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歡低頭盯著被男人鬆開的手腕,聽到婁京宴推門離開的聲響,知道他們徹底完了。
在門口等著的管家快步追上男人的步伐:“先生,您是不是和聞小姐有什麽誤會……”
緒極度煩躁的婁京宴冷眼睨了他一眼:“從今天起,別再我麵前提起那個人!”
丟下話,婁京宴握手中的拄杖,冷漠的徑直離開。
得知這場宴會暗中改變了氣氛的薑樺,趕找到從休息室拿著包出來的聞歡。
“歡歡,你,你這是要走嗎?是不是京宴他說什麽重話了?歡歡你別當真啊,提到傷他就較真,都怪阿姨,阿姨不該讓你去做這件事的。我肯定幫你好好說說他!”
“現在都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先上樓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聞歡吸了吸鼻子,緒已經冷靜的差不多:“不用了薑阿姨,你誤會了,不是因為這件事。”
“我和婁京宴……不合適。”
看著滿眼擔心的薑阿姨,心中的愧疚快要將淹沒,甚至不敢設想,等薑阿姨知道當年的肇事者是之後,該會有多傷心,替婁京宴到不值。
無論出於什麽,都沒資格繼續和婁京宴在一起。
薑樺滿臉不可置信,剛才還好好的兩個人,怎麽突然鬧起分手了?
“歡歡,你們別衝啊,沒有什麽事是不能解決的。”
聞歡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頷首鞠躬道:“阿姨,謝謝你的照顧,我先回去了。”
薑樺還沒反應過來,聞歡就離開了的視線。
踏出宴會莊園,聞歡看著腳尖,華麗的銀高跟鞋踩在人行道的磚塊上,絨般的雪從空中飄下。
聞歡抬眼看著漫天飛雪,張開手臂,輕踮起腳尖,一步一轉,像是在雪中跳華爾茲的霧玫瑰,隨的起舞。
站在路燈底下,頭頂落滿了雪花,出的皮被零下5度的風吹的通紅,聞歡朝著手心哈了哈氣,到一點溫度後,從包裏拿出手機打算打車。
突然,後傳來一聲汽車鳴笛,轉眼一輛黑賓利停在聞歡麵前。
車窗被降了下來,邵家臣看向:“上車。”
聞歡拒絕道:“不用了謝謝。”
邵家臣擰著眉直接說:“我知道你們分手了,他管不到我這。”
“不用了謝謝。”聞歡還是一樣的答案。
冷風灌進車,邵家臣握著方向盤皺了皺眉。
“真倔。”
車子發的引擎聲傳來,邵家臣升起車窗離開了這條街道。
聞歡站在路邊用手機打車,婁家老宅的位置偏僻,再加上淩晨年的原因,遲遲沒打到車的聞歡手腳已經凍的僵。
最後被找來的棠稚帶上沈漸舟的車,回到婁京宴的別墅,已經空無一人。
管家傭人似乎都被婁京宴撤走,聞歡回房間泡了個熱水澡,頭腦昏沉的倒在床上睡過去。
次日,聞歡放在床邊的手機不停的響起,可是床上的人兒卻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坐在車的婁京宴盯著再次自掛斷的電話,已經不知道是打過去的第幾遍。
這人真是無法無天了,就算分手了,他也是聞歡的頂頭上司,想催聞歡加快新設計稿的進度,竟然敢不接電話。
婁京宴眼角不安的跳了跳,皺了皺眉吩咐管家道:“去別墅。”
勞斯萊斯在路口急掉頭,管家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到了別墅,婁京宴往二樓找去,主臥的門是從反鎖的,男人朝管家遞了個眼神。
管家上前敲門,發現沒有任何反應之後又試了試,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婁京宴皺眉,抬手敲了敲:“聞歡,開門。”
自始至終男人都被隔絕在門外,婁京宴按住跳眼角,看向管家:“找人把門撬開!”
鎖匠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經過一番折騰,門總算被打開。
婁京宴走進房間,卻看見在剛剛的巨大響下,被窩裏的人居然還在睡。
“聞歡?”
即便他已經正在靠近,躺在床上的人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像是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婁京宴心慌的盡可能加快了腳步,他坐在床邊,將人從被褥中抱了起來,晃了晃懷中閉著眼睛的人兒,原本白皙的皮紅的異常,渾滾燙。
“歡歡!”
婁京宴騰出一隻手上的臉,卻仿佛要被灼傷。
他立刻把人抱起往門口走,通知管家:“去醫院!人發燒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聞歡出現在醫院,高燒才退下去。
棠稚連忙把人扶了起來,給倒了杯溫水,驚魂未定的說道:“歡歡,你真是嚇死我了。”
“前天發生那麽大的事,你怎麽瞞著我自己回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在房間高燒了一整夜,要不是及時被傭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啊。”
聞歡難的咳了幾聲,記憶都是混沌的,原來和婁京宴分手都變前天的事了。
高燒後開口說話的聲音都是沙啞的。
“讓你擔心了。”
棠稚扶起來洗漱,一邊說道:“沒事,早餐已經買來了,你待會先吃點。”
趁著聞歡洗漱的時間,棠稚已經把粥和湯準備好放在餐桌上。
坐在旁邊看著聞歡靜靜的吃早餐,關於年那晚的事,棠稚差不多也從沈漸舟的口中得知。
隻能說世事弄人。
“歡歡,那之後你打算怎麽辦?”
聞歡現在也算是G·R的設計師,得罪了掌權人婁京宴以後的境可想而知。
丟了工作隻是小事,會不會被再次被封殺,也不過是在婁京宴一念之間。
聞歡扯笑了笑:“我沒事,沒什麽打算。”
與其說是怎麽打算的,不如看婁京宴想怎麽報複。
檢查完,聞歡下午就申請出院了。
被棠稚送到別墅,打算去收拾些東西從婁京宴家裏搬出去。
聞歡走進別墅,與外麵溫差較大的暖氣將包圍,一道冷冽的目盯上。
聞歡有些意外婁京宴會出現在這,而後想想不由得心發笑,這本來就是婁京宴的家。
嚨發的撇過頭咳了兩聲,聲音沙沙的說道:“我過來收拾東西,馬上就搬走。”
婁京宴死死的看著:“我趕你走了嗎?”
聞歡抿不說話,往樓上去,走幾步就忍不住咳嗽,盡可能的想忍住不吵到婁京宴,咳的反而更厲害了,隻能加快腳步。
沙發上的男人眉心鎖,眼底的煩躁藏不住。
聞歡回到房間卻不知道從何收起,一切似乎都是婁京宴給予的夢,全部都想帶走。可是知道這些都從未真正的屬於。
收拾好重要的證件和幾服,聞歡忍著手腕上皮被拉扯的痛,摘下價值上百萬的手鐲,和那條‘玫瑰奇遇u0027項鏈一同放在桌布上,扶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剛推開門,聞歡就被強勢的形擋住去路。
男人奪過手中的行李箱推回房間,把人一把抱起丟到的被褥上,嗓音沉冷。
“病這樣還折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