀禾就直接來到了謝氏總部。
“不好意思,請問您有預約嗎?”
紀禾搖頭:“我找謝總。”
“不好意思,您沒有預約我不能讓您上去,謝總也不在公司。”
“那我找汪特助。”
前臺打量了一下紀禾,隨即道:“請問您怎麽稱呼?”
“紀禾。”
“您稍等。”
不多時前臺便給了答複:“請您再稍等一下,汪特助這就下來接您。”
紀禾笑著點頭。
並沒有等很久,汪子寧下來得很快。
“紀小姐久等了,這邊請吧。”
紀禾笑著看向汪子寧:“不知道汪特助有沒有時間?”
汪子寧收回手笑著道:“紀小姐是有什麽事?”
“確實是有點事,我們出去聊?我請你喝咖啡。”
汪子寧眼神斂了斂,隨即答應了下來。
紀禾看著跟前臺囑咐了些什麽,然後才朝著自己走來:“紀小姐,我們走吧。”
“好。”
出了謝氏,兩人找了一家距離公司不遠的咖啡廳坐了下來。
“紀小姐今天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其實我本來是想找謝總的,可是謝總不在。”
汪子寧淡淡地看了一眼紀禾,有些不清楚的意圖,隻好先順著的話說:“是啊,謝總最近有些忙,下周才能回公司。”
“因為喬溫嗎?”
“是啊,溫溫剛剛出院,還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汪子寧有些防備紀禾,從的角度看紀禾似乎對謝政嶼有意思。
“是啊,謝總還真是心。”
“紀小姐找我出來就是為了打聽謝總嗎?”汪子寧放下咖啡杯,戒備地看向紀禾。
紀禾笑了笑:“也不是,隻是想問一下汪特助,關於我們公司的項目謝總有沒有意願投資。”
汪子寧一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這個項目已經有人投資了。”
紀禾擺了擺手:“陳柯這個人我覺得不太靠譜,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謝總更好。”
談到了工作上的事汪子寧忽然放鬆了許多:“陳柯這個人看起來好像不太靠譜,但是辦事還是很穩妥的。像投資這樣的事,他肯定也是深思慮過後才決定的,不會半路撤資。”
紀禾仔細地觀察著汪子寧的表,沒有在汪子寧的臉上看到任何對陳柯的厭惡。
“這麽了解陳柯?”
“是,對他還算了解。”
汪子寧說得坦。
“不恨他嗎?”
汪子寧眉頭微皺,拿杯子的手也停頓了一下,探究地看向紀禾。
紀禾笑了笑:“不好意思,昨天到了醉酒的陳柯稍微聊了兩句,知道了你們以前的一些事。”
汪子寧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看他的樣子,對你還是有的。”
汪子寧笑了笑:“紀小姐,您應該知道,在你們這樣的圈子裏有是沒有用的。”
“在我看來,你應該恨他。”
“為什麽?”
“因為他仗著你沒有父母就欺負你,沒有保護好你,生生拖了你十年。”
聽了紀禾的話汪子寧笑出了聲。
紀禾不明所以地看著。
“紀小姐是因為這樣才覺得陳柯不可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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