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時潯從睡夢中醒來,手臂的張開想要個懶腰,結果懶腰到一半就停下了。
愣了愣,下意識低頭,看到了環在腰上男人的手臂,瞬間瘋了!.七
這誰?!
時潯一驚,瞬間翻一滾從男人懷里躲開,一嗓子要喊出來的時候突然覺得不對勁!
怔了下,抬頭。
看到男人慵懶的睡后,神經瞬間松弛了下來!
……嚇死了。
時潯一驚一乍的,愣了半晌就莫名覺得好笑,又乖乖趴了回去。
昨晚上,竟然還真睡著了?邊躺著一個白貌腰細長的小哥哥,竟然一閉眼就睡著了?
嘖。
暴殄天!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東西,時潯猛然有些不好意思,雙手輕輕拍了拍臉蛋,輕笑出聲。
傅斯年睡得朦朦朧朧,突然覺懷里一空,心臟也跟著空了空,那種每天早上心悸驚醒的覺瞬間又來了……
然而下一秒,他似乎聽到了生溫俏的笑聲,有點溫,有點治愈,讓他懸空的心臟悄然歸位。
傅斯年睜開眼,房間里一片昏暗,約出幾分冬日晨曦的曉。
旁,生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沖他笑著一歪腦袋:“早安呀~”
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帶著點小鼻腔兒,特別勾人。
傅斯年定定地看了好久,一言不發的將撈進懷里,抱著!時潯低呼一聲,有點被嚇到,乖乖趴在他懷里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斯年?”
傅斯年抱著,手掌在腦后輕輕抓了抓,一時驚悸終于緩過來了些。
沒有人知道,從回來的第一天開始他就在做噩夢,每一天,他都會在夜里驚醒,頻頻夢到上一世最后的場景,心悸而醒,而后坐到天亮。
而昨晚,夢里一夜好睡。
時潯等了片刻,仰起小臉:“斯年,你做噩夢了嗎?”
“沒有。”
“……哦。”
其實還想再問,但又擔心他萬一夢到的是自己和左堯,那就慘了。
“夢里全都是你。”
傅斯年溫一笑,抱著坐起,目一瞥,眼神頓時了。房間里暖氣很足,睡了一夜醒來時潯臉蛋紅撲撲的,睡的領口也有些歪,出一片白皙的。
材纖細,鎖骨致好看。
傅斯年只看了一眼,就想起了昨晚將抱在懷里的覺,材纖細抱在懷里綿綿的,連手臂都是細細的,特別好。
時潯見他神不對,愣了下低頭一看,頓時有些臉紅,但不知怎麼卻有些想笑。咬了咬,眼神一轉,雙手撐在面前跪坐著直起,小腦袋湊到他面前,輕哼一聲:“……斯年哥哥,壞。”
傅斯年眼底一,耳朵一瞬間就紅了。
時潯一看,心中又甜又想使壞,還想故意逗他,手指剛到他的耳朵……
傅斯年干凈利落的一掀被子,起下床,木著臉:“時間到了,起吧。”
說完,不給一點反應的機會,直接轉進了浴室。
嘭!
門關上了。
時潯:“……”
時間到了,什麼時間到了?
“噗…”
瞬間樂出聲來,直接仰頭往后一倒抱著被子笑得不行。
而且,剛才……
傅斯年起的一瞬間,似乎看到了……嗯,就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時潯一想到這個,小臉瞬間像是要燒起來,又想笑又害,雙在空中一陣胡蹬,最后實在害臊得,直接翻將臉埋在了被子里,不停悶笑。
傅斯年背靠著門,聽到外面小丫頭的笑聲,簡直又氣又無奈,臉上也一陣恥的滾燙。說也奇怪,上輩子分明再親的事都做過了,可是被言語稍稍一逗,還是會忍不住。
小妮子,小妖。
兵荒馬的一早晨,兩人終于收拾好了下樓。
整個別墅都還在沉睡中,除了劉嫂和王阿姨,沒有一人起床。
傅斯年忍不住皺眉:“之前,都是這樣?”
時潯知道他惱什麼,也大約知道怎麼哄他了,嘻嘻一笑:“沒關系,不是還有你對我好嗎?”
果然,男人面稍緩,而后無奈一笑:“你啊。”
“爺。”
司機一早起來看到了傅斯年的車,可找了一圈沒看到人,心中就驚了,小范圍的一八卦,劉嫂和王阿姨也全都知道了,這會兒看到兩人有說有笑的下樓也沒被嚇著,笑著上前打招呼。
倒是時潯,一看到兩位阿姨揶揄的笑瞬間就不好意思了,立刻松開了傅斯年的手,規規矩矩站著,生怕之后傳到傅家人耳朵里,讓他們對自己心生不滿。
早餐過后,傅斯年送去了學校,一走進教室才開始張,早自習結束之后就要開始考試了,這會兒大家都在飛快的復習,干脆拿出語文課本臨時抱佛腳。
早自習下課后,大家紛紛收拾東西準備下考場,考場座位安排是按照年級名次來分的,時潯常年穩坐年級第一,考場還在自己班上,只是要挪到門口第一個位置。
時潯正在收拾東西,班上陸陸續續已經有外班同學進來了。
“22。”
白星喬收拾完東西走過來,低頭一看桌角,樂了:“嗯,真好聽。”
時潯:“……”
監考老師一進來,班上頓時一陣唏噓聲。
時潯抬頭一看,沒忍住笑了。
數學老師一只胳膊底下夾著封的考試卷,一只胳膊底下夾著一本厚厚的武俠小說,手里捧著保溫茶杯,笑瞇瞇的走了進來。
數學老師到大家的‘戴’,滿意的一推眼鏡,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將武俠小說放下,這才打開封卷,開始分卷。
第一場考的是語文,時潯看著數學老師手指練的分卷,心中默念:信愿一生吃素,只求古詩詞默寫,出的全會,懵的全對!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離考試時間開始還有兩分鐘,數學老師將卷子發了下來,時潯將卷子往后一傳,低頭簡單掃了一遍,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妥了,整一頁全都是古詩詞默寫。
就,還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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