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站在黎夏的後:“不來學校也好,來了力更大,現在大家都還在八卦這件事。”
黎夏:“你覺得這件事,是誰錯了?”
陳偉:“兩個人……都有吧。”
黎夏抿了下:“明明都是那個孫兆國的問題!是他引周心心!”
要不然,就周心心的那點膽子,本做不出來這種事!
陳偉:“這種事……一個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黎夏正兇的瞪著他,陳偉就把剩下的話給咽了下去。
黎夏瞪了他一眼後,氣呼呼的就走了。
這個人就是比較護短,容不得別人說自己在乎之人的壞話。
陳偉見狀了自己的鼻子,想要跟過去,卻被一個朋友拉去打球了。
周心心沒有再出現過,也沒有跟黎夏通過電話,好像這個人就忽然消失了。
學校裏關於周心心和孫兆國的談論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沒有了。
校園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學生們依舊嬉笑打鬧。
綠茵場上寫滿的都是青春肆意飛揚。
一年一度的高考來臨,再等下一年就到他們了。
在高二這年的暑假,黎夏終是再次見到了周心心,剪短了頭發,人也瘦了下去。
帶著黑框眼鏡,神不見曾經的笑,像是完全的變了一個人。
當黎夏朝跑過來的時候,周心心木訥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低低喊出了的名字:“黎夏。”
黎夏有些興的抱住:“你去哪裏了?你換手機號了嗎?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都沒有接。”
周心心看著,就那麽看了良久,“黎夏,你還喜歡葉棲遲嗎?”
黎夏笑容頓了下,但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可周心心卻告訴:“你換個人喜歡吧,你不是已經跟陳偉在一起了麽。”
黎夏:“……我跟陳偉……已經分了。”
就在周心心離開學校後不久。
黎夏忽然覺得用陳偉去轉移對葉棲遲的,沒什麽作用且有些低劣。
所以那天把陳偉約了出來,跟他麵的說了分手。
陳偉一開始沒答應,但是在黎夏堅決的目下,也隻能心灰意冷的點了頭。
周心心:“就算是不跟陳偉在一起,你也不能選擇葉棲遲。”
黎夏皺眉:“心心你……為什麽這麽說?”
周心心:“我是把你當朋友,才跟你說,比你大那麽多的男人不能。”
同樣的話,葉棲遲也跟黎夏說過,可心中始終都有自己的想法:“葉叔叔他不一樣。”
周心心卻告訴:“沒什麽不一樣,你總會是傷的那一個,他們對你的承諾不過都是拿來哄騙你的罷了,隻是玩玩,你別跟我一樣傻。”
這樣的話,以前的周心心不會說出口。
“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們那麽久沒見,你還記得我們以前經常去的那家茶店嗎?他們家推出了好幾個新品,我們去喝吧。”
黎夏指著不遠的小店說道。
周心心卻搖了搖頭:“我要回家了。”
黎夏有些不舍:“不能再……多待一會兒嗎?那我們周末去玩你有時間嗎?”
周心心:“我不上學的時候要跟家裏的店裏幫忙,沒時間。”
黎夏:“……那……”
周心心:“我很快就會離開這座城市了,黎夏。”
忽然的消息,衝淡了黎夏再次見到的喜悅:“……為,為什麽?”
周心心:“因為我做錯了事。”
黎夏:“……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
“所以我告訴你,不要再繼續執迷不悟下去,不然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要想清楚,我們總是會被舍棄的那一個,但是後果卻要我們來承擔。”
從周心心的口中,黎夏還得知了一個消息,孫兆國換了一個學校,繼續在當老師。
而且還用他妻子的名義跟人合夥開辦了一個輔導班,過的不知道多。
毫沒有到風波的影響。
而他的妻子也沒有跟他離婚,兩個人還在一起。
這場風波裏,害者隻有一個,那就是周心心。
黎夏看著周心心離開的背影,沒有了曾經的無憂無慮,像是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名為霾的紗。
像是已經垂垂老矣,不複曾經的彩。
這次說了再見,黎夏就真的再也沒有見到過周心心。
跟玩了這麽多年的好朋友,就那麽消失在了黎夏的人生裏。
至此,沒有再見。
高三這一年,在黎夏的記憶力,就隻有做題考試,做題考試,反反複複,像是永遠都沒有終結的那一天。
所有人都在告訴他們。
過這最後一年,這漫長的十二年求學生涯就算是到此終結了。
黎夏晚上每天都會學習到很晚,每當覺得累的時候,都會把葉棲遲給手寫的承諾拿出來,他說過,隻要高考能考好,就答應的任何條件。
已經想好了自己想要的。
就等他來兌現自己的承諾。
在跟陳偉把話說開口,兩人之間的流就變了,黎夏覺得陳偉有些在故意躲著,察覺到這一點的黎夏,也沒有多說什麽。
就按照陳偉想的,慢慢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在高考前的一周,葉棲遲推開了不應酬,就專門盯著學習。
按照葉棲遲的原話是:臨陣磨槍,不快也。
總要抓住最後的時間再努力一把,不然就依照黎夏現在的這個績,葉棲遲真怕連一個像樣的大學都考不上。
高考前放假,葉棲遲更是請了資深的老師來給押題,做專題講解。
托他的福,原本幾次給自己測試結果都不錯的黎夏,現在更是覺得自己有衝擊一下狀元的寶座了。
“也別太張,考不好,我會安排你出國。”
臨考前的一晚,葉棲遲終於不再監督學習了,反而開始讓放平心態。
黎夏托著腮幫子:“你前幾天可不是這樣說的。”
那是天給進行題海戰。
現在黎夏一閉上眼睛,眼前就都還是題。
就連做夢的時候都是在做試卷。