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染笑著解釋,“律師這個職業難免會得罪人,遭報複也是正常的。”
寧千千一直以為律師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才能勝任的工作,沒想還帶著一定的危險分。
席糖有些不好意思的往臺看了一眼,剛才那眼神,那態度……還真是笨,聞知白都已經和講過他們兩個之間的事了,相的兩個人怎麽會拳腳相向呢。
邢俊去臺把傅以勳了過來。
寧千千則招呼著他們在餐廳坐下,席糖看著笑,此刻的像極了這個家裏的主人。
餐廳桌子不小,上麵擺滿了餐盤,怕菜涼,上麵都蓋了保溫蓋。
寧千千俯要去打開蓋子,邢俊趕製止,“你坐著,我來。”
蓋子一一打開,裏麵的菜係很富,擺盤也很致,一看就是大飯店的傑作。
最後一個蓋子打開的時候,偌大一隻豬蹄出來,油鋥亮的,與滿桌的致菜肴格格不。
眾人都盯著豬蹄一臉疑,瞥向邢俊的眼神都是,你喂豬呢!?
寧千千紅了臉,下午刷手機短視頻的時候無意看到一個做飯的視頻,燉的就是大豬蹄。饞的不行,跟邢俊說想吃豬蹄,整個蹄子的那種。
邢俊想也沒想,就讓飯店給他燉了一隻,順便一塊送來了。
“我吃的。”寧千千不好意思的說。
席糖笑,“你什麽時候好這口了?”
“你現在正是孕吐期,能吃得下這個嗎?”丁染也有些擔心。
邢俊則不以為意,拿起碗給寧千千夾了一大塊,放到的麵前。
“孕婦的質不一樣,反應也各不相同,我問過產科的同事了,隻要是孕婦想吃,是可以吃的。”
寧千千笑意盈盈的吃了一口,味蕾得到滿足,剛才睡著了,肚子得不行,還夢到了豬蹄。
席糖有些好奇,“千千,你懷孕不吐的嗎?”
寧千千搖頭,又吃了一口豬蹄。
席糖超出大拇指,記得公司有個同事懷孕,吐的那個天昏地暗,人虛的都不能走路了,在洗手間哇哇的哭。
那時才知道,懷孕是件很辛苦的事,現在看到寧千千,又覺得還好,不僅不吐,連豬蹄都能吃得下。
寧千千不想聊吃豬蹄的事,覺得有些丟人,於是問對麵的丁染,“打你的人找到沒?”
丁染點頭,“嗯,已經理的差不多了。”
丁染沒有說是胡家人幹得,怕席糖多想,心裏會疚,所以隻是簡單的帶過。
飯後,三個人坐在沙發上聊天,男人則到臺上煙。
聞知白和邢俊很煙,傅以勳的煙癮卻不小。
飯桌上,邢俊聽出了丁染在刻意瞞被打的真相,這會隻有他們三個,便問起來。
傅以勳沒打算瞞著他,“T市,胡家。”
“胡家?”
邢俊是T市人,當然知道胡家,當即問道,“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邢俊的父母都是醫生,但他從小跟著做生意的外公長大,胡家的那點事他還是知道的。
“把家裏的孕婦照顧好就行,別的事我們理就行。”聞知白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人在臺上聊了一會,邢俊才知道,席糖在T市也差點出事,頓時怒了,“胡家這顆毒瘤在T市盤踞多年,也該拔掉了。”
“你們想怎麽做?”邢俊問。
“先從胡老二手吧,胡家之所以這些年屹立不倒,就是因為胡老二在場上的高位。”聞知白回。
“我手裏有一些胡老二的證據,但還不足以把胡老二拉下馬。”
傅以勳看向遠的萬家燈火,若有所思,母親在去世前一直在調查小姨的失蹤,懷疑是胡家人做的。
所以這幾年,他也在暗地裏收集胡家人的罪證。
寧千千正是懷孕初期,易疲憊的時候,眾人不好多待,於是玩了一會就走了。
眾人一走,寧千千又困又累,拖著子想去收拾桌子,被邢俊攔住。
“明天我讓鍾點工來打掃,你去休息。”邢俊扶著躺到了床上。
剛才吃了油膩的豬蹄,邢俊怕消化不良,轉又去拿了維生素和消食片給吃。
這邊的四人在小區門口道別,然後各自上了車回去了。
車開了沒幾分鍾,傅以勳將車停在路邊,扭頭對丁染說,“你等一下,我買點東西。”
丁染以為他去買煙,就沒說什麽。
傅以勳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袋子,看了一眼,裏麵好像是洗漱用品,還有一個不知裝什麽的方形盒子,但篤定不是煙。
“你今晚不回局裏嗎?”
“不回。”
他轉頭看,“你不知道胡家人的可怕,你自己住我不放心。”
這理由冠冕堂皇,竟無法反駁。
回去的路上,席糖看著外麵的景總覺得像是做夢。
是真的做夢都不會想到,寧千千會和邢俊在一起,而且還有了孩子。
世界就是這麽奇妙。
像是想到什麽,忽然扭頭,看向開車的男人,“你喜歡小孩嗎?”
聞知白握方向盤,回看了一眼,“嗯”了聲。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小孩,他從來沒想過孩子的問題,滿心滿腦子的都是他的姑娘。
“糖糖。”他握住的手,“等你小叔回來了,我們就辦婚禮好不好。”
席糖看著他,麵緋紅,但還是點頭,“好!”
還沒到家裏,白佳嵐給席糖打電話,問明天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
席糖有些猶豫,公司裏的同事們午飯都是在公司附近的餐廳解決的,不想讓同事們知道他們的關係,隻想好好上班。
白佳嵐理解的想法,又補充道,“你到頂樓來吃,我提前買好。”
席糖答應,又覺得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像是在拿架子。
聞知白覺得好笑,“媽就是這樣,你可是自己選的兒媳婦,喜歡你我沒辦法,你要慢慢適應的熱。”
聞知白這話說的有幾分無奈。
席糖打了他一下,“我這個兒媳婦不是你為選的嗎?”
“不對,是我為自己選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