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年與沈楚風高相當,但在氣勢上多了一層強勢與冷漠,他仿佛天生為王,又說,“那些事已經過去了,曾經侯爺不是沒有機會,只不過你是沒有選擇全力護著自己心的人,如今一切都遲了。”
兩個男人對視著,二人之間有暗涌,蕭瑾年繼續道:“侯爺,你知道麼?若是換做是我,我絕對不會放棄自己喜歡的姑娘,縱使違背天下大義/倫/常,我的姑娘,那也只能是我的!侯爺或許曾經真心待過我母親,但你并沒有盡力。這二十幾年,侯爺恐怕早就放棄了奪回我母親,既然如此,我認為侯爺已經沒有機會。”
蕭瑾年的話,如一道驚雷,劈的沈楚風遍鱗傷。
是啊。
他曾經不是沒有機會護著,亦是奪回。
但是他沒有盡力,他妥協了,甚至被景帝所,去娶了陶氏,還對陶氏呵護有加,與生兒育。
不管是對陶氏,又或是穆婉,他都不是一個良人!
沈楚風嚨干,北疆的風很急,像年的烈酒,他站在冷風里吹了半天,雪花落在了他臉上,他覺不到毫的寒冷。
因為心太冷了,的冷已經完全可以忽視。
……
帳篷,穆婉一直盯著沈卿卿看,“卿卿這段還是瘦小了些。”
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穆婉覺得,沈卿卿站在自己兒子邊,與小鵪鶉遇到了雄鷹沒甚區別。
這日后若是婚,沈卿卿的小板未必適合生育。
蕭瑾年剛開帷幔進來,便聽見了這一句話。
其實,沈卿卿只是骨架小,上該有的地方,非但不消瘦,還很//。
沈卿卿抿了一小口羊茶,抬頭看著蕭瑾年,都說小別勝新歡,對自我放縱的盛京第一寵而言,就更是如此了。
可煩惱的是,本找不到和蕭瑾年獨的機會。
沈卿卿朝著蕭瑾年眨了眨眼,指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蕭瑾年哼笑,落座之后,在矮幾下面牽住了的手,對穆婉道:“母親,你暫且先住下,等到沈家軍一舉滅了南夷,再啟程回盛京,給外祖父一家平反。”
穆家是景帝滅的,要給穆家翻案,那唯一的途徑就是推翻景帝。
穆婉只覺心中暢快,二十多年的囚,并沒有讓看破紅塵。
也曾是一個鮮活的,也曾想和自己的人攜手游歷天下,景帝毀了的一切,不可能放棄仇恨。
當然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兒子和小兒媳。
“好,母親都聽你的安排。”穆婉看見沈卿卿和蕭瑾年的牽手,不免失笑,不過還是提醒了一句,“卿卿還小,你注意些。”
沈卿卿當即反駁,“穆姨,我已經及笄,他不必過多注意。”
蕭瑾年,“……”心上人比他還要心急……這對一個男人而言,無疑是一種折磨。
穆婉以帕遮,輕咳了兩聲,心道:這丫頭這般隨,倒是像極了我年輕的時候,莫不是這一切當真是天注定的緣分?
穆婉又單獨和蕭瑾年多說了幾句。
蕭瑾年和太子雖然都是從上掉下來的,但蕭瑾年這些年流落在外數年,穆婉對他自然是格外關心。
沈卿卿又是沈楚風的兒,當然要多多代幾句。
“瑾年,卿卿這等容貌的確是罕見的好看,可你也要知道分寸,歲數還小,不宜生育,且再養幾年,你們再……母親的話,你可明白?”穆婉當然相信自己的兒子,日后就算是問鼎帝位,邊也不會鶯鶯燕燕一大群。
所以,沈卿卿上肩負著生育子嗣的任務,子骨一定要調養好了。
蕭瑾年素來很有主張,在沈卿卿上雖也有失控的時候,但也不至于僭越。
此刻聞言,他俊的臉上溢出一抹淡淡的紅,因著他尋常時候過于冰冷,這副模樣倒是更顯得清雋異常,“母親,兒子明白。”
穆婉點頭,“你能明白就好,子太早生育,對子骨不好,你若是實在忍不住就……”
“母親!”蕭瑾年打斷了穆婉的話。
他做事一慣有分寸,當然不會讓沈卿卿有任何危險。
至于那種事……
也不是他能控制好的。
蕭瑾年面容淡淡,仿佛并沒有因為方才的事而到任何影響,“母親,兒子自有分寸,你莫要擔心了。”
穆婉笑了笑,如今離開了皇宮,又和兒子待在一塊,心大好,“瑾年,母親甚是高興。”
蕭瑾年點頭,表示自己理解。
“母親,沈侯爺那邊……母親知道怎麼做吧?”蕭瑾年問道。
穆婉臉上的笑容一滯。
也搞不清自己如今對沈楚風是什麼心境了。
曾經一心為了他著想,后來聽說他娶了陶氏,還親眼看見了沈楚風帶著懷六甲的陶氏宮,起初當真是心如刀絞,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老天不會對每一個人都憐憫。
“瑾年啊,母親心里只有你和墨池了,只盼你們兄弟兩人好,日后你回京,定要保下你弟弟,這些年他很想你。”穆婉最擔心的莫過于兄弟反目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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